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大宋,無法無天正文卷第六十七章剛才外麵人多,是朕不對辱罵官家是畜生不如的東西?
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極為難堪起來,趙禎更是整張臉都近乎扭曲。
但他們看到趙駿這個時候的情緒已經非常激動了,都快跳起來指著趙禎的腦門罵,一時間竟無人敢出聲喝止。
主要也是跟趙駿已經朝夕相處了三個月時間,眾人也算是摸清楚了他的脾氣秉性。
年輕氣盛。
被人稍微吹捧一下,就容易上頭。
但也正是因為年輕氣盛,所以性格就有點剛烈衝動。
萬一在這個時候對他措施過於強硬,越壓他他就越抗爭,到最後乾脆自殺,那就兩敗俱傷,得不償失。
在場眾人哪怕範仲淹在內,都在宦海沉浮多年,不是什麼愣頭青,自然能想到這一點。
所以他們一時不敢去勸,不敢去反駁,也不敢去幫著官家維護大宋體麵。
生怕趙駿情緒激動之下,一頭撞了柱子。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趙駿罵完之後,此時其實也有點虛。畢竟人還是怕死,哪怕心有死誌,但能活下去,總歸是好。
可趙禎呂夷簡他們把自己逼得太過了,那就怨不得他,反正已經死過一回,大不了再死一次。
主要也是很多時候對大宋怒其不爭,由於自家是宋趙直係後裔的關係,村子裡有正兒八經的宋趙族譜,自然也知道那些腦殘祖宗們乾的破事兒。
所以情緒激動之下,把趙禎他們罵了個狗血淋頭,可謂是一點麵子都不給。
但那都是他們自找的。
但凡趙駿雖然心裡有點虛,臉上卻依舊保持著憤怒的情緒,目光死死地盯著趙禎,似乎是寸步不讓!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就在晏殊準備勸說趙駿的時候,趙禎猛地拍案道:“混賬!”
“王守忠!”
“奴婢在。”
王守忠忙不迭走進來。
趙禎喝道:“把趙駿拉去親蠶宮,重棍五十!”
“官家!”
呂夷簡晏殊等人都大驚。
重棍五十可不是僅僅隻是打五十棍那麼簡單。
身體素質好點的還能熬過去,但免不了皮開肉綻,甚至斷了骨頭。
身體要是不好,可能就一命嗚呼。
然而趙禎絲毫聽不進去勸,喝道:“不用說了,朕今天必須好好教訓這個不肖子孫!”
“打就打,打死我那也是你們的錯,你們就活該被釘在恥辱柱上!”
趙駿依舊硬著脖子,被侍衛們拉走,宛如赴死的勇士。
等他被拉走之後,眾人連忙上來勸說趙禎。
“官家,趙駿的事情茲事體大,他雖狂妄,但卻也是能為大宋掃除弊端,望官家三思。”
“是啊官家,如今大宋風雨飄搖,正需要趙駿,千萬不能自毀城牆啊。”
“官家不若服個軟,好好勸勸那趙駿。趙駿這人屬於吃軟不吃硬,官家又何必與他鬥個兩敗俱傷呢?”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可趙禎卻絲毫不為所動,隻是冷笑不止。
等他們都說完後,趙禎才漠然道:“諸位不用再勸朕了,趙駿此人狂悖無道,若是不能好好教訓他,朕這個先祖還有何顏麵?”
這下晏殊急了。
要知道他可是還欠趙駿一個人情,連忙跪在地上,向趙禎求情道:“官家,看在趙駿少不更事的份上,饒他一命吧。”
範仲淹也跪了下來,亦是向趙禎磕頭道:“官家,臣雖然不認同趙駿的說法,但他確實對國家有大用。為了大宋江山,還請官家慈悲。”
呂夷簡等人則互相對視一眼,沒有說話。畢竟晏殊是因為欠了趙駿一個天大人情,範仲淹則需要趙駿幫他改革。
而呂夷簡等人一是與趙駿之間可能會存在立場衝突,二來趙禎現在在氣頭上,不一定能聽勸。
但此刻趙駿已經被拉走,侍衛們將他帶去了隔壁親蠶宮,片刻之後就有慘叫聲音傳來,淒厲的叫聲回蕩在半空中,讓所有人都覺得心驚膽戰不已。
趙禎還是不說話,晏殊焦急萬分道:“官家,難道真的要打死趙駿不成?若沒有趙駿的話,我大宋江山可就.”
“無需多言。”
趙禎一甩袖道:“爾等就先在這裡等著吧,朕去看看那不肖子孫還嘴不嘴硬,若是他被打到服軟,朕自會放他一條生路。”
說罷扭頭昂首闊步地離開了觀稼殿,隻留下眾人在殿中麵麵相覷,卻也不敢貿然追上去。
因為觀稼殿現在已經被侍衛們封鎖包圍了起來,不準他們進出。
顯然趙禎是怕他們追出來繼續為趙駿求情。
然而眾人不知道的是。
此刻關機的旁邊的親蠶宮中,趙駿被王守忠恭恭敬敬地拉到了椅子上,正一臉古怪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
就看到幾名宮廷侍衛摁著另外一名宮廷侍衛,大棍子哐哐往他身上砸,那人其實屁股上墊了東西,但也被打得叫苦不迭,發出淒厲呐喊的聲音。
也正因為是真打,所以發出的慘叫還挺像那麼一回事,聲音真情實意。要不是親眼見到,趙駿還以為人都快被打死了呢。
過了片刻,趙禎就走了進來,他看到這一幕,揮揮手道:“行了行了,去吧去吧。”
“是,官家。”
幾個侍衛們就停下了手,地上那位更是一溜煙爬起來,渾然無事。
原來這人參軍之前是個潑皮,在街麵上撒潑打滾早就有一手,同僚們下手看起來重,實際上到屁股上輕了許多,所以這一幕基本上九分演技,一分真實。
趙駿都給看傻了。
今年奧斯卡沒有這些人,他都不帶看的,跟他們比起來,自己剛才那演技,著實是上不得台麵。
“都出去吧。”
趙禎看了一下殿內其餘侍衛,一揮手道:“所有人都出去,關上殿門,讓這裡隻有朕和趙駿兩人。”
“是。”
王守忠應了一聲,催促著侍衛們離開。
很快親蠶宮就空無一人,大殿的大門緩緩關上,將原本照射進來的陽光封死,整個屋內,都暗淡了許多。
屋子裡的蠟燭早就被吹滅,僅有兩側窗子有光線照進來。但大殿實在是太大,以至於中央位置甚至都黑乎乎的,趙駿看到趙禎的臉,都明暗交錯,陰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