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接下來無論彆人說什麼,徐名遠都不再接麥克風了。
九十年代到千禧年初,流行音樂很少,大家聽的也多是港台音樂。
國內流行音樂的開端,應該是憑著一首老鼠愛大米賺了幾個億的楊臣剛,反正徐名遠記得自從這首歌開始,越來越多的流行音樂走上了曆史舞台。
他想唱的歌現在沒有,徐名遠懶得乾抄歌寫歌的事,他可是立誌做企業的人,怎麼會去乾這些拋頭露麵的生意?
做過企業的徐名遠是深有感觸,隻要做的好,那各個地方政策的傾斜力度不可想象,可以說是遇山開山,遇水搭橋。
彆說是在企業門口給修條高速公路了,就是想要鐵路,那地方上也得想辦法給他整過來。
物質追求他早已跨越過,此時精神追求有機會得以實現,徐名遠也不想再做什麼看人臉色的地產商了。
這就是徐名遠費儘心思,也要從祥利集團手裡弄過來一家公司的真正原因。
“徐名遠,來,咱倆合唱一首怎麼樣?”唐琳問道。
“不怎麼樣。”
“那讓你和陶陶。”
“我不要!”
沒等徐名遠同意,陶舒欣就果斷拒絕了。
她心裡還是很有數的,自己唱歌什麼樣心裡清楚,和徐名遠唱的話,肯定要被嘲弄了。
其實陶舒欣想多了,徐名遠還真沒嘲笑她的想法,未來她唱歌會很好聽,比自己這個半吊子可強太多了。
在三中新校區建成後,徐名遠和陶舒欣還在禮堂表演了一曲,為了讓三中的學弟學妹們學好外語,就選擇了一首卡薩布蘭卡。
當時徐名遠還挺自信,但上台的陶舒欣完全換了個嗓音,讓他這個主唱成了陪襯,場麵十分尷尬,就是故意讓他吃癟來著。
難得有一次可以發泄情緒的機會,當徐名遠耳朵都聽出繭子時,眾人嗓子也唱啞了。
吃飯加上唱歌,花了差不多四個小時,馬上也要十點了。
蔣平和李思琪住在一個小區,這倆人出來玩都沒有告訴父母,家裡麵的人還以為在上晚自習,到時間了必須要回去。
兩個剛上高一的表弟表妹,在一個多小時之前,已經就被家長給接走。
此時在場就剩四個人了。
“你先彆走唄,不然就剩我倆了,馬上就04年了,多難忘的日子呀。”唐琳語氣中帶著央求。
“我可沒覺得難忘,要回家睡覺去了。”
“這才幾點呀,就想睡覺,我們平時不都要學到十二點嘛?”陶舒欣蹙眉說道。
“那是你,我平時十一點都睡著了。”
“怪不得你學的差呢,這麼早就睡。我倆在這也沒意思呀,你個小氣鬼,多呆一會兒又能怎樣?白請你吃飯啦。”陶舒欣不滿的說。
“還是算了吧,等下該見到你媽了。”
“你做虧心事了嗎?還怕老師?”
雖然陶舒欣心裡咯噔一下,但為了掩飾心虛,還是嘴硬的回道。
“是呀,你不有手機麼?給家裡打個電話唄。”唐琳接過話。
“不打。”
徐名遠不想和她倆嘮叨了,帶著小楊枝就要走。
“家裡隻有我和我哥。”
小楊枝弱弱的回了一句。
“嗯?”
聽到小楊枝的話,三個人一起看向她。
徐名遠從來沒對外人說過徐軍不在家,連老高都不知道這事。
楊枝或許明白自己說錯了話,便低著頭不敢抬起來了。
“徐名遠,你爸呢?”陶舒欣問道。
陶舒欣見過他的父親,當時來學校找老高給他請假來著,是個挺帥的男人,印象中比徐名遠長得還高呢。
“不在家。”
徐名遠隨口敷衍。
“怎麼不在家呢?出遠門啦?”
“你哪來的這麼多的問題?你是十萬個為什麼?”
徐名遠有些不耐煩了。
老徐家不能說是三代良善,但也是要臉麵的人家。
攤上這麼個便宜爹,徐名遠臉上無光啊。
見小楊枝低頭不說話,陶舒欣也沒再問,覺得可能是去出差了。畢竟她老爸除了節假日,一周最多回家兩天,很平常了。
“徐名遠,妹妹中考完要上三中麼?”
