“師傅,輕鬆又輕鬆!”小白鹿坐在大肥的後背上,手中拉著兩條‘鎖鏈’。說是鎖鏈,但其實就是兩條白色藤蔓。可就是這樣的兩條藤蔓,卻是輕鬆壓製住了來自流雲觀的兩個金丹期修士。蓋因那困在他們身上的藤蔓不僅十分堅韌,且藤蔓上還長滿了倒刺。這些倒刺刺入楊思獻和童一峰兩人的體內。不斷吸收著兩人體內的法力。更關鍵的是,這藤蔓中所蘊含的劍意,還在不斷阻止他們的靈力運轉。麵對這合道境的劍意,兩人根本毫無辦法。兩個金丹期修士,就這樣被區區一個築基期修士控製住了。而當陸晨從碧遊宮走出後,他們也徹底明白發生在鬆山的事情。畢竟來之前他們可從未聽過這鬆山內,還有一處山中山,更沒有聽過什麼碧遊宮。再聯想到不久前隕落的碧落觀元嬰期修士,以及到現在都沒有見到的鬆山弟子。他們哪裡還不明白此時的鬆山已經換了主人。望著走到麵前的陸晨,兩人正要開口。可陸晨卻根本不需要這麼麻煩。隻見陸晨伸出手指,點在了楊思獻的眉心。下一秒,楊思獻的眼神就變得呆滯。看著發生在楊思獻身上的事情,一旁的童一峰瞬間寒毛豎立,一股不安的念頭湧上他心頭。不出所料,陸晨在把手收回來後,楊思獻的身體就好像沒了魂一般,跌倒在地。看到這一幕,早就已經被嚇破膽的童一峰立刻想要跪地求饒。但陸晨同樣也不給他這個機會。或者說,陸晨想要的東西,哪怕他們不願意,陸晨依舊能夠得到。既然如此,自然就沒必要那麼麻煩。當陸晨再次故技重施,用天賦神通外道化身的附身手段,獲得了有關於童一峰的記憶後。陸晨對於兩人的來意,以及流雲觀想要在夏朝做什麼,都有了一個完整的了解。“小白,把他們兩個帶到後山吧。”“哦哦!”小白鹿點了點頭,當即就帶著宛如行屍走肉的兩人,進入到了碧遊宮的深處。不多時,小白鹿就帶著大肥回來了。“師傅,那兩個家夥已經被我關起來了,還有什麼吩咐嗎”陸晨看著蠢蠢欲動,似乎還想出去搞事的小白鹿。板著臉說:“沒你什麼事了,好好修煉吧。”“等你什麼時候能不用本命仙劍施展出劍域,那你才算出師,也才可以去外界走動。”“現在的你,還不夠格。”“好吧……”聽到陸晨的話,小白鹿隻好收起了玩鬨的心思,身體化作一陣白光,露出了她這具分身的本體。沒錯,那出現在童一峰和楊思獻麵前的,從來就不是小白鹿的本體。她真正的本體,乃是碧遊宮深處內的白鹿鬆。而她之所以能用化靈的方式在外麵走動。也不過是托了陸晨給她打造的本命仙劍白玉京的福。可即便是如此,眼下的小白鹿依舊隻能在鬆山內活動。一旦離開了這個範圍,她就無法控製自己這本命飛劍了。無法自由移動,開悟困難,這就是樹木修行的最大難點。等到小白鹿離開後,旁邊的食鐵獸則是乖乖的回到了自己的老窩。大肥是鬆山之外的異獸。陸晨在把周圍的幾座小山搬來時候,恰好發現了這已經開悟,且頗具修行資質的家夥。乾脆就把它帶回來,成為了碧遊宮的護山神獸之一。沒了這一樹一熊的鬨騰,整個碧遊宮再次恢複平靜。陸晨看著山外的某個方向,眼神變得深邃起來。在童一峰和楊思獻的記憶中,眼下的夏朝已經是甕中之鱉,馬上就要被端上餐桌。若不是陸晨之前的突然出現,輕鬆斬殺了碧落觀的元嬰期修士。眼下的夏朝或許已經改朝換代了。好在陸晨當時是用鬆山劍修的方式出手。使得碧落、流雲二觀摸不清陸晨的底細。誰都不想先當這個出頭鳥。否則,那流雲、碧落二觀的修士大軍,或許已經來到鬆山,將這裡團團圍住。可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發生這樣的情況也隻是時間問題。