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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所見,所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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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大宋,無法無天正文卷第七十九章所見,所聞翌日清晨,趙駿就整裝待發。

這次他換了衣服。

昨日穿著現代衣服出街,吸引了不少目光。

雖然汴梁有各國來使,奇裝異服也不算少見,但畢竟沒見過穿短袖大褲衩和人字拖的。

頭發洗乾淨,在清一色紮著頭發的古人當中,就是怪異的斜劉海模樣。

這反倒是最不引人矚目的東西,因為很多外國人並不像漢人那樣留發,甚至短發的也不在少數,如猶太人就把上麵剃光,兩鬢留兩個長辮子。

換上一身普通的長衫,趙駿用筆記本自帶的攝像頭打量了一下,覺得很合身。

這些衣服都是昨天曹修派人送過來的,看來他之前就已經對自己的身高體重進行了目量,還算有心。

換上這身衣服出門之後,果然就沒有了昨天那樣的違和感。街麵上不時偷看自己的目光也少了許多,自己好像真的融入在大宋裡。

今日他依舊逛了汴梁內城,看遍了內城的每一個角落,有巍峨高聳的七十二樓,有規模龐大的十多家瓦舍,還有五十多家勾欄,雖然沒有進去,但粗略地看了許久。

在內城沒有人鬨事,有的時候也看到酒樓客人之間發生爭吵,但基本上在街上吹一聲哨,馬上就有衙役捕快過來處理情況,也看不到任何囂張跋扈的衙內,這一切都似乎在預示著趙駿心裡想的大宋,或者沒那麼不堪。

等到第五天,趙駿就已經遊遍了整個汴梁內城,閒暇的時候他也會去茶樓喝口茶,聽聽汴梁城裡最近發生的事情,比如哪個高官家裡的趣事,哪位詞人新寫了一首好詞,哪家勾欄又來了一位粉頭。

一切都好像歲月靜好,沒有壓迫,沒有剝削,人人都幸福洋溢,人人都有自己的好生活。哪怕有的時候他也能聽到一些抱怨和歎氣,但能在高檔酒樓吃飯的人再抱怨身家也不會差。

到第六天,趙駿已經學會了策論格式、詩詞歌賦行文平仄、熟練了毛筆字,同時也能自己寫一篇文字內容略顯古怪的策論出來,《孝經》都快背誦得差不多。

雖說白天大部分時間都在逛街,學習的時候基本都是從下午4點學到晚上9.10點鐘,但他要學習的內容本來就不多,很多東西都記在腦子裡,再加上能考上人大死記硬背的本事不會差到哪裡去,所以進度很快。

這些日子來教學的都是王曾、呂夷簡、晏殊、蔡齊、盛度、宋綬這類考上狀元或者一甲進士的大員,他們對於科舉考試的理解極為高深,有他們的輔助趙駿的學習進度可謂是神速。

隻是每次他們在輔導的時候,都會無意間說起一些事情,比如讓他好好學習,爭取科舉考個好名次,或者說他們也有自己的難處,希望他以後進入官場之後,先多了解,多去聽,再去下結論之類的話。

趙駿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因為對方說的好像也很有道理,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要想改變官場,就要深入了解官場。而深入了解官場,走科舉之道是必然要走的路,所以自己似乎隻能暫時這樣蹉跎。

第六日清晨,趙駿早起又穿上了一身新衣服,就連頭上都戴上了襆頭,畢竟已經三個多月沒剪頭發,頭發雖然不夠紮辮子,但也已經很深。

走出門外,周辛等皇城司的察子連忙過來向他請安問早。

趙駿房子裡每天都有三班人把守,二十四小時監控,出門的時候除了狄青幾人隨身保護,還有至少二三十多名察子暗中跟隨,另外有一營駐紮在右廂駐地等候差遣。

跟周辛他們點頭示意之後,趙駿走出屋外。

狄青他們早就已經在等著,互相問早安之後,他就熟門熟路地在清泰街的李記小食店吃了一份早餐,再離開清泰街,一路向著外城的梁門方向而去。

汴梁就像是一個囚籠,最外圍的外城有城牆,裡麵的內城也有城牆,之後就是皇宮,一圈一圈,把皇帝圈養在裡麵。

而梁門就是內城與外城之間的一道高牆,鎖住的是內城與外城的之間的繁華差異。

不過等趙駿他們走出來的時候,才發現梁門外的坊市繁榮程度雖然比內城差一點,但似乎也差不到哪裡去,隻是房屋樣式稍微差了一點。

內城都是高樓,也有白牆灰瓦的院落,而外城則大部分都是白牆灰瓦院落,高樓較少,顯然內城的商業氛圍更加濃鬱,主要以娛樂、生活為主,有錢在內城會過得極為舒暢。

至於外城商業氣息也不差,但稍微分散了一些,不像內城那麼集中。

趙駿走出了內城,在外城四處閒逛,他甚至還去了大觀巷去看了眼範仲淹的府邸,範府的房子比趙駿那套大很多,不過問了一下房價,發現比趙駿那套還便宜,隻要八千貫。

離開大觀巷之後,再往開遠門的方向而去,隨著離汴梁市中心越遠,看到的房屋好壞程度就越差,靠近開遠門已經是外城最外圍,基本上都是一些破舊木屋。

來來往往的人其實非常多,剛出內城的時候地麵還有青石板,但到了外圍基本上就是夯土路麵,行人也不再像內城的人們一樣悠哉悠哉,而是行色匆匆,走路的腳步速度快了很多。

等趙駿出了距離宜秋坊,進入水門街的時候,見到的事情就完全不同了。

此刻他站在西城汴梁水門街與宜秋坊之間的橋上,拱橋連接著兩岸,右岸小橋流水,楊柳依依,白牆灰瓦,似是小富人家,地麵鋪了青石板,還算乾淨,隻有很少的房屋略顯破敗。

左岸則仿佛一片凋零,成棟成棟的小型木屋連排,衣衫洗得發白,滿是補丁,麵有菜色的路人隨處可見,地麵上很臟亂,汙水橫行,惡臭撲鼻而來。

做買賣的也非常多,擁擠的鬨市販賣的東西基本都是最廉價的物品,其中最多的不是品類繁華的糕點,而是基礎米麵。

一張大餅四五文錢,價格比內城便宜了不少。鹽的顏色不是雪花白色,而是褐黃相間,近乎發黑。就連茶水清湯都不是內城那樣,而是腐朽的陳茶,以及蔬菜葉湯,裡麵幾乎沒有一點油水。

這裡每個街道的人流量比內城和靠近內城的外城大很多,趙駿看到很多抗麻袋的苦力,河邊碼頭有搬運工人,成群的乞丐在街頭流浪,衣衫襤褸的窮人多得數不清。

“讓一讓,讓一讓。”

“糖葫蘆,又大又甜的糖葫蘆。”

“誒,你這個人怎麼回事!”

“賣炊餅勒,好吃又便宜喲,快來買啊。”

“小偷啊,偷東西啊。”

“抓住了,敢偷我們的東西?打死他。”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官差來了。”

“兄弟們,走!”

原本亂哄哄的街道隨著官差到來又迅速恢複平靜。

這裡與內城截然不同的是每條街都沒有衙役巡邏,隻有街頭街尾會有幾個開封府坐班的役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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