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信給清竹?”天衍的青蔥玉指輕輕撫過下巴,似乎在思考此舉的可行性。
但下一刻,便見天衍的眉頭微微一蹙,“我倒是想傳信給她,隻是怕突然傳音會打擾到她,而且若是此刻她正在處理什麼要緊之事,說不定還會壞了她事。”
“要不,小幼微,還是等你師父傳音給我們再說吧?”
東荒那邊雖然說是九域中相對其他域比較和平一域,但萬獸山脈可不平靜。
作為橫跨南冥域的十萬大山最東邊一處分山脈。
那裡資源豐富,時常會出現一些罕見的天材地寶,要不然李幼微也不可能會拿到七品靈藥— —涅槃不死蓮。
正因如此,那裡妖魔群居,更是有在九域小有名聲的萬獸三大妖王統領群山之妖。
老大,礫尊狂虎,渡劫前期修為。
老二,暗影獵豹,大乘後期修為。
老三,荒妖巨龍,合體圓滿修為。
哦……差點忘了,這位有著蠻族血脈的妖龍似乎被那位叫寧長歌的青雲仙門弟子給做掉了?
現在萬獸山脈隻有兩大妖王了。
不過天衍還是有些擔心冷清竹的。
畢竟她的修為隻有渡劫前期,跟大妖王一樣,再加上還有一位二妖王。
妖族跟人族關係可不好,這兩妖不敢欺負東荒之人,但清竹可不是東荒人啊。
而且,據薛分閣主傳來信息,萬獸山脈那邊還有神秘強者在發動慘無人道的血祭儀式。
想到這裡,天衍不禁在心底裡輕歎一聲:
“哎!好不容易安靜個五百來年,怎麼又開始亂了起來。”
“也不知青雲仙門派人去處理此事沒有,早知道應該跟薛分閣主說一下清竹一事,這樣青雲仙門那邊的人還能幫襯一下清竹。”
“放寬心,衍姨。”
說話間,李幼微起身下床,來到窗邊,望著剛從西邊升起的明月,“這都要晚上了,師父她可是很注重保養的。”
“這個時間點不出意外的話她都要休息睡覺了,這時傳音給她肯定不會打擾到她的。”
天衍聞言也轉頭望向窗外,待看到那一輪殘月後,方才點頭笑道:“行,那我便傳音給她,問問具體情況如何了。”
話落,隻見天衍玉手輕抬,纖掌散發出乳白色的光暈。
幾秒過後待光暈散去,一塊隻有巴掌大小的玉石圓鏡憑空出現在了她的掌心,鏡麵上繚繞著若隱若現的金色篆文,古樸厚重,一眼看去就知不是凡物。
李幼微一下子便被天衍手中的玉石圓鏡給吸引到了。
“噫!姨,你這塊圓鏡?”
天衍有些疑惑的望著李幼微:“我這天機閣曆代閣主的傳承法寶怎麼呢?”
錯覺嘛,怎麼感覺這塊玉石圓鏡有點像小時候我跟陸姐姐在村子裡撿到的碎片寶鏡……
應該不是吧……衍姨手中的可是天機閣傳承法寶,怎麼可能是我那破鏡子……
感覺是我想多了……李幼微搖頭笑著:“沒什麼,看著這小玩意上麵金光閃閃的,有些好奇。”
隻是嘴上雖然這樣說,但李幼微的目光卻時不時地上下打量著她口中的小玩意。
“這樣啊。”天衍簡單的“哦”了一聲,並未多想,旋即輕啟紅唇,又道:“你若是好奇的話,等我傳音給清竹完後,你可以拿去看看。”
“不過了”話鋒一轉,天衍輕笑一聲,繼續道:“雖然說姨是看著你長大了,但按照閣中規矩,隻能借你看看,具體用法是不可以告你的哦。”
“沒事沒事,姨你快傳音給師父!”李幼微毫不在意道,看看就行了,反正她也有一個類似的。
見她如此猴急,天衍無奈的微微一笑,旋即紅唇輕動,一大串李幼微聽不懂的話語從她嘴裡傳出。
下一刻,隻見繚繞在鏡麵上的金色篆文開始按照某種特殊的規律一個個擺放起來,似乎在組成什麼文字。
幾個呼吸過後,鏡麵上出現了三個由金色篆文組成的一行小字:冷清竹。
隨著這三字出現的同一時間。
東荒,萬獸山脈,群山深處。
一座估摸著有兩米半高的小山丘,小山丘上漂浮著一個兩三尺左右的青色蓮台。
而在這蓮台之上,正有一位絕色道姑靜坐於此。
這是一位身穿青色道袍的年輕女子,她麵戴白紗無法看清容貌,頭戴蓮花冠,青絲整齊的梳理著落在後背上。
突然,年輕道姑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緩緩睜開清眸,旋即玉手輕抬,掌心上方頓時出現了一行金色小字。
【清竹,你在東荒那邊如何了?小幼微說好幾天都沒看見你,甚是想念師父。】
見狀,冷清竹很自然的抬起另一隻玉手,劍指朝著金色小字一劃,在其上輕飄飄的寫著:
“嗬嗬,想念我?我還不了解她,她現在巴不得我永遠找不到那人。”
【她還小,不懂事,你也彆跟她一般見識,等出去曆練一番就好了。】
一提到這個逆徒,冷清竹就來氣,她一想到自己前不久在萬獸山脈發現的天大機緣,氣頓時消了大半。
隨即便見她寫道:“算了,不提她了,等我回來再狠狠收拾這逆徒,你突然找我是有什麼要緊之事嗎?”
【沒啥事,就是想問問那替劫人偶你找到沒有?】
冷清竹將那日在雲府發生之事一字不落的寫了下來,當然,她自動忽略了與寧長歌的對話。
“沒,我根據你給的空間坐標(吧啦吧啦,反正一大堆話,知道你們不愛看,就不寫了。)”
【沒有找到啊?】
“沒”正準備寫下有字,但冷清竹卻忽地劍指一改,寫道:
“也不能說沒找到,主要當時我在空間隧道裡麵,神識被空間亂流所擾,其實看得很模糊。”
【這樣子啊,那你為何不從空間隧道裡出來?】
因為還沒等我把腳踏出去,我就看到了一位長得有些帥氣的花心大蘿卜
身為一宮之主的冷清竹是麵子的,她是不會把自己糗事告訴彆人的,好閨蜜都不行。
於是乎,另一種解釋便出現了那塊玉石圓鏡上。
“e,是這樣的,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