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它”韓飛羽語無倫次道。
他知道自己應該向寧師兄好好解釋緣由。
可現在隻要一看到這枚金色令牌,尤其想到剛才其上沾滿了鮮血,心裡就異常害怕。
害怕殺死令牌主人的背後之人突然出現,殺了他們在場所有人。
寧長歌見他還是老樣子,臉上寫滿了驚恐和不安,心裡微歎一聲:
“至於這麼害怕嗎?好歹也是東荒第一宗門弟子,怎麼一點底氣都沒有?”
沒辦法了,隻能等他情緒穩定下來再問了,先去附近轉轉看看。
念及如此,寧長歌將金色令牌收進寶書空間裡,而後拍了拍韓飛羽肩膀,道:
“韓師弟,你先待在這裡休息一會,冷靜下來,等下我再來問你話。”
說罷,寧長歌沒等韓飛羽回話,便已離去。
幾個呼吸過後,寧長歌走到了另一位死狀淒慘的男屍麵前,靈力包裹著手掌,蹲下身,在屍體腰間輕輕一扯。
如法炮製一般,靈力化作一小泓清水將沾滿血液的令牌清洗乾淨。
隻不過,這一次令牌顏色不是金色的,而是銀色的,但上麵雕刻著的白雲印記和軒轅、雲騎這四個字倒是一致的。
並沒有多想,收起銀色令牌後,寧長歌又來到了第三位死狀淒慘的男屍麵前。
重複上述相同操作,一盞茶時間過後,大寶書空間裡多了十八枚銀色令牌和兩枚金色令牌。
而寧長歌也來到了藥王穀的入宗門口,一處狹小的山道小洞,洞口上方雕刻有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 —藥王穀。
至於躺在地上、手拿武器的一百八十來位藥王穀弟子,寧長歌並沒有去做任何處理。
哦,你問為什麼,誰家好人會把護宗大陣360度無死角開啟,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
望著洞口處一層又一層的濃濃灰霧,寧長歌很想進洞試試,但試試就死死了。
作為一名陣法頂級大師,寧長歌很清楚這灰霧不是普通的霧,而是陣法運轉到極致的表現。
破解此陣的方法很簡單,找到陣眼,毀掉即可。
但現在連進去都進不去,又何來找到陣眼了。
當然了,還有一種更加簡單的破陣方法,暴力。
不過,那樣隻有毀了藥王穀,這個護山大陣自帶自毀陣法,若從外麵暴力破解,隻會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這一圈看下來,寧長歌差不多能猜到前幾日在藥王穀到底發生了什麼。
河對麵修士,也就是南冥域這群武夫。
不知何原因,可能是韓飛羽說得南冥域要發生戰爭,他們來到了藥王穀避難,還與這裡弟子發生了衝突。
就在他們即將開打之際,突然來了一位絕頂強者,他的目標應該是那群南冥域武夫,藥王穀弟子隻是順帶的。
他以不費吹灰之力滅了在場眾人,嚇得藥王穀連弟子屍體都沒處理就開啟護山大陣,閉宗不出。
因此,他們並不知在其管轄範圍內發生了慘無人道的血祭儀式。
以上全是寧長歌的個人猜測,不保真。
但有一個點,這位絕頂強者,寧長歌有九成八的把握,肯定是那位六千多年都沒見到的出生— —神殊。
沒辦法,本來前麵就懷疑這和尚了,現在再出藥王穀這一慘劇,不是他都隻能是他了。
“隻是”寧長歌心底忽然冒出了一個疑問:“以那位做事滴水不漏的性格,這些屍體為何還躺在這裡?”
“還有”寧長歌之前的疑惑在這一刻終於得到了確定:“那位天機閣東荒分閣主,很有問題。”
明明藥王穀這邊死了這麼多人,為何這位分閣主帶來的消息隻有有人在萬獸山脈發動血祭儀式?
雖然已經知道此次試煉暗藏玄雞,但現如今才剛開始,就出了這麼多事,寧長歌不大放心的問道:
“大寶,你確定我的任務隻需要保護那群蔡雞的人身安全嗎?其他的,沒有吧?”
大寶:【當然,我的主人,保護他們安穩度過這一個月就行。】
寧長歌鬆了口氣:“那就好。”
雖然有很多底牌保住性命,但寧長歌並不想遇上神殊,那家夥就是個瘋子,現在的他可沒有第三關裡的渡劫境實力。
這時,韓飛羽邊擦眼淚邊走到寧長歌身前,隨後隻見他滿臉歉意的笑道:
“抱歉,寧師兄,剛剛讓你見笑了。”
“有什麼見笑不見笑的,隻是”
話音未落,寧長歌拍了拍韓飛羽肩膀,語重心長道:“韓師弟,記住,你的背後是東荒第一宗門。”
“就算令牌背後真正的主人實力再這麼強大,你都不應該在師弟妹麵前如此失態,還哭了出來,下次可不能再那樣了。”
韓飛羽羞愧的低下頭,“飛羽的錯,給仙門丟顏臉了。”
寧長歌安慰他道:“好了,哭了都哭了,還提什麼丟不丟臉,現在跟我說說那枚金色令牌來由。”
韓飛羽擦乾眼淚,“好,那枚金”
然而,話還沒說一半,韓飛羽就看見寧長歌又如先前一樣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同時,一道罵罵咧咧的粗口響徹這片山穀中。
“d,白仙兒,我這次非要把你屁股打開花來,讓你下不床!”
與此同時,另一邊。
中神域,天機閣,閣主閨房。
“嗯~”
一聲略帶舒適的嚶嚀,李幼微幽幽醒來。
她沒有做任何多餘之事,隻是靜靜的躺在床上,呆呆的望著屋頂。
因為,在她的腦海中,又開始不斷冒出昏迷之前天衍說得那句。
“每一次都是第一次!”
一想到日後每一次都有的疼痛感,李幼微根本無心想彆的事。
這時,一道激動的呼喊聲響起。
“閣主閣主,李生女醒了!”
話音剛落,李幼微便看見天衍出現在了床邊。
“小幼微,感覺如何,小腹還熱嗎?”
李幼微勉強地扯出一個微笑:“已經徹底沒事了,多謝姨關心。”
(難道日後真要如此嗎?我不想啊,那個登徒子,他的那個,實在是太)
似乎知道李幼微心中糾結,天衍安慰道:“放心,小幼微,我已經和東方長老聊過了,這朵蓮花印記是可以用彆的方法消除的。”
李幼微聞言頓時精神一振:“什麼方法?”
天衍想了想,問道:“e還記得不,上次你半夜醒來,我迷迷糊糊跟你的那句功法之事,現在有了確切的答案了。”
(s:這句話的伏筆出現在第14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