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百川,戰績可查。”
夏晚梔提著畫筆對著空氣劃拉了幾下:“但是可惜了,他們團滅。”
雲荔撓了撓臉頰:“也不算團滅吧,我還是很喜歡朝朝暮暮的,而且我說了我考慮考慮。”
心裡還沒做好準備,她需要冷靜一段時間。
而且梁敬的事情還沒完全處理乾淨。
薑百川可以不在意。
但她想乾乾淨淨地走向他。
“啊,所以你是承認對薑總有意思了唄?”夏晚梔笑著,拿筆戳了戳頭發,轉身繼續畫畫。
雲荔笑笑,沒說話。
竹子去旅遊還沒回來,她今天歇業特意到夏晚梔這裡解悶。
深秋之後入夜很快,十月份唰的一下就過去了。
一個月的時間,落地窗前堆了十六幅畫。
雲荔端著咖啡走過來端詳著這幾幅排列整齊的畫,第一幅與夏晚梔現在畫著的這一幅在容顏上有明顯差彆,雲荔驚歎一聲:“你這技術,可以到公安局當模擬畫像師了吧?”
夏晚梔專心勾線,過了會兒才答話:“我要有那技術,還需要一幅一幅地畫出來?”
她深深歎氣:“我要這麼厲害就好了。”
雲荔拍拍她肩膀:“彆著急,慢慢來,謝祁延手段這麼高明都沒轍,你不用這麼大壓力,不過話說回來——”
她話鋒一轉,語調夾雜了點興奮,夏晚梔耳朵豎起。
“謝祁延的媽媽真漂亮。”雲荔感歎不已。
夏晚梔:“……”
“你跟謝祁延這麼優越的條件,一定要生個女兒玩玩。”雲荔嘖嘖嘖地感歎。
夏晚梔哭笑不得,用肩膀撞了撞她:“這才哪到哪。”
“什麼哪到哪,你倆天天如膠似漆滿世界發狗糧,怎麼滴,還沒修成正果?”閨蜜之間的八卦無非就是那幾樣,隻要沒八卦到自己,臉皮永遠是厚的。
此果是什麼果,夏晚梔一下就聽明白了。
她輕咳:“不著急。”
雲荔憋著笑,故作震驚:“不應該啊,你倆這速度不得弄一架火箭開開?”
夏晚梔羞憤欲死:“小情侶的事情你少打聽!”
雲荔笑得不行,在這陪了夏晚梔大半天,傍晚剛準備走,便見夏晚梔家的門從外麵開了。
謝祁延臂彎掛著件西裝華麗亮相。
一下班就到夏晚梔這打卡,這倆人跟住在一起沒有區彆。
對麵的房子就是個擺設。
但這也許是謝祁延欲拒還迎的小把戲,又或者是他們小情侶之間的情趣。
雲荔不懂,笑著往客廳裡報信兒:“丸子,你男朋友下班了。”
夏晚梔還在專心畫畫,聽見了,但是沒吱聲。
“留下吃晚飯?”謝祁延禮貌詢問,一副男主人的口吻。
雲荔搖搖手:“狗糧心領了,不打擾你們小情侶膩歪。”
人一走,謝祁延去洗了手,邊往夏晚梔的方向走邊扯開領帶,等站到夏晚梔身後時,襯衫的扣子已經解開了兩顆,露出那性感鎖骨,一副要用美色勾引人的架勢。
夏晚梔明明察覺到他過來卻還是被他嚇了一跳,嬌嗔一聲:“你乾嘛?”
謝祁延二話不說將她手裡的畫筆拿開,緊接著將手裡的領帶纏繞而上,抓著她另一隻手合起來一起繞到後背。
然後,綁起來。
夏晚梔懵了一下。
謝祁延慢條斯理地打了個死結。
夏晚梔掙紮後發下掙紮不開才反應過來謝祁延在玩真的捆綁aly。
“你你你你你乾什麼——”
下嘴巴被強行合上。
謝祁延捏著她的嘴吧唧一口親出響亮一聲。
夏晚梔:“……”
謝祁延垂著眼瞼,瞳孔裡的蕩漾著的一汪春水夾雜著濃濃怨氣:“夏晚梔,不愛了直說。”
“愛的。”管他哪裡少根筋,先哄再說。
“愛麼?”謝祁延喉結微滾,指腹在她唇瓣摩挲,“那剛剛怎麼不理我?”
