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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就偏心眼了,汙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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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江東顰眉,為大國師連這種事情都知曉感到有些意外,但這也不耽誤他分清裡外親疏:“我與她之間的事情,與任何人無乾,大國師你不能仗著你的身份,便肆意欺淩我未婚妻!”

倒也不是池江東傻,瞧不清局勢,而是龍慶寺本就是大國師盤踞之地,來往僧侶是她的信徒擁躉,圍聚的官兵侍衛更是他們一夥的,唯徐山山勢單力薄一人。

再者,前有大國師蠻橫強行將他困於龍慶寺不放,後便有她不分青紅皂白以強權逼徐山山認罪。

來時他便聽到僧侶們私下在討論,大國師以預知夢一說,便判定了殺害晉帝與滅晉王府的乃一名玄衣女子,是以提畿司的人便滿隆邱抓人,還打算以狠厲的刑罰手段來逼迫她們主動承認罪行。

一同被抓來的玄衣女子聞言,皆麵色各異。

望著那對徐山山執意袒護的英俊少年,他眼中想必隻有那個叫“徐山山”的恐怖女子吧,以至於在麵對大國師時,亦能據理力爭、毫不膽怯。

大國師憤恨咬牙。

誰欺淩誰啊究竟!

在他們說話期間,嘉善大師與古月伽容也匆忙趕到了,雖然大王殿前有不少人,但他們全都噤若寒蟬,是以池江東的聲音還是鏗鏘有力地傳入了他們耳中。

他們都以為徐山山被大國師怎麼樣了,忙不迭地上前,衝破圍堵的人群,想要趕到徐山山的身邊去。

古月伽容步履加快,墨發青衣,玉顏難掩急切,他擔心池江東一個人不夠威懾:“徐山山是我古月伽容的未婚妻,她若有對大國師冒犯之處,我願一力承擔罪過!”

嘉善大師佛衣如裁就,白日映綺,威顏秀雅,輝光滿滿豔乾坤,他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龍慶寺非官衙審訊之地,若妄行判案,未免不將大景律例放在眼裡了。”

他們倆在一眾瞠目結舌的目光中,毅然趕赴到了大魔王徐山山的身旁,與一臉正氣昂然的池江東站在一起。

這三位豐姿英俊,皆是當世好顏色的男兒,且一身正氣……莫名地他們一來,之前惶惶不可終日的心情稍微有些緩解。

嫋嫋猛地吸了一口氣。

她看向池江東,這這這……

她又看向古月伽容,這這這……

最後再看向嘉善大師……這這這和尚?!

“這位大師,你難不成也是山山姐的未婚夫?”

嘉善大師麵色平靜瞥了她一眼,在場的人莫不是對徐山山避之唯恐不及,唯她竟與徐山山如此靠近,且還稱呼其為“山山姐”,他眼底劃過一絲思索的意外,沒否認也沒承認。

但沒否認就是一個大問題了啊!

嫋嫋掩住張大的嘴巴。

媽呀,一個未婚妻,三個未婚夫,這是多麼叫人羨慕到嘴角流淚的待遇啊,尤其他們還對她情深義重!

在場的女子,也是一個又一個的目瞪口呆。

羨慕的同時又不是滋味地想著,她們被抓到這裡已經一天了,卻沒有一個親屬好友敢來闖龍慶寺,不是怕惹惱了大國師謝少傅,便是擔憂會連累了自身,可他們卻無畏無懼。

此時的大國師也完全被嫉妒蒙蔽了雙眼,她無法相信眼前這一幕。

多稀奇啊,古月伽容、棠嘉善與池江東,他們何曾以這種自家人的姿態來維護過“徐山山”啊。

“她究竟哪裡好了?明明之前……”

她忽然說不下去了,之前的徐山山他們不屑一顧,而現在的徐山山則成了他們的掌中寶了?

大國師對這五位未婚夫談不上多有感情,她這個人見一個愛一個,隻要是好的她都想要。

她承認自己爛情且花心,可她現在是大國師了啊,全天下最尊貴的女人,她憑什麼不可以既要還要啊?

“琅琊鬼咒”的鬼眼已經生成,她想起之前那一幕雖仍心有餘悸,但那個虛影護住了她,他一出現便讓徐山山敗退,有他在,自己一定會安然無恙的。

她才是真正的天命之女,她擺脫了那一具注定早逝的身體,擁有這一副強大無比的身軀,她就不該膽怯與害怕的。

“徐山山,你注定活不過十七的,這是神算子批下的命局,沒有人能夠忤逆得過蒼天。”

大國師陰冷著視線,十指交纏,做出了一個複雜的手勢,當即一片片血符飛出,它們如同血雨從天上灑下,滴落在了地上,地麵當即被腐蝕出一個個坑洞。

“禁術?”徐山山一眼便認出了她所施展的“琅琊鬼咒”:“正術不學學邪術,大國師還真是獨立特行,好學不倦啊。”

如此明顯的諷刺叫大國師臉色扭曲了一瞬。

而以聆為首的神使聞言,也神色複雜又詫異地看向大國師,神廟之中禁術是被禁止偷學與對外施法的,這明明是大國師自己定下的規矩,可現下她為何卻自己打破了自己的規則?

