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大宋,無法無天正文卷第七十三章賜同進士出身?狗都不當!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趙駿的生活就是每天吃飯,開會,睡覺,起來繼續吃飯,開會,睡覺。
三點一線,足足持續了五六天。
雖然開會不能解決實際問題,但在開會的過程當中大家都能有所收獲。
呂夷簡、王曾、範仲淹等人收獲的是後世很多思路以及發展方向,這能給他們有限認知帶來無限的遐想。
趙駿則能夠跟深入地了解宋朝現狀,明白眼下的形勢以及大宋由內到外的一切處境。
而且在開會的過程當中,趙駿也確實牢記趙禎的囑咐,保持修身養性,即便遇到惱火的事情,儘量壓製住自己的火氣,耐心說明情況。
比如對日本出手的原因。
除了大宋本身急需要很多礦產資源來彌補不足以外,就是後世華夏子孫對於這個國家深入骨髓的仇視與痛恨。
那一場令後世無數人不堪回首的侵略戰爭當中,華夏兒女死了約三千多萬。
光被侵略者屠殺的就多達一兩千萬之眾。
而且很多都無法統計,隻能大致估算。如金陵大屠殺中受害者三十萬,我黨七個抗日根據地被殺者三百一十八萬。
其餘大屠殺,更是高達一百五十四次,超過一千萬人直接死在倭寇的刀槍下。
間接因日寇入侵而死者,同樣超過千萬。
這還是能統計到的,不能統計到的無辜冤魂都尚不知道還有多少。
一筆筆血債,一次次罪行,一樁樁細菌戰、生化戰等喪心病狂的屠殺,都深深地烙印在後世每一個中國人的心中。
一直到幾十年後,哪怕是二十一世紀,那種憤怒和不屈,也都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散。
因為這些東西,會不斷重複在每個華夏人的記憶力裡,揮之不去。
主要是若日寇在戰後洗心革麵,為自己曾經做下的罪孽誠心悔過、道歉、彌補的話,善良的華夏人民雖然依舊會牢牢記住這段屈辱曆史,但也不至於恨意滔天。
可偏偏這群畜生在戰後不僅百般抵賴,還倒打一耙。同時修改教科書,篡改侵略曆史,去廁所拜鬼,一次又一次挑釁華夏人民的底線。
到趙駿穿越過來的前夕,最新的新聞報道他還能看到這幫畜生往海洋傾倒核汙水,汙染華夏近海的生態環境。
罪行累累,罄竹難書,還百般狡辯,死不承認,這就是這個國家與民族的劣根性。
因此趙駿強烈要求對日本進行殖民控製。
既能得到大宋緊缺的礦產物資,又能對後世他們犯下的罪行報仇雪恨,何樂而不為?
而眾人聽到趙駿憤憤不平地敘說,將那些後來發生的事情告訴他們,他們才知道為什麼趙駿對日本國充滿了敵意與仇視。
也有人勸他說現在的局勢與後世不同,為了大宋的安穩,還是應該謹慎對待,等以後強盛起來再談這個問題。
何況事情畢竟尚未發生,我們泱泱大宋應該心胸寬廣一些,不要被仇恨蒙蔽了雙眼。
結果說這話的人話還沒說完就被趙駿惡狠狠地懟了回去。
不顧趙禎的勸說把對方罵了個狗血淋頭。
這是原則底線問題!
他們隻是聽趙駿說起,沒有經曆過那段屈辱的曆史,自然談不上有什麼共情之處。
哪怕後世子孫遭受這樣的苦難,他們也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但趙駿是經曆過且深刻了解過那段屈辱曆史,自然不能夠把國仇家恨拋之腦後。
曆史不容被遺忘。
並且作為穿越者才剛穿越過來,日寇倒核汙水給你身上插的刀子還在那流血呢,就有個人過來勸你大度。
那不是找罵是什麼?
隻能說這種人打雷的時候離遠點,免得劈到你。
因此在他的強烈要求下,這個計劃最終還是通過了,趙禎將立即派遣皇城司進行前期調查,然後派船隊以商賈名義前往日本,進行政治入侵。
這件事情定性,之後的幾天裡,大家的相處就愉快了許多,互相間也逐漸了解熟悉,沒有了剛開始那種劍拔弩張的氛圍。
人都是適應環境的,朝夕相處得久了,自然會生出感情,不然大學同寢室的人為什麼最容易處成哥們呢?
一直待了好幾天,等雙方該聊的東西聊得差不多,到七月十一日,終於也該正式走進大宋。
這天早上,趙禎他們有些國事沒有過來,最近這段時間每天都在跟趙駿聊天,連早朝都罷了七日,耽誤了很多政務,因此眾人不得不回垂拱殿上早朝。
早朝結束後,呂夷簡等相公們就去了政事堂處理政務,趙禎也在崇德殿自己的書房批閱奏疏,把這段時間積壓的事務解決掉。
趙駿閒著無事,想起了自己原本的初心,就讓王守忠把孩子們叫來,也算是依舊還在承擔著老師這個角色。
現在他終於親眼看到了孩子們,這一個個哪是大涼山伸出求學若渴的貧困家庭學生,分明是大宋高門家庭出來的富貴公子小姐,將來那都是要被稱為小衙內的人物。
枉一開始趙駿還可以雅雅從小沒了爹,是個可憐的留守兒童,結果現在才發現,小醜竟是我自己。
跟孩子們總算是認識了,又繼續上了一個上午的課,直到下午申時末,趙禎他們才勉強處理完最近積壓的一批奏疏,結伴來到了後苑。
一行人還沒有吃晚餐,忙了一天的功夫大家早就餓了,趙禎就吩咐廚房準備了禦膳,一起在觀稼殿用餐。
今天一天都沒有交流,憋壞了眾人,吃完飯後沒個消停,繼續開會聊天,會議持續到戌時末,也就是晚上八點多鐘,接近九點鐘的樣子。
等到天色實在是有點晚,大家才意猶未儘準備離開。
此刻觀稼殿內,燭火通明。
眾人圍在一張長桌邊,坐在太師椅上對立而坐。唐宋時期有圓桌,但並不普及。
因此根據《韓熙載夜宴圖》就可以得知,宋人宴會吃飯,都是圍著長桌子,跟後世普通家庭吃飯沒什麼區彆。
趙禎坐在主位上,趙駿坐在他的正對麵,左側是呂夷簡、晏殊、宋綬、王隨。右側是王曾、範仲淹、蔡齊以及盛度,頗有點兩個陣營的意思。
事實上也差不多,呂夷簡對晏殊和宋綬都有恩,王隨比較沒有主見,跟大流走。王曾跟蔡齊關係極好,對範仲淹有恩,範仲淹鬥法呂夷簡未嘗沒有在他背後授意,因此還真是兩個陣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