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半夜不歸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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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燁看熱鬨不嫌事大,說完不再停留離開了這裡。

寧聞站在原地,額角青筋凸出,眼中神色恨不得妨礙他的人全都去死,雙手越攥越緊,刹那間,一拳砸在牆壁上。

牆壁因此凹下去一個坑,白色牆漆順勢脫落,些許因血液粘在他手指骨節上。

晚上十點,晚自習結束,同學們陸續往外走。

沈燁走在後麵,白嵐在旁邊喋喋不休。

“你不在這段時間彆提我被折磨成什麼樣了,早知道當初就不抽風來重讀,我說我不用高考,各科老師都用同一句話來說,

‘在我的課堂上,不考也得好好做題。’。”白嵐有模有樣地學著:“還有那個桑嘉祥,我都服了,同一種題講八百遍,他都不會,好不容易教會這一道,下一道又來。”

沈燁嘴角帶笑,不發一言聽著。

白嵐忽而想到什麼,語氣變得嚴肅:“高考結束我就要去國外了,短期內不會再回來,‘念念’你後麵高考完,是去國外深造,還是留在國內啊?

我一個人去那邊,感覺會被欺負。”

越說越委屈,耷拉著頭,好像這一去就不回來了一樣。

沈燁聳了聳肩:“我不知道,看爸爸媽媽安排吧。”

“唉,也是,你是繼承人,想去哪讀書都得經過深思熟慮。”白嵐提了提肩頭書包:“可能高考後再見麵,你就是時家家主,而我,也會在自己擅長的領域,發光發熱!”

他暢想著,眼底不禁閃過一抹失落。

他們相識數年,一想到後麵要好幾年都見不到,白嵐就難受。

沈燁注意到他的情緒,抬手拍了拍肩頭:“總有休息的時候,想見就約唄,彆跟丟了魂似的。”

“你說得輕巧,你要進培訓營,我要去國外上學,你出來不是上學就是管理公司,我想約,也得你有時間啊。”白嵐拍開她的手,偏頭刹那,

桑嘉祥不知道什麼時候跟在身後,白嵐猛地回過頭,心裡緊張:‘乖乖,他不會聽到我說他蠢的事情了吧?完蛋了!’

沈燁還沒想好怎麼安慰,桑嘉祥湊了過來,攔在白嵐麵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

兩人同時站定,不明所以。

白嵐嘴角扯出一絲絲牽強的弧度:“桑哥,還,還有,有什麼事嗎?”

“你要去的大學叫什麼名字?”桑嘉祥嗓音低沉,眼中無波無瀾,似隻是隨口一問。

沈燁眉峰微挑,悄無聲息往旁邊站。

白嵐大腦一片空白,不明白他問這個乾什麼,不可能是想跟自己上同一所大學吧?雖然知道桑嘉祥的實力肯定考不上,但為什麼還有點期待。

如果兩人一起,去了大學自己又能找人抱大腿了哇,還能有個伴。

雖然這個伴兒挺冷的。

桑嘉祥見他不說話,靜靜地看著,也不催。

白嵐手指輕撓臉頰,瞳仁左右亂看,語調透露著緊張:“格,格托諾大學。”

‘格托諾大學’桑嘉祥在心裡重複了一遍,表麵淡淡:“哦,知道了。”

說罷,背著書包往前走,轉瞬消失在樓梯口。

白嵐一臉懵逼,看向沈燁:“他幾個意思?”

沈燁微微一笑:“你追上去問問?”

“那算了,他也不可能是想考,我問那麼多,顯得我自作多情。”白嵐嘀嘀咕咕說完,又問:“你弟呢?怎麼不見來粘你?”

“生氣呢。”沈燁隨口解釋了句,腳下步伐加快。

白嵐想問什麼事情,見狀,忙不迭喊:“喂,等等我啊!”

出了校門,沈燁也沒看到時瑾,跟白嵐揮手告彆,獨自上了時家車子。

“小姐,少爺已經提前回去了,那我們現在也回去嗎?”司機禮貌性詢問,雙手緊握方向盤。

沈燁淡淡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片刻,車子行駛在馬路上,與來往接送孩子的車子相繼擦過,昏黃的路燈將車影拉長,倒退的風景越發模糊。

沈燁揉了揉酸痛的額角,抬頭望向窗外,意識到不對勁,漠然蹙起眉,餘光掃向司機:“這是回時家的路?”

“有條路維修,我們得繞一下。”司機鎮定自若,輕聲回應,目光通過後視鏡跟沈燁交彙。

沈燁哦了一聲,收回視線,拿出手機,看到沒有信號,又問:“怎麼連信號都沒了?”

司機這時微微一愣:“可能跟修路有關吧,小姐,您可以先休息一下,很快就到了。”

沈燁微微仰頭,斂眸挑眉:“我還頭一次知道,修路可以造成手機沒信號。”

司機抿唇不語,腳下將油門踩到了底。

沈燁舌尖抵了下腮幫,沒再說話,背靠在座椅上,閉眼小憩。

與此同時。

時家,溫曦看到時瑾都回來了好一會兒,沈燁身影遲遲不見,心裡不由擔心:“怎麼回事,這麼晚了怎麼還沒回來?司機呢?”

時瑾此時也沒上樓,坐在桌前看書,聞言抬頭看了眼溫曦。

齊裾:“我打電話問問,夫人您先彆急。”

溫曦不語,望向時瑾:“之前吵著嚷著要‘姐姐’,怎麼回來了,你都不跟她一路,小瑾,你們之間有事瞞著我們?”

她有點害怕,是不是時瑾發現了沈燁不是他親姐姐,而故意疏遠,更有可能直接戳穿造成其他後果。

時瑾低頭看書:“能有什麼事?我就是趕著回來上藥,先走一步而已,誰知道她到現在都沒回來,說不定去找某個章魚怪了唄。”

說到這,時瑾麵色瞬間一沉,書上寫了什麼他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溫曦蹙眉:“什麼章魚怪?你在說什麼?”

時瑾沒說話。

這時,齊裾拿著手機走了過來,眉目間透露出緊張:“司機說他還在學校門口,沒有看到小姐出來,夫人,小姐可能還在學校裡,有事情耽誤了,您彆急。”

“十點整,高三都走光了,她在學校能有什麼事?”時瑾氣鼓鼓放下書:“我看她就是去找章魚怪了!都劈腿了,也不知道她還念念不忘什麼。”

聽此,溫曦反應過來時瑾說的是誰,但轉瞬就否定,不說她不是自己女兒,就算是自己女兒,寧聞做了那種事,時念也不可能再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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