她理直氣壯道:“隻要能贏,什麼術法重要嗎?”

徐山山想了一下,這一次倒是挺讚同她:“對,隻要能贏,手段並不重要,可是你能贏嗎?”

池江東聽到這,終於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勁了。

他環顧周圍一圈,發現屋頂與地上的磚石被崩裂了不少位置,出現了一道道深深的裂痕,離他們距離不遠的位置,呈包圍狀的地麵更是多了不少黑色的印記,其實還有些衣服的碎片與灰榍……

再一看以霍成三為首的官兵,瑟瑟發抖的僧人與被抓來的玄衣女子,他們都恨不得將自己縮成一團,就好像曾遭遇到了什麼恐怖的場景,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

最後他再看向大國師與謝少傅。

謝少傅此時的狀態不太好,至少跟前一日的他相比,此時頭發淩亂地貼在臉上,好像還受了傷,背靠在柱子上,往日精明而深沉的眸子,此時卻迷失黯淡地盯注著這個方向……

最後就是大國師,他方才見她打算對徐山山動手,是以被憤怒蒙蔽了雙眼,這時冷靜下來,才看清楚她神情混亂,往常一絲不苟的柔順袍服,不僅皺亂,還沾染了不少汙跡。

而高高在上的神使們,除了聆僵硬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其餘皆朝著徐山山這個方向跪拜著……

即便他們的眼神充滿憤恨不甘掙紮,但仍舊彎折了背脊骨,朝他們的敵人行最屈辱的跪拜之禮。

“轟”一聲,池江東整個人像被雷擊中一般,呆立在原地。

而古月伽容比池江東更早一步摸清楚了眼下狀況,他此時的心情就像聽到自家孩子被欺負了,急著趕到書院去替她撐腰,可查清原委才發現霸淩者是他家孩子時——

神情就這樣尷尬又無奈地凝固在了臉上。

嘉善大師倒是顯得最平靜、接受良好,畢竟一開始他就猜到了,隻是方才不知為何聽到池江東的一句“欺辱”,他也一時上頭,急著替她出頭。

他深深地歎息了一聲,心中默念了好幾句“罪過”、“罪過”。

“彆以為你什麼都懂,現在大國師是我,而你隻是徐山山,你不可能贏得了我的!”大國師眼睛內閃爍著詭異的紅光,並從懷中掏出一個黑色的骨製法器。

大國師特地去習禁術,原因很簡單,她認為徐山山是走正統玄術,自不會亦不屑去研究那些歪門邪道的邪術,她自知在正統上她贏不了對方,便隻能另辟蹊徑。

徐山山雙手攏於袖內,身姿儀態也有了莊嚴的意味,她笑了,笑靨似一朵幽曇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神秘韻味。

“琅琊鬼瞳共有三段,一段腥風,二段血雨,可顯然憑你的實力也隻能進行到第二段的血雨,不如由我來幫你一把吧。”

她周身的飄散出一種朦朧而虛幻的白光,如同被輕紗遮掩的月光,很淡,很迷離,與之前那鋒芒畢露的黑紅光澤全然不同。

然而,這並沒有叫任何人感到安心或放鬆,反而更是高高地挑起了他們的緊張情緒。

“你知道玄術與邪術的最大區彆在哪裡嗎?那就是前者失敗也就失敗了,後者失敗了卻是會反噬致命的。”

隨著她這一句話說出,天上滴落的血雨竟像被某種逆流的力量轉換,化為了血線倒流,然後儘數被睜開的鬼瞳重新吸納入體內,而那一隻鬼瞳愈發驚人,布滿血絲,砰砰鼓脹了起來。

緊接著,它倏地——扭轉了頭,對準了大國師的方向。

大國師瞳孔擴大,緊接著身體內每一個細胞都在顫抖,每一根神經都在尖叫著。

下一秒,血絲如千萬隻觸手射出,將大國師纏綁了起來,意圖將她拽入黑色漩渦內的鬼瞳拉去,而鬼瞳從中間裂開,一張布滿粘液尖牙的嘴張開——

“啊,放開我——”

那聲尖叫,尖銳、淒厲,驟然劃破了寂靜的空氣。

而這道充滿無儘的恐懼與絕望的聲音,也像無形的手掌緊緊扼住了所有人的喉嚨,讓他們心臟不由自主地隨著這恐懼的節奏而猛烈跳動。

“這便是琅琊鬼瞳的第三段,汙濁。”

“不要——”

大國師手上拿著的骨製法器不斷揮舞著,它上麵刻滿了扭曲的符文,同樣散發著一種黑暗氣息,可這隻能是助漲了鬼瞳的邪性,它更為貪婪地想要吞噬掉大國師這一具充滿誘惑而美味的軀體來增強自身。

徐山山靜靜地看著,沒有幸災樂禍,沒有迫不及待,隻是一種冰麵下令人摸不透的深沉,她還想再踏前一步時,但卻被嘉善大師一把拉住。

她轉過頭。

那不帶一絲感情的眼神足以令人顫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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