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莎說到最後，完全沒注意到旁邊顧棲冶的臉色，還在繼續。
“所有人都說她愛慘了他，才會這麼用力保護，得此女友，誰能不求啊。”說到這，丁莎想到什麼好笑的事情，嗤笑一聲：“你可能不知道，當初有人因為貶低沈燁容貌，
一人說，百人追著罵，平台都被罵靜音了，當時可把我笑死了。”
“為什麼她出事這麼久，我沒見她對象找來？”顧棲冶語氣平平，眸色漸深。
丁莎笑容一滯，想了想：“這我怎麼知道，行了，資料給你了，人我也看了，姐姐要去約會了，不過善意地提醒你一句，沒人來接，也早點送走。
免得最後得不償失。”
話落，不等顧棲冶回應，丁莎戴上墨鏡，拉開門大搖大擺往外走。
門口值守的保鏢看到她，嚇了一跳，想不通她是什麼時候進去的，準備去看顧棲冶什麼表情，房門被重重關上。
顧棲冶走回沈燁麵前站定，丁莎的話在腦海中重播。
丁莎不是喜歡亂開玩笑的人，那麼，沈燁真的有對象？那人是誰？
忽然，沈燁睜開了眼睛，顧棲冶身體微微一僵。
沈燁眨了眨眼，睡眼朦朧地望著他：“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沒有。”顧棲冶搖搖頭，坐在旁邊：“沒事，你繼續睡。”
沈燁打了個哈欠，伸手握住顧棲冶的手，閉了閉眼，壓在他手背上，語氣懶散：“顧棲冶，我們什麼關係？”
“啊？”顧棲冶沒反應過來她的問題。
沈燁：“之前那人問我，我們什麼關係，我也不知道我們什麼關係，所以我們什麼關係？”
顧棲冶垂眸，張了張嘴，隨意般地問：“你想什麼關係？”
“男女朋友是什麼關係？我聽好多人都這麼說，說我跟你是男女朋友。”沈燁目光純澈，剛睡醒的臉頰泛著紅。
顧棲冶呼吸一滯，若有所思，輕聲道：“男女朋友是情侶、愛人。”
沈燁聽完，依舊不太懂：“所以我們是嗎？”
顧棲冶微微一笑，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連自身都沒察覺的落寞。
沈燁又問：“那我們是什麼？”
顧棲冶斟酌再三：“朋友。”
“有什麼區彆？”
“區彆……”顧棲冶遲疑幾秒：“男女朋友可以很多事情，朋友有些不能做。”
沈燁眼睛一眨不眨盯著顧棲冶，像是在思考什麼。
顧棲冶輕咳一聲，伸手端起水杯就喝，試圖緩解一下尷尬，因為丁莎的話，他心裡有些亂，聽到沈燁的問題，心中更亂。
“那我們做男女朋友不可以嗎？”
沈燁語出驚人，嚇得顧棲冶劇烈咳嗽不止，水灑的到處都是。
“咳咳！”
沈燁一臉懵：“不可以嗎？”
顧棲冶扯過紙巾擦嘴：“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沈燁點頭：“知道啊。”
“那你還……”顧棲冶欲言又止。
沈燁坐起身：“你說的，男女朋友可以做很多事情，朋友有些不行，可我想跟你做很多啊，難道你不想？”
顧棲冶擦嘴的動作一頓，自己想嗎？這個問題似乎沒思考過，但現在沈燁失憶，說這個也隻是隨口，能當真嗎？
見他不說話，沈燁撇了撇嘴：“不想算了。”
說完，重新躺下，眼中難掩失落。
顧棲冶心口一緊，本能地抓住她，猶豫兩秒：“這件事等你恢複記憶了再說，現在你想做什麼，我也可以陪你。”
“男女朋友做的，都可以嗎？”沈燁睜著眼睛，求知的眼神灼熱刺眼。
顧棲冶沒有猶豫，點點頭：“都可以。”
沈燁眉眼一彎，說了聲好，再次恢複愉悅的心情。
站在門口良久的藍星，心裡恨鐵不成鋼：‘我的天，先生要不要這麼君子啊，喜歡就趁機確定啊，等記憶恢複，
萬一恢複人跑了，受罪的還不是自己，哎呀，真急死我了！乾嘛拒絕啊，啊啊啊啊。’
想得入神，連顧棲冶靠近都沒察覺。
顧棲冶蹙了蹙眉，淡聲道：“藍星。”
“啊？”藍星回過神，看到近在咫尺的顧棲冶，嚇了一跳，忙解釋：“那個，齊，齊先生來了，在隔壁。”
顧棲冶：“安排一下，明天出院。”
“好的。”
——
隔壁病房，齊丞衣著西裝襯衫，頭發一絲不苟，坐姿優雅，端起茶杯輕抿，聽到開門聲，忙放下杯子站起身，朝門口張望。
顧棲冶踱步走進，看到齊丞，麵不改色坐在對麵。
齊丞微微頷首：“顧先生，不知找我是不是想洽談一下後麵的合作？”
“不是。”顧棲冶語調平靜，自顧自倒茶。
齊丞一愣，有些想不通，除了這件事還有什麼事，他正在公司開會，就被顧棲冶派來的人接到這裡，問他們也不說。
藍星在旁邊一五一十將方黎來的事情說了一遍。
齊丞聽得雲裡霧裡：“顧先生，這其中可能有什麼誤會，小黎許是真的跟您口中那位沈小姐的母親認識也說不定，來慰問也隻是長輩的關心，沒有其他意思。”
“齊先生，我看未必吧，當時我在房間裡，我見齊夫人似乎對沈小姐敵意很大，說到最後明顯不耐煩，如果是作為長輩來關心，
上來不應該先問問情況嗎？為什麼一上來要問沈小姐跟先生的關係呢？而且她說的那些，難道就不怕刺激到沈小姐嗎？”藍星一字一句，條理清晰。
齊丞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一時又說不出來，早上出門時，方黎說要去見朋友，他根本沒多問是誰。
“齊先生跟自己妻子認識多久了？”顧棲冶放下茶杯，問著與前麵毫無關係的問題。
齊丞沒多想：“十幾年了。”
顧棲冶：“十幾年，可以說一下怎麼認識的嗎？”
“可以。”齊丞還是很樂意說起自己相戀的事情，對他來說那是最美好的回憶：“當年我剛接手公司沒多久，在國外進修，我還記得那是一個剛下過雨的天氣，
我跟小黎因為一場烏龍相識，她的手機跟我的手機一模一樣，擦肩而過的時候，我被飛馳而來的車子刮蹭，
撞到她，起身拿手機的時候，拿成了彼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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