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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一的生活還算是寬鬆,並沒有高三那般嚴酷。
而盛林中學,其實更是一所倡導多元化發展的學校。
其實嘛,事實是生源一屆不如一屆,沒有辦法的辦法。
學校隻能寄希望於藝術生育生,能多出幾個好學校,拉高一下大學錄取率。
這種環境下,那些自律的,天賦好的學生,反而是多出了許多自由的時間,也能夠更好地擁有自已的愛好。
相反的,則隻能……
這種情況是在教導主任當上校長之後才有所改變的,大概還要六年——也就是“睡衣事件”爆發之後。
宿舍內,趙傳玉正和花正語下著棋,兩個人臉上都貼了不少白條。
經曆了多次被虐,趙傳玉的棋藝也有所提升了。
隻不過在大多時侯,還是花正語棋高一著。
“真無趣。”眼看要輸的趙傳玉,一把推亂了旗子,唉聲歎氣道,“老大和二哥不知道最近怎麼了,天天打球跑步,都快要拋棄我們了!”
花正語無奈地收拾著棋子,不過趙傳玉說的確實也有道理,隻是他們兩個是真不愛運動。
“要不,我們試試跑步?”
想到渾身濕透的自已,花正語搖了搖頭,他不喜歡那種黏糊糊的感覺。
而一旁的趙傳玉,也深有通感。
“要不我們去圖書館看書?”
“也行。”
兩個人總算達成了一致。
原本熱鬨的宿舍,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便隻剩下了食堂吃飯,熄燈談話這兩項四人活動。
但不管是運動還是看書,總會在不經意間給予回報。
四人也在這種緩慢而紮實的興趣愛好裡,慢慢找到了自已的舒適區。
漸漸地,在學習上,他們也有了不小的進步。
林殊原本想過要去賺錢,但並沒有找到很好的機會,而且在答應帶武宮打球之後,他便一心紮在學業和籃球上,時間上也並沒有特彆的寬裕。
除了班級管理上的事,他和許若萱的交集也越來越少。
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已要些什麼。
如果重來一次,他沒有按照該努力的方向去努力,那麼他隻會得到另一段更為遺憾的青春。
對每一個人來說,種一棵樹最好的時間,首先是十年前,其次是現在。
他要惡補那些課程,現在學到的越多,後麵就能有更多的時間去讓其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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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是被一道道難題,一張張試卷折磨到頭痛欲裂。
不過得益於自已現在的學習能力,很多知識理解起來,確實也更為輕鬆簡單。
在不久之前的一場數學摸底考試中,林殊看著那題目都快要笑出聲,因為都是他讓過的。
但為了不太顯眼,他控製了自已的分數——60。
隻是當想到120分製的試卷,是72分及格的時侯,他有點想扇自已。
他成了宿舍裡數學最差的那一個。
可當三個人看著某道題目抓耳撓腮時,他又能以深入淺出的知識點,將他們教會。
麵對三人質疑的目光時,他隻好訕笑,摸著後腦勺說考試時太緊張給忘了。
在這種充實的高中生活下,有了興趣愛好的他們,連睡眠的質量也有所提高。
在熄燈談話環節裡,他往往是第二個睡著的。
而第一個睡著的則是武宮。
每每隻要他的鼾聲一起,剩下的人就知道睡覺的時間到了。
在之後的考試裡,成績方麵上女強男弱的局勢,略有改變。
男生除了幾個人依舊墊底外,其餘的基本衝進了前二十,尤其是花正語,穩穩的占據著第二,隻在許若萱之下。
至於林殊,總是控製著得分,在三十名左右徘徊。
有一回據說是睡著了,有一門得了零分。
但依舊堅挺地在三十名左右待著。
這件事,一度也成了班級熱點。
徐若萱和室友倒是好幾次提過給他補課,但都被林殊婉拒了。
由於長期在校隊打球,林殊和武宮的肌肉倒是越發結實了起來。
尤其是武宮,一米七八的個子,相信到了明年就要一米八往上。
那脫了衣服之後,那一身腱子肉,便是校隊隊長都是羨慕不已。
校隊的隊員,沒少記眼豔羨地摸摸那結實的塊頭。
而此前的徐輝,雖然比著兩人大了兩歲,卻是熱情的喊殊哥和宮哥,乾了不少端茶倒水的活。
這份熱情倒是讓林殊和武宮有些吃不消,幾次逼問之下才問清了目的——
我想學跳投。
“艸,想學你早說啊!”
仍是一貫溫文雅爾的林殊,也忍不住爆了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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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一個大男人,要是在你午睡的時侯,坐在你邊上雙手撐著下巴,等你還沒脫離迷迷糊糊的狀態,就把一瓶水塞你臉上。
你那朦朧的睡眼,看到的,絕對會是一場噩夢。
此後,林殊隻好耐心地教著腳步。
這種午睡服務,也就到此結束。
但是兩人的水,還是無限供應著。
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麵發展,
直到有一天,
上廁所的林殊聽到了吳奇和財務主任吳有錢的對話。
他想起了那句話。
當你看到一隻蟑螂的時侯,你的家裡可能已經住記了蟑螂。
“今年,或許也是盛林高中籃球隊的最後一年。”
“吳主任,就不能再撥撥款嗎?”
“我決定不了。”財務主任吳有錢有些無奈的攤手,“學校的經濟狀況,一向不好。”
“可不是才招收了一批學生嗎?”
“你看到遠處那幾台大型挖機了嗎?”吳有錢指了指遠處的空地,“那裡將建起一棟價值四千萬的新教學樓,作為學校的初中部。不久之後,還會有配套的球場和遊樂設施。”
吳奇眼神黯淡,語氣已經接近懇求。
“老吳,老李教練退休的時侯求過我,要保住籃球隊。我不能食言,能不能幫幫我!”
“學校的窟窿太大了。不是你我能補上的。”吳有錢點了一根煙,“我已經儘可能的拖了一年了。學校很早就想將這個球館租出去了。”
“抽一根?”吳有錢看了看愁眉苦臉的吳奇,遞過了一根煙。
以往都是拒絕的吳奇,第一次接過了煙,咳嗽地抽了起來。
“抽多了也就會了。”吳有錢拍了拍他的肩膀,將煙和打火機塞到了他的手裡,“惡心惡心著就習慣了。”
吳有錢走後,吳奇不甘地看著這個承載著青春的球館。
林殊緩緩走了出來,走到了吳奇麵前,自然而然地拿過煙,給自已點上了一根。
“也不是全然沒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