謝祁延梅開二度:“三個小時沒回消息,夏老師,我深深地感受到了你對我的冷落。”
就剛才雲荔跟她說他回來了。
夏晚梔連聽都沒聽到。
謝祁延心裡委屈。
夏晚梔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這演技可以考慮進軍影視行業的。
大狼狗跟小奶狗之間一秒切換。
“乖,畫畫呢。”夏晚梔微微踮起腳尖,抬高了下巴去蹭了蹭他的唇。
十一月了,氣溫下降,謝祁延剛從外麵回來,唇上的溫度冰冰涼涼,偏偏又軟,像極了q彈的果凍。
夏晚梔舔了舔。
腦袋被一隻強勁有力的手掌摁著往下一壓,夏晚梔被迫跟他交換氣息接了個法式熱吻。
嗓子有些乾燥,嘴唇卻印著水光。
夏晚梔嗚了聲:“彆……”
“彆什麼,再拒絕我一下你就死定了。”謝祁延把人攔腰抱起,徑直往沙發上走去。
抱著繼續親。
夏晚梔:“……”
客廳裡嘖嘖嘖的。
空氣旖旎,餘音繞梁。
十分鐘後,謝祁延努力平複呼吸。
夏晚梔微微張唇喘氣,手還被綁著,整個人攤在謝祁延身上。
“怎麼樣?”謝祁延是想問她還敢不敢。
“啊,軟。”夏晚梔曲解了意思,硬氣地評價了一句,“你不說話的時候,嘴真軟。”
“也有不軟的地方。”謝祁延繞到身後給她解了領帶。
夏晚梔:“……”
彆說了,她感受到了。
“彆動,緩一緩。”謝祁延圈住她的腰。
這段時間她除了把精力全部放在畫畫上之外,還要管一管雲荔的事兒。
他是男人,不理解女人之間聊天為什麼能聊一天一夜不停歇。
謝祁延最大的情敵就是雲荔。
他巴不得薑百川那狗東西把雲荔快點收了。
為此他還特意給薑百川支招。
但似乎不太管用。
“再過幾天我外公生日……”夏晚梔說起正事兒。
謝祁延腦子繃著一根弦兒,還沒緩過來,此刻腦子反應有點慢:“剛說什麼?”
聲音沙啞,明顯忍得辛苦。
夏晚梔有些臉紅:“……”
“我說,我外公過幾天生日,我得出國。”夏晚梔覺著他大腿硌得慌,兩隻手蹭著他肩膀動了動調整坐姿。
回應她的是悶哼一聲,謝祁延受不住,力道沒控製住狠狠掐著她的腰不讓她再動。
“疼!”夏晚梔擰眉,嬌哼了聲,伸手抓著他的手使勁兒掰開他的手指。
謝祁延沒好氣地揉了一把:“還沒做什麼呢就疼。”
夏晚梔狠狠一瞪。
謝祁延立馬道歉:“我錯了,給你掐回來。”
夏晚梔沒掐,儘量忽略那硌人的感覺,正經道:“你聽到沒,我說我要出國,起碼要一個星期才會回來。”
謝祁延感慨了一句:“你外公外婆的生日挨得挺近。”
說完他又扯遠了:“跟我倆一樣。”
夏晚梔笑得不行:“我跟你差了大半年好嗎!”
“我立冬,你立夏,絕配。”謝祁延目光裡的深情外露。
夏晚梔:“……”
這人調情調得沒完沒了了。
“我跟你說正事兒……”
“聽到了,幾號出發,我提前把行程空出來。”謝祁延嘴角漾著笑意,趁著夏晚梔錯愕間又親了一口。
親不夠,完全親不夠。
甚至還想要得更多。
但他要矜持。
矜持。
不然夏晚梔會罵他齷齪罵他耍流氓。
家裡公主地位頗高,公主可以齷齪可以耍流氓。
但是他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