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天,秦笙才醒過來,期間付瑤做了滿滿的一儲物袋的吃食,周圍的可食用的妖獸全都被她薅光了,三年積攢起來的調料也用得一乾二淨,這下即便兩人在這裡生活一兩年也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付瑤也看著秦笙在丹藥的調節之下,氣色一日勝過一日。
“你終於醒了,當時你被烈火纏身、毒液噴濺的樣子有多可怕,當時一度以為你可能沒救了,我還痛哭了一場。
喂了你我僅存的丹藥,昏迷了整整三天,要不是看你的傷口在慢慢的愈合,我還以為我的丹藥打了水漂!”
秦笙還是有點虛弱,這次極端激情這下催化出黑炎附體,雖然因為消耗過大,回到身體後又有大部分實力用來對付毒素的入侵,但以築基的身體勉強承受這次的暴躁的黑炎還是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傷勢。
如果付瑤沒有及時喂她的那幾顆丹藥,隻怕自己沒有死在蛇口之下,身體也在黑炎的破壞下早就崩潰了,即便現在情況略好,但經脈現在很脆弱,身體的各個器官也如同新生兒嬌貴,隻怕短時間是不能大量使用靈力了。
“謝謝!”
秦笙真的很感謝付瑤,幾次在自己危難之時都沒有拋棄自己,還喂給自己那麼珍貴的丹藥,如果不是她自己真的活不了。
“付妹妹,我可能不能和你同行了,這次受傷,我的經脈受了很嚴重的傷,現在根本不可能大量使用靈力,再和你在一起就是拖後腿了!”
“那你有地方休養嗎?”
付瑤早已預料到這樣的情況,之前自己在秘境之時,隻是多消耗得靈力,就要恢複很久,更何況讓沒有得到控製的異火附身,要不是機緣巧合,能不能活下來都是一個奇跡。
“我在西洲城有落腳的地方,放心好了,耽誤你這麼長時間,真的很不好意思。
等會兒,我就回城休養,你也可以繼續探索,不過彆去有毒霧的地方了,實在是太危險了!”
秦笙想起之前與毒蛇妖獸戰鬥的過程就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那是幾經生死才勉強活下來。
被毒蛇纏絞時的絕望、被黑炎焚身時的痛苦、被毒液侵蝕的難受,秦笙都不想再經曆一遍了。
付瑤當然知道,如果不是自己身上沒有啟動資金,沒有做特色菜的妖獸,絕對不會在荒郊野嶺晃蕩,畢竟她是最惜命的人。
“放心,我就在沼澤邊緣找找看,我可是將自己小命看得很重的人,你就回城放心休養。”
付瑤和秦笙明白,兩人分彆,再見之日渺茫,都很珍惜彼此的情誼。
兩人依依惜彆,最後付瑤在秦笙踏上飛劍的那一刻。
“秦姐姐,如果以後有空了,記得來找我玩兒,在淩雲宗最近的坊市淩音閣留言!”
付瑤含著淚,使勁兒的揮手,大聲喊了出來。
秦笙也強忍著哭意,使勁兒的揮了揮手。
“好,以後會去找你玩兒。”
兩人都知道這樣的機會很渺茫,隻不過心存微薄的希望,不願想最難接受的結果!
付瑤看著漸漸遠去的秦笙很難過,這是自己來修仙界真心結交的第一個朋友,但明知道對方可能時日無多,卻無能為力,況且她也不能不顧自己的危險和利益去尋找沒有一點線索的銀龍蓮。
傷感了一會兒,走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飛劍在之前被黑炎融化了,和毒蛇一起灰飛煙滅了,隻能利用身法快速的在沼澤地穿梭。
半年裡收獲了很多二三階的妖獸,低等級的靈植,而且付瑤發現自己遇到蓮花異類的靈植概率很大!
現在手中集齊了碧蘿金芙蓉、雪蓮花、水靈蓮、幽寒蓮、金水芝等,不過都是二三品,是最常見的,但也占據了收獲靈植的一半。
難道自己跟蓮很有緣,說不定銀龍蓮會自己撞到自己手裡,付瑤高興了些許。
這一天天逐漸暗淡下來,按照往常的慣例,付瑤準備吃飯就寢,以最好的狀態迎接明天的挑戰。
忽然一個籠罩著黑衣裳的高階修士從天而降,半年時間下來,對危險已經是小動物般的直覺了。
危險等級SSSS!
腦子隻有一個念頭,跑!
然而修為的差距注定了兩者之間的天塹,一個呼吸,僅僅隻是一個呼吸,付瑤才跑出去十米不到就被抓住後脖子。
一雙鐵手抓住了她,丁點都不能動彈,付瑤心裡絕望,這是得罪了哪路大神,居然這樣玩兒她。
“前輩,您有什麼事兒嗎?”
付瑤深知,自己不能激怒她,不然自己的小命真的很難保住!
付瑤的小心翼翼並沒有得到這個高階修士的憐惜,對方輕輕一點,付瑤就昏死過去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一瓢水潑醒的。
睜開眼睛,看見的是兩個女人,一個女人怒瞪著她,另外一個則是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小姐,付瑤醒了。”
穿著碧藍色衣裙的女人恭敬的對著坐在椅子上的女人說了一聲,直接站立到後麵,怒視著付瑤。
誰?付瑤動了動身體,卻發現自己被捆綁住了,運轉靈力發現丹田內靈力充足卻怎麼也使不出來。
這是被綁架了!
麵前是誰?
付瑤大腦快速運轉,翻看記憶,自己這是得罪了誰,居然將自己捉來,擺出三堂會審的架勢。
“你們是誰?”
總要了解清楚情況才好對症下藥,能夠指揮高階修士,不遠萬裡將自己綁來,而且看樣子身份還挺尊貴,心中隱隱有個猜測,隻待對方承認了。
“你還沒資格知道我是誰?你一個區區五靈根雜役是怎麼攀扯上久榮大乘的,老實交代清楚,也許我會考慮放了你。”
對方微微睜開眼睛,裡麵淡漠高傲的神情讓付瑤很不適。
心裡也咯噔一聲,之前的預料成真,果然是淩雲宗幕後給自己使絆子的人,沒想到她這麼沉不住氣,直接跳了出來。
對方身著白色仙裙,長發披肩,眉宇間透露出一股高傲與冷漠,說出來的話都帶著高高在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