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棲冶對於他的話情緒不曾有絲毫波動。
顧淩宇有些耐不住,大聲質問:“說話!你想乾什麼?”
“送客。”顧棲冶說完,徑自掛斷電話。
莊園的人聞言,不等傭人驅趕,默默離開。
顧淩宇拿著手機的手微微顫抖,眼中布滿血絲。
譚梵宇看了眼自己母親,上前一步:“父親,從長計議。”
顧淩宇冷眼瞪向譚梵宇,心裡對他們是有怨的。
如果不是因為他們突然出現不聽他的,現在也不至於被架在火上。
退也不是,進也不是。
管家:“顧二爺,需要我安排車子嗎?”
顧淩宇深呼吸一口,一把推開譚梵宇,大步往外走。
未走完的人,心裡嗤之以鼻。
顧國良和另外一位要走。
管家抬手攔下顧國良:“家主有事與二位說,還請移步書房等候。”
顧國良語氣不悅:“他不是在外麵嗎?”
“所以需要等。”管家嘴角帶著笑,麵不改色地說。
兩人布滿皺紋的臉上,肉眼可見的黑沉下來,想罵,看到管家的樣子,硬生生吞了回去。
晚上七點半,黑夜將明都包裹,炫彩的燈光將其再次點亮。
砰的一聲,煙花在夜空中綻放,一瞬耀眼,一瞬灰燼。
沈燁被煙花聲炸醒,帶著困意的眼睛,抬起頭,望向窗外,七彩的煙花,形狀各異的煙花在夜空中代替了星光。
沈燁清醒幾分依舊很困,
顧棲冶見狀,讓開位置,使她看到得更清楚。
“好漂亮的煙花。”沈燁略帶沙啞的嗓音,輕聲說出。
顧棲冶握住她的手:“有力氣嗎?”
沈燁揉了揉眼睛點頭。
隨即顧棲冶給她戴上圍巾,走出房車,與觀景的人融入其中。
近距離看到放煙花的樣子,又驚又喜。
忽而,沈燁眼前出現一根仙女棒。
伸手拿住,下一秒,顧棲冶將其點燃,刺啦刺啦。
沈燁瞳孔都放大了一倍,轉而看到顧棲冶手裡空空,不禁詢問:“你怎麼沒有?”
顧棲冶抬起手,一把仙女棒。
沈燁眼睛跟煙花一樣,一閃一閃。
突然,人群裡,不知誰在喊,聲音直接蓋過了煙花。
“我對象呢?我跟我對象走丟了,有好心人幫我看看,我對象在哪嗎?”
人群中有人側頭張望,有人輕聲嗤笑。
沈燁打了個哈欠,不明所以,似隨口一問:“什麼是對象?”
顧棲冶一愣,想了想:“對象就是,對不對都向著你的人,跟男女朋友一個意思。”
注意到她哈欠不停,微微靠近:“是不是很困?”
“那你向著我嗎?”沈燁學遠處孩童揮舞著仙女棒,答非所問。
顧棲冶沒多想地點頭。
仙女棒燃儘,沈燁頓感沒意思,隨手把燃儘的丟入垃圾桶,轉身倒在顧棲冶懷裡,悶悶道:“所以你是我對象。”
聲音小,卻很篤定。
顧棲冶薄唇輕抿,感受到懷裡人漸漸平穩的呼吸,輕歎一口氣,嘴角微勾,輕聲低語:“你說是就是吧。”
晚上九點,顧棲冶帶著沈燁回到莊園,把她放回房間後,直接去了書房。
顧國良兩人已經等了整整一天,看到他進來,不約而同冷哼一聲,左一句右一句冷嘲熱諷了起來。
“真是翅膀硬了,你爺爺都不敢做的事情,被你做了。”
“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棲冶,你真是好樣的。”
顧棲冶看了眼他們,邊說邊走到書桌前坐下:“謝謝。”
輕飄飄的回應,導致他們說的話像是打在了棉花上,起不到分毫作用。
顧國良臉色難看,旁邊年紀最大的,示意他彆說話,輕咳兩聲:“棲冶,你作為晚輩,哪怕我們長輩再如何為,你也不該把我們晾在這裡,
這是你得不對,再者,進門不喊人,你是一錯再錯。”
啪的一聲,顧棲冶把一遝照片摔在桌上,麵帶淺笑:“伯曾祖父請二位先解釋一下上麵的人是誰,再討論誰錯誰對?”
聽此,兩人不明所以。
藍星恭敬地把照片依次擺到他們麵前。
顧國良看到第一張照片,瞳孔一顫,握住拐杖的手,無意識用力。
顧棲冶眸光注視。
顧承翰已然變了臉色,甚至轉過頭不願看。
顧棲冶靠在椅子上,掩嘴輕咳嗽。
“照片泛黃人臉還是清晰,二位不說嗎?”顧棲冶目光依次從兩人身上掃過,語氣聽不出喜怒。
顧國良偏頭否認:“不認識。”
顧承翰閉口不言。
顧棲冶低笑一聲:“那我說,”站起身走到他們麵前,微微俯身,修長的手指摁在第一張照片上:“這位是當年撞我父母的肇事者,我記得沒錯當年動用顧家的勢力給他判了死刑,可為什麼還活著?
更巧的是,這位在伯曾祖父身邊見過。”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調查,父母的死固然跟黑西陵有拉扯關係,但其中最大的獲利者卻不是他們。
手指移到第二張照片,顧棲冶凝視著顧承翰:“這位是給我父親和爺爺做手術的醫生,
我很想知道為什麼一個連手術台都還沒實操過的實習醫生,可以給我父親和爺爺做危險係數那麼高的手術?還沒人發現?”
手指摁在第三,第四張照片,眼中陰戾色閃過:“當年的司機、管家,在父親母親、爺爺相繼去世的幾年中,他們也陸續離開,以為隻是想退休或是不想乾,這兩天我卻查到他們似乎並不是因為這些。
十幾年前,他們賬戶中頻繁多出來數百萬的金額,不過很聰明,每月就那麼幾萬塊,沒人會發現,隻以為是顧家的養老金,就連我姐都沒有發現。”
顧國良眉頭緊皺:“你說這些,難道以為是我們害死了你父母和我兄弟嗎?
顧家的規矩你忘了?”
“顧家第一條,不可骨肉相殘,起內亂,違者除名。”顧棲冶一字一句吐字清晰的一字不落念出來:“可你們敢保證其中沒有你們的手筆嗎?”
顧承翰、顧國良不說話,偏過視線,眼底情緒晦暗不明。
顧棲冶還沒查清楚來龍去脈,所以很不明白,明明想發揚顧家的,是他們可間接毀了顧家的,也是他們不覺得矛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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