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曦握著梁歲歲的手安慰:“如果法律不行的話,還有彆的辦法,顧家那邊有些門路,顧暖姐願意幫忙的話,也有法律之外的辦法幫你報仇。”
袁曦送著梁歲歲回到了她的住所之後,便收到了一個顧寒辰信息,根據博主估測的滅星辰單日流水收入在一億元。
超過了目前國內最掙錢的手遊森林追擊的日收入,森林追擊霸榜日流水收入第一都快一年多了,這一次被滅星辰打敗對於顧寒辰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目前米辰大大小小幾款自己研發的主要的遊戲,不含收購或者代持的外國遊戲,也就森林追擊一款手遊的單日流水收入能高達近億元。
而且兩年多前,米亦離開的時候,其實森林追擊的日收入也隻有幾百萬而已,也是米亦走後,森林追擊徹底商業化,加上有了專門的電競比賽,有了很多電競選手與粉絲的推廣才得以比之前更爆火。
才基本上維持住了日流水收入將近八千萬以上的數據。
像上市後新出的海洋霸主,還有其他幾款遊戲的日收入基本多維持在一兩千萬的流水收入。
星際啟航這一款目前最火熱的,日收入流水也就才兩千萬而已。
滅星辰是一款以不充錢氪金在宣傳的遊戲,這麼大的流水收入一定是有問題的。
看得出來,米亦是很想要成功,甚至於不惜數據造假。
這對於任何遊戲數據來說都是極高的數據了。
顧寒辰直接忍不了發了一條微博:“口口聲聲宣傳滅星辰不氪金,日流水收入竟然高達一個億,真的是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
袁曦看到這條微博的時候,她剛好在吃著晚飯,她手頓住,頓時就食不下咽。
霍時延在一旁看著道:“吃飯的時候好好吃飯,不要看手機。”
袁曦道:“顧寒辰真的應該也離開米辰,我得把他安排去養豬場養豬!”
袁曦直接打了一個電話過去:“顧寒辰,你趕緊刪微博,你怎麼可以在公共平台說米亦是婊子,你也不怕再來一次網暴?”
顧寒辰聲音照樣冷冽,“老子說錯了嗎?袁曦,你彆以為你是董事長就能管老子,你隻是董事長而已,我才是米辰的總裁!”
“今天我就信不了這個邪!”
袁曦頭疼得厲害,“你是不是想要米辰死?我挺忙的,你能少讓我給你處理點麻煩嗎?”
顧寒辰道:“拚了小米辰的命,我也要撕破米亦的臉,你知道遊戲圈那邊怎麼嘲笑我的嗎?”
袁曦緊蹙著眉頭。
霍時延過來拿過了袁曦的手機,對著顧寒辰道:“你彆給小曦找麻煩。”
顧寒辰:“老子好歹也是米辰大股東,這口氣我忍不了,讓我發泄了再說。”
“你看看米亦發得微博,你不得被氣死嗎?”
袁曦掛斷了電話之後,點進了米亦所發的微博,視頻是米亦去了一處香火旺盛的寺廟內,米亦手裡拿著一串佛珠,她的身邊是一個長相高挑,英俊帥氣戴著半框眼鏡的男人。
男人手上也拿著一串佛珠,虔誠地在寺廟跟前跪拜。
米亦配文:佛說因果,小人不必去管,隻有天理報應所在,有些人寒磣,有些人拉稀,忘恩負義數典忘祖終將惡有惡報。
袁曦看著視頻裡男人的手腕上有一塊燙傷疤,看向霍時延道:“這個戴著眼鏡的男人……好眼熟……”
霍時延看向袁曦:“你認識他?”
袁曦道:“不知道哪裡見過。”
袁曦翻閱著評論想要知道這個男人的身份,但底下全是啊啊啊好帥,豪門佛子照進現實。
佛門……
袁曦道:“我想起來了,還真見過,初三的時候跟著外婆爸媽過年去山上廟裡邊搶頭香的時候,見過他,他和我一起搶的頭香。”
霍時延略有吃醋道:“怎麼初三時候和你一起拜過佛搶頭香的長大了你還認識,就不認識我?”
袁曦淺淺一笑,“你變化真的太大了,你拿出小時候的照片來,誰都認不出來那是你小時候。”
霍時延輕嗬了一聲,“怎麼這麼長時間了,還會記得他?”
袁曦淺笑,“因為他手上的傷疤是我給弄燙傷的,其實小時候真的很討厭去上頭香的,但因為那年要中考,外婆就一定讓我去搶頭香。”
“我記得當時太亂了,都在搶著第一個上頭香,他在我的邊上,我被後邊的人擠著,手中的香就不小心把他的手燙起了很大一個包。
我爸媽要帶著他去三甲醫院,他說不去,就去藥店買了燙傷膏塗了塗,其實當時那水泡真的很大的,我們打算賠他錢,如果留疤的時候就讓他去做植皮手術什麼的,他也不要錢,就說塗燙傷藥膏就行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就是他這個手腕上的位置。”
袁曦道:“他的長相和初三那會兒沒有多少變化。”
霍時延道:“他就是薄馳。”
“什麼?”袁曦一愣。
霍時延道:“他不願意去三甲醫院,應該是他們家是偷偷摸摸到的江城,用了彆人的身份,不敢去醫院留下DA記錄,那時候薄凡他們家在江城也是有地位的。”
袁曦後知後覺地害怕起來:“他竟然就是薄馳?那我把他給弄傷了,他竟然不殺了我?”
當初袁曦的確是愧疚了一個寒假,也想過好好補償的,隻是他從來沒有給自己打過電話要賠償金額。
現在想起來,才知道自己得罪的竟然是一個視法律為無物的惡魔。
霍時延道,“他在國外可以枉顧法律,是因為國外的法律製裁不了他,國內可以,他不敢在國內傷人。”
袁曦盯著視頻裡麵男人帶著燙傷疤的手道:“你能不能多給我安排幾個保鏢?我怕他來報香灰燙傷之仇。”
霍時延安慰著袁曦道,“我會給你多加幾個保鏢,但你也不必要太過擔憂,薄馳身邊盯著他的人應該不少,應該在等一個時機把他收網。”
袁曦摸了摸自己的手腕,隻覺得眼皮在跳,心慌得感覺越來越強烈,像是要出什麼大事一樣。
霍時延對著袁曦道:“我明天要去出差。其實早就該去出差了的,因為出了梁叔那檔子事情,所以隻能一直耽擱。”
袁曦哦了一聲,“出差幾天?”
霍時延看著袁曦一臉心不在焉又害怕的模樣道:“那時候你也不是故意的,也是被人擠著上前去的,而且你也主動要求賠償給他做植皮手術了,是他自己不要錢的……”
袁曦道:“我倒是寧可賠錢了事的,當時我真的挺愧疚挺怕的,給他塗藥的時候也一直都在道歉……他一句話都沒說,看我的眼神現在想起來都挺可怕的。”
霍時延眼神微眯道:“你還給他塗藥?”
袁曦:“我把他給燙傷了,總得我給他塗藥……這個時候不是吃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