眼下陸晨考慮的,就是要主動出手,還是等對方送上門來。若是在不知道這兩觀頭上還有一個大千山修士壓著的情況下。他肯定會選擇前者。但在知道有大千山的存在後,陸晨準備稍微改變一下自己的計劃。之前他還不確定如何打入九大古佡宗門。而眼下這三國之亂,卻是給了他這樣的機會。畢竟隻有水渾了,才能更好的摸魚。想到這,陸晨當即有了決斷。“你好好修煉,為師出去一趟。”“若是有人在這段時間上山,元嬰之下你可以自己處理,元嬰之上你隻要把碧遊宮看好。”“至於到時候山上發生什麼,你不用去理會,一切等我回來即可。”聽到陸晨的話,碧遊宮深處的白玉鬆樹枝葉搖晃,似在做出回應。不多時,陸晨便獨自離開了鬆山,不知去向。現實世界,禁地十萬大山深處。作為仙盟的禁區,十萬大山的深處並不是山,而是一片無人敢踏足的上古墳地。十萬大山充其量隻是攔在這上古墳地和仙盟之間的屏障罷了。而對於這處常年被黑霧包裹的古怪之地。彆說仙盟的修士了,就算是常年生活在十萬大山中的妖魔們,都不敢輕易踏足。因為有關於這禁地一直有個傳言。那就是在這片上古墳地中,隕落著大量的仙佛。這些仙佛雖然已經死去上萬年。可他們殘留下來的偉力,依舊在影響著這片土地。而聚集這片禁區最近的地方,有三座高大的山峰。其中一處,便是鬆山。且鬆山還位於三山的中間。如一把擎天巨劍,一劍插在了上古墳地和十萬大山中間。仔細一看就會發現,那從上古墳地中流的紅色迷霧,在遇到鬆山的時候,都會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消融。使得它們最終隻能繞開鬆山,朝著十萬大山其他方向蔓延。如此一來,不僅降低了它們的蔓延速度,同樣還減弱了它們對於外界的影響。原本鬆山是能夠完全攔住這些外溢的古怪血霧。可因為某些特殊的原因,使得如今鬆山已經有點快要攔不住這些血霧了。鬆山頂部,一位白衣女子憑空出現,站在了山巔之上。她凝望著上古墳地的方向,低聲道:“師傅說的沒錯,伱們這些家夥就算死了,也不會安分……”說著,那白衣女子腳下的鬆山便開始劇烈晃動起來。整個鬆山都開始釋放出白光。在白光的照耀下,鬆山的山體開始變得虛幻起來。不多時,那鬆山竟化作了一道蒼天白玉樹,其不僅樹冠高聳入雲。其根莖更是狠狠插入地下九幽,並一路蔓延到了上古墳地之中。“滾。”伴隨著一聲冰冷的嗬斥。原本翻湧的墳地血霧立刻就安分了下來。而那血霧中若隱若現的身影,似乎是被這蒼天白玉樹所震懾,最終選擇了退去。當血霧散去,上古墳地的外圍出現在了眾人眼前。隻見一個個如小山般大小的殘羹斷臂,聳立在了上古墳場中,好似群山。這便是十萬大山的本質。所謂的十萬大山,其實是十萬個宛如小山般的仙佛屍體。而光是一些殘缺的屍骸就能有如此規模。這些屍骸的主人身前有多麼強大,可想而知。若是有仙盟出現在這裡,絕對會被眼前一幕嚇到。因為眼下讓仙盟非常頭疼的‘異仙之亂’。其本質也不過曾經上古仙人的些許精血、毛發、血肉而已。但眼下出現在上古墳地之中,卻可不是什麼區區毛發、精血那麼簡單。因為在這些屍骸中,不僅有完整的手臂、軀乾,更是有一些保存完好的屍體。很難想象,若是讓這些屍骸吸收到足夠的養料,它們會變成何等恐怖的怪物。就在鬆山震懾住上古墳地不久後,一顆巨大的頭顱突兀的從墳地內飛出,似乎想要衝出上古墳地。