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滿被拽走,餐廳又恢複安靜。
顧棲冶耐著性子,在沈燁耳邊講解她跟喬滿的事情。
客廳裡。
喬滿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不是,你一點不震驚嗎?那個人就是我說的酷姐,她現在竟然跟顧哥在一起吃早飯,還,還牽手了!
顧哥什麼時候對一個女人這麼親近,司瑤姐都沒這個待遇啊!”
越說越驚訝,越壓不住激動的心。
祁柏接過傭人遞來的茶,淡聲道:“是你笨,看不出來,不要覺得都跟你一樣。”
“什麼意思?”喬滿皺了皺眉,逐漸生氣:“你早就知道顧哥跟她在一起的事情?竟然不告訴我?虧我什麼事情都跟你們說。”
“我什麼時候說我知道他們在一起了?”祁柏神色無奈,要是知道他們在一起,他還至於去求沈燁勸顧棲冶治病嗎?
喬滿站起身:“那你到底什麼意思啊?你要急死我啊!”
祁柏閉了閉眼,沒眼看的轉過頭,視線落在遠處餐廳的兩人:“你真以為棲冶買你的網吧,是為了賺錢嗎?
因為你說網吧不開了,沈燁有很久沒去網吧,後麵沈燁每一次去網吧,棲冶都去了,就你沒腦子不會看,作為在場人員都看不出來。”
喬滿懵在原地,脫口而出:“顧哥對酷姐一見鐘情?這麼傳說的嗎?”
祁柏一陣無語,不想去糾正。
喬滿見狀,卻直接篤定,連連跳腳:“我靠,我靠,真牛了,原來顧哥喜歡這樣的,以前怎麼沒看出來。
我之前還在想他倆要是見麵會是什麼樣子,沒想到這就在一起了,我的天爺啊!”
“你爺要是看到你這麼蠢的樣子,得氣死。”祁柏深吸一口氣,看都不看他一眼。
喬滿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不能自拔。
片刻,顧棲冶牽著沈燁來到客廳。
喬滿蹭地站起身,難以掩飾心中激動,脆生生地喊:“嫂子好。”
祁柏抬手擋臉,企圖撇清關係。
沈燁猛地頓住腳步,不敢上前,往顧棲冶後麵躲。
“你亂喊什麼?”顧棲冶冷眼凝視,語氣不悅。
喬滿眨了眨眼:“他說你們在一起了,我喊嫂子有什麼問題嗎?”
顧棲冶看向祁柏。
祁柏一腳踢在喬滿膝蓋上:“我什麼時候說他們在一起了,你胡言亂語什麼?”
“你剛才的意思,不就是他們在網吧一見鐘情,然後在一起了,現在是一對兒嗎?”喬滿理直氣壯地回懟,聲音頗高。
祁柏:“說你蠢,你還喘!”
顧棲冶來不及阻止,第一時間去看沈燁,發現她抖得離開,轉身嗬斥:“要麼滾,要麼閉嘴!”
喬滿、祁柏嚇愣在原地,同時望向他們,這才注意到沈燁的情況很不對,她像是在……害怕。
祁柏不明所以。
喬滿不知所措。
顧棲冶將沈燁圈在懷中,輕聲安撫:“沒事,沒事,我在,我在。”
沈燁雙手抓著他衣領,不願抬頭:“我想上樓休息。”
“好,上樓吃了藥休息。”顧棲冶說著,不顧身後兩人,帶沈燁乘電梯回了臥室。
喬滿懵懵的搞不清楚狀況:“酷姐怎麼了?感覺像是換了一個人。”
問題沒人回答,祁柏也不清楚,想到今早起來看到的消息,顧棲冶讓自己問問父親什麼時候回來。
他沒問什麼事,就緊接著接到喬滿的電話,現在隱約能猜到是關於沈燁。
臨近中午,顧棲冶才從樓上下來,手腕上紅痕清晰,明顯是被長時間抓住所留下的。
祁柏眼尖地看到,斂眸起身。
“顧哥,酷姐怎麼了?我感覺她怪怪的。”喬滿按捺不住,沒等顧棲冶坐下,就走過去,問出心中疑惑。
顧棲冶沒說話,看向祁柏,輕咳兩聲:“祁叔什麼時候能回來?”
“是沈小姐身體出了問題,對嗎?”祁柏不答反問。
驀地,顧棲冶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簡短概括說給他們聽。
喬滿聽完,仿佛是聽了什麼詭異事情:“這也太酷了吧,酷姐真是福大命大啊!不過要殺她的是誰啊,我看酷姐也不像什麼十惡不赦的人。”
顧棲冶隱瞞了沈燁是樊淩徒弟,並從黑西陵出來的事情,人多眼雜,他怕給沈燁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怕自己關鍵時候萬一護不住怎麼辦。
直接忽略喬滿的話,望向祁柏。
祁柏薄唇微抿,輕撫鏡框:“父親去參加學術會議了,過年都不會回來,可以先帶她到診室,我用掃描儀給她檢查一下。
但那位樊老師既然說了是正常現象,應該沒有太大問題。”
話落,顧棲冶陷入沉思。
思索再三,顧棲冶淡聲道:“算了,等祁叔回來,而且我也不確定她能不能一個人完成檢測。”
祁柏沒有強求,隨口道:“那我給你檢查一下吧。”
顧棲冶搖頭:“下次吧,我怕她醒來找不到我。”
此話一出,祁柏、喬滿互相對視一眼,各自了然於心的眼神,沒有說話。
沒過多久,喬滿接到公司的電話,不得不離開。
祁柏見他走遠,轉而看著顧棲冶,語氣沉重:“棲冶,那位沈小姐是什麼人,你應該知道一點吧?”
顧棲冶看他一眼:“知不知道有關係嗎?”
“喬滿不知道,難道我還不知道,樊淩跟玄家老太的藥方一模一樣,沒有蟲血漿,有其他東西也沒用,你說你們兩個換了血,沈小姐就是有萬種毒的那種人,
你說過,樊淩是用毒老祖,大膽猜一下,沈小姐跟他認識,關係匪淺。
樊淩出自黑西陵,沈小姐應該也是,沒錯吧?”祁柏條理清晰,一字一句眼神堅定。
顧棲冶抬眸凝視:“你想說什麼?”
祁柏斂眸,抿了抿唇:“黑西陵是什麼地方,我不用解釋,我也不是說沈小姐不好,但還是不要有太多信任和接觸,以免惹禍上身。”
顧棲冶眼底閃過一絲戾氣,轉過頭,語氣聽不出喜怒:“你今天話有點密。”
祁柏:“我是在提醒你,作為朋友,更是一起長大的兄弟,我不想你出事。”
“這種話我不想聽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