“嗯,讓她去三中。”
小楊枝沒有主見,徐名遠沒問過她想去哪上高中,她自己也沒說過,索性就替她決定了。
其實論師資力量,一中比三中強一些,校區還是前兩年新建的,讓學生家長也更傾向於把孩子送到一中念書,而這也造成未來幾年三中會被一中越拉越大。
要是注重學習的話,一中的確是最好的選擇,小楊枝的成績去一中也是搶著要。
但一中再怎麼好,徐名遠還是對三中更熟悉些,溝通起來也方便,到時候讓小楊枝去老高的班級就是不錯的選擇。
“這不正好嘛,你就多等一會兒唄,讓我媽多照顧下你妹妹,她今天喝酒了,可好說話了。”陶舒欣眼前一亮。
“你媽又不帶班,找她乾什麼?我都不如直接去找校長還簡單點。”
“你麵子真大,還要去找校長,想讓他開除你呀?”
陶舒欣出言嘲諷。
“嗬嗬,不給麵子我給他桌子掀了。”徐名遠笑道。
“我不信!你明天去掀了我看看?”
見他又在吹牛,陶舒欣翻了個白眼。
“明天放假。”
“那等後天。”
“好哇,我這就去告訴你媽,說你慫恿我去掀校長桌子。”
徐名遠點點頭,起身就要走。
“哎!你怎麼能這樣?”
陶舒欣一下就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生怕他真去打小報告,畢竟就沒他不敢乾的事。
唐琳父親那幫人吃完這頓飯差不多都醒酒了,還有下一場,但不會帶女眷,大概就是喝喝茶聊下正事了。
徐名遠想到讓小楊枝認識一下何瓊也好,等明年新校長上任,她便會從教導主任的位置提上去,現在混個臉熟多少是個照應。
隨後幾人去包間外的休息廳的聊天去了,徐名遠不想聽小女生講八卦,就叫服務員送來一副撲克,為了讓小楊枝參與進來,帶著一起玩抽烏龜的遊戲。
玩了差不多半個小時,陶舒欣本想著針對徐名遠來著,但沒針對到,反倒是自己被他架住了。
陶舒欣本來偽裝的很好,但架不住徐名遠不斷的試探,交手幾招後就暴露了底牌,然後就要被他和唐琳一起嘲笑是小烏龜。
徐名遠的小手段耍不了幾次,陶舒欣又不是傻子。
本來想這局報仇雪恨來著,但就在她僅剩兩張牌的時候,徐名遠扔下了手中的牌,選擇掀了牌桌。
“你爸媽出來了。”
“……”
陶舒欣抬頭看去,用力的攥緊了手中的紙牌,最終還是在羞憤中把皺成一團的牌給丟了。
“爸,我不想回家,我要去陶陶家住。”
唐琳見到她爸過來,就提了一句。
唐興華很熱情,見徐名遠還沒走,就問了問玩得開不開心,在學校裡怎麼樣等關懷小輩的話。
徐名遠也是感謝了一番招待。
“十點多了,我讓人送你回家。”
“我家離這不遠,就不麻煩了。”
“這可不行,晚上不安全。”
“好,謝謝唐叔。”
見他喝的不少,走路還有點晃,徐名遠便笑著應下了。
唐興華做今天東,沒和徐名遠聊幾句,就去招待客人了。
為了不讓自己老媽和徐名遠接觸,陶舒欣連忙拉上小楊枝去找她。
徐名遠還是第一次見到四十多歲年富力強的陶昌明,就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而陶昌明也注意到了他,衝他招了招手。
“就是你把陳祥利的小兒子送進去的?”陶昌明說道。
徐名遠聞言一愣,還以為他是找自己秋後算賬來著。
大晚上跑人家樓下放煙花,還是陶舒欣十八歲的生日,他再忙也會抽出空回家就是了。
“他自己犯事了,和我沒什麼關係。”徐名遠笑道。
“我們吃飯的時候聊到你了,聽說是市裡的趙秘書交代過,你認識他?”
“不認識,隻是見過一次。”徐名遠實話實說。
他送出去的黑料過於重要,這也是段建和的秘書會親自找上門的原因。
但想因此去拉關係就不可能了,徐名遠隻是順便提了個人情。對於趙炳生來說,這隻是一個電話的事。
段建和來南溪的時間太短,旁人想去攀關係也難,有些事也隻能靠猜。
就比如陶昌明這些人。
“陶叔,與其在祥利藥業使勁,還不如考慮下祥利化工,這個還能省點力氣。”
徐名遠跟他扯了會皮,覺得沒什麼勁,索性說出了他最想聽到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