那頭顱很是巨大,目測有百米之高。其所過之處,周身不僅狂風皺起,大量的血霧更是被其所牽動,如血河落九天般,朝著墳地之外席卷。隻是沒等它飛出多遠,一道仙劍憑空出現,狠狠的刺穿了它的腦袋。隨後這仙劍帶著那古佡頭顱,重重的砸在了地麵上。動靜之大,上古墳地周圍的群山都出現了巨大的晃動。而不論那頭顱如何掙紮,洞穿了他天靈感的仙劍卻絲毫不見影響,牢牢的將其鎖住。鬆山之巔,白衣女子此時平靜的坐在一顆白樹下,輕輕的把手中的白子落在了麵前的棋盤上。隻是那白子眼下的情況並不好,偌大的棋盤隻有約莫三分之一的區域屬於白子,剩下的區域則是被黑子們所占據。不過那些白子雖少,卻也是隔絕了兩邊黑子的聯係。白衣女子無視了遠處還在不斷掙紮的古佡頭顱,眼神幽邃的看向麵前的棋盤。“十萬年前你們沒能贏,十萬年後……你們依舊贏不了。”“時間,從來就不站在你們這裡……”說罷,白衣女子的身影就化作無數白光,消失在了鬆山之頂。而在她原本的位置上,一柄木劍插在鬆山頂部的一顆黑色的巨石上。仔細一看,那巨石哪裡是什麼石頭,赫然是一顆眼珠。而在這木劍和眼珠的周圍,則是密密麻麻的遍布著大量的‘木人’。這些木人以特殊的陣型圍坐在那眼珠旁邊,似乎在幫助著木劍的主人,鎮壓那特殊的眼珠。木人栩栩如生的模樣,讓人分不出到底是雕刻出來的,還是一群活人……自願木化。而隨著遠處上古墳地中的頭顱徹底失去動靜。整個上古墳地終於是安靜了下來。可沒有人注意到的是,那原本阻攔著墳地的鬆山,竟肉眼可見的小了一些。或者說,是上古墳地那滿是死寂枯萎的土地,又侵占了些許本屬於鬆山的地界。若是繼續這樣下去,要不了多久,這上古墳地……就會蔓延到鬆山的主體了。十萬大山的南麵。與十萬大山西麵的最深處不同。十萬大山的南麵區域環境十分惡劣。大量扭曲、病態的生物,生活在這片區域之中。而在南麵的內部,五座山峰好似手指般排列的山峰,矗立其中。在這五座山峰下,則是生活著大量的異族。他們不斷對著五座山峰跪拜著,仿佛在舉行著什麼儀式。隻是很快的,其中一座山峰就開始劇烈晃動起來。隨後許多正在跪拜的異族好似受到了重創,有的昏迷倒地,有的口吐鮮血。而在五座山峰最高的一座山頂宮殿處,五個穿著金色長袍,閉目打坐的大千山化神期修士齊刷刷的睜開了眼睛。其中一位在沉默片刻後,開口了。“那位的氣息……又虛弱了。”旁邊一位金袍修士平靜的回應道:“我幾年前派人試探過,那位如今就連本命仙劍都無法出山,想來……”沒等此人把話說完,又一位大千山的金袍修士開口了。“你確定不是那位的在故意示弱”“要知道從我記事起,那位就已經存在了。”“我甚至懷疑那位是從上古存在至今,其手段之多,修為之深,絕非你我可以輕易揣測。”“有她在,我等絕無可能喚醒我主。”此話一出,全場再次沉默了許久。片刻之後,還是最深處的一位金袍老者開口道:“那就等,等到那位露出破綻。”“那位可以鎮壓一時,卻無法鎮壓一世。”“隻要那位消失,兩邊斷絕的通道就能再次打開。”“我等冒著九死一生的風險來到仙盟,等的就不是那一刻嗎”又是一片安靜過後,昏暗的宮殿內再次響起了聲音。“那就等吧,時間……會站在我們這一邊的。”:日常求月票啦!今天因為看的比賽,所以更新晚了一點,不好意思。不過我的評價是,值得!........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