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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那些雜役的惶恐、不安、肯定是達到了頂峰。
“就在這絕境之時,丹峰研製出一種殺蟲藥,將靈植穀所有的蟲全都殺死了,效果很強,過了五千年,直到現在穀內都是沒有發現蟲。”
渠老說起這個還有點自豪,這個前輩最後飛升了,成為宗門需祭拜的大佬,是他們這些小嘍囉觸及不到的大人物。
付瑤則是很唏噓,為了能夠解決害蟲將所有蟲都殺死了,對於淩雲宗的雜役來說就是解救於他們水火,於淩雲宗來說隻是減少了一筆開支,而對於無害的蟲來說,就是一場無妄之災了。
蚯蚓就是沒有任何危害的蟲,相反它對植物的生長還能起到幫助的作用,萬物都是相生相克的,總能夠有克星,能夠遏製!
現在的靈植穀,隻怕是靈氣取代了肥力,因此靈植生長得好壞,完全看種植者的實力、勤奮與否。
“那就沒有考慮過有些蟲對靈植來說是有益的?”
渠老沒有正經上過學,除了剛來的時候在掃盲班識字外也沒學過其他的知識,因此對於付瑤提出的疑問很是詫異,因為他們好像真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蟲子還有好的?”
渠老對自己認知的世界產生了懷疑。
“當然,對植物有壞的就有好的,事物都是有兩麵性的,就比如靈獸的糞便能夠給靈植下肥,如果沒有試驗之前是不是沒人知道?
就我知道,蚯蚓在地裡就是好幫手,還記得小時候我經常和小夥伴們去挖蚯蚓來喂雞鴨,有蚯蚓的地方草就長得很旺盛,沒有蚯蚓的地方就是一片荒漠、或者草長得稀疏而瘦小。
還有蜜蜂,我們靈植開花了,都是它去采蜜授粉的,現在我們人工後,就浪費了一段不必要的時間。”
“那你說這個的原因是什麼?難道你要捉一些蚯蚓放到地裡嗎?這是絕對不會允許的,靈植穀的負責人是絕對不會允許你這樣胡鬨的,如果你私自尋了蚯蚓放在地裡,被發現了,引發了蟲災,那後果不是你能夠承擔的。”
渠老猜到了以付瑤的尿性要做什麼,直接斬斷了她的希望。
“真的不行?那隻在我的那一塊地裡放蚯蚓可以嗎?”
付瑤不甘心,明明有的蟲明明就是益蟲,因噎廢食,全都一杆子打死。
“要是我能夠找到隔絕的辦法,讓這些蟲隻生存在我分到的那塊地裡怎麼樣?”
渠老皺眉,這個女孩子怎麼那麼執著,即便是有用,現在也是不能留在手裡麵的,還特彆容易砸人嫉恨,就不能老老實實的一陣兒嗎?
頭痛!
“不能,給我歇了你的心思,老老實實的種地。如果你要是給我整出什麼幺蛾子,那就彆怪我不留情麵,將地的使用權收回來了!”
渠老直接威脅上了,就怕付瑤沒將自己的勸告放在心上,操碎了心。
付瑤眼神閃爍,既然眼前人權限不夠,那找能夠做主的不就完了,但自己一個練氣小嘍囉也接觸不到高層。
心思一轉,眼前不就有個能接觸高層的人在嗎?讓他給自己引薦?
渠老特彆精明,隻怕還沒說出目的,就會被直接拒絕。
哎,做的事兒怎麼那麼難啊!
目前也隻能夠走一步看一步了。
隻後悔在主峰的時候怎麼沒想起來。
飯後付瑤氣鼓鼓的扛著小鋤頭,哼唧哼唧的挖窩子,靈蔬不比之前靈稻,根須脆弱,在土質不怎麼鬆軟的情況下,還是直接丟進窩子比較安全。
修仙界的靈蔬經過靈氣的滋養,每一種都透著清甜,因此種類很多,因此外門的食堂基本上是靈蔬供應得最多,偶爾會有一道葷菜。
這還是做任務的弟子不願動手做剝皮,才和食堂交換。
因此吃肉也是要看緣分的!
老話說得好,越是害怕什麼,就會來什麼!
就在付瑤氣惱的點著菜籽時,靈田一眾人卻聚在一起吵鬨起來了!
“老天爺,這是什麼東西,稻子裡什麼時候長了這樣的東西?”
一位白發蒼蒼,臉上的皺紋都能夾死蒼蠅的老大爺顫抖著手剝開一根根靈稻杆,裡麵雪白色的蠕蟲,白白嫩嫩的,如果不是那張鋒利的器口在不斷的蠶食著靈稻杆,眾人都要呼上一聲可愛。
可是它吃的是靈稻杆,現在靈稻正是成熟的關鍵期,要是被這些蟲子吃光了,稻子還怎麼成熟?
圍觀的人也很著急,尤其是挨著大爺田的人,匆匆忙忙也去看自家靈稻的情況,心裡存著僥幸,祈禱著老天。
但期望永遠會落空,靈稻的秸稈中間同樣躺著一隻隻吃得白白胖胖的蚜蟲,頓時嚎哭聲響徹天空。
他們的任務還怎麼交上去,所有人都要受罰,這一刻他們感到絕望。
渠老第一時間就趕往現場,心裡不斷暗罵,付瑤這個倒黴孩子,長了一張烏鴉嘴,上午和自己提蟲子,下午靈稻就出事了。
真的一點都不消停,他才剛上位,就整出這麼大的事兒。
付瑤最好祈禱這件事兒和她沒關係,不然即便她成就了自己結丹的契機也不會饒恕她!
眾人看見渠老來了後,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全都撲了上去。
“渠老,怎麼辦?靈稻出現了問題,稻杆裡長了好多蟲,嗚嗚嗚,它們把稻杆全吃了,嗝兒,嗚嗚嗚!”
一個老頭子哭得稀裡嘩啦的,一點形象都沒有。
渠老活了兩百多歲,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場景,最多的也就是見過不懂事的小兒哭過,平靜、嚴肅的臉上出現一絲皸裂。
“你起來,出了問題,我們想辦法解決就是,哭有什麼用,你多耽誤我一點時間,那靈稻就要損失多少。”
不愧是活了很久的老油條,知道怎麼才能不聲不響的拿捏一個人的命脈。
這不,原本還趴在渠老身上的老頭子,訕訕的移開擋住的路,也不哭了。
付瑤趕過來就看了這一場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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