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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二連三的失敗,令得這名合道修士幾欲抓狂。
他感覺似乎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朝著他們捏了過來,就仿佛像是黑暗中有著一道極暗的身影,令得哪怕是他都看不清楚臉龐。
這身影是如此隱秘,甚至還有些模糊不清。可是周圍顫抖的空氣,卻讓他的心中猛地一揪。就好似他麵前的陰影中,有著滿布獠牙的巨口,帶著粘人的涎液,閃露出陰寒的光芒。
但其實千雲生這邊也不好受,畢竟他隻是一煉虛修士,卻要麵對如此龐大的大軍,壓力之大實在不做第二人想。
尤其是畫魔隻是幫著他遮掩鬼修的一切,真正的壓力實際上全都要靠他一個人來扛。
虧得他的攝魂幡中早就攢上了近百億的魂魄大軍,再加上攝魂幡如今的等級連他都有些搞得不太明白。隻感覺它實在是個吃靈石大戶,這魂魄也太能裝了一些。
而且更加關鍵的是,在功法、攝魂幡和蠱王的多重加持下。也令得他神識的強壯,已經比一般的合道修士還要厲害了。
也正是如此,雖然剛才這名合道修士的應對堪稱正確無誤,但依然被千雲生硬生生的扛了下來。
如此一來,反倒是令得那名合道修士出現了誤判,還以為自己麵對的乃是大能出手。
「不對!」
不過很快這名合道修士就反應過來,人靈爭鬥這麼多年,也許正是因為人族在大能上的劣勢。因此反倒是人族,極為默契的保持了從沒有大能出手對付大軍的情形。
因此眼下這個時刻,也絕不可能會有大能出手,極有可能自己麵對的還是一群合道修士的聯手!
想到這裡他心中反倒是露出了一絲喜色,這一次安排給他的任務,就是為了要擾動人類的防線。
如果一下子就能調動這麼多人族合道修士過來,甚至看情形,他可能還發現了什麼了不起的人類底牌。
如果是這樣的話,豈不是說明自家的行動剛一開始。就已經逼得人族疲於奔命,從而大大的奏效了嗎?
想到這裡,他心中剛剛掠過一絲得意之際。突然一股極為心悸的感覺,令得他本能地感受到了危機!
要知道千雲生在前麵靈族人衝鋒的時候看似處處被動,但隨著靈族人停下了腳步,銳氣一失,反倒是成了他最好的反擊時刻。
更何況鬼修並不是土修,以守代攻可並不是他們的特長。倒是恰恰相反,以攻代守才能徹底發揮攝魂幡的威力。
故而千雲生剛一緩過勁來,毫不猶豫地立刻朝著身上一拍。先是猛地灌入數粒丹藥,然後才伸出雙手迅疾地挽出了一個複雜難明、又殘影重重的結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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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咯......」
霎時間天地間仿佛像是打開了修羅之域,本來之前被砸入土內的那些絲絲黑氣竟然一瞬間全都再一次勃發出來。
而且不僅如此,這些靈族修士眼前的草人們,也宛如修羅一般大變了模樣。
隻見得有些草人的手中多出了一把幽黑的鋸斧,這鋸斧嘎吱嘎吱砍在了靈族人身上,甚至令得他們感覺到了一股來自靈魂的戰栗!
還有些草人前麵出現了一個燈籠,立刻間就見得修為低的靈族修士,也變得目光呆板。整個身形停滯下來,仿佛像是行屍走肉一般跟著那燈籠亂晃。
還有些草人抬著個大紅花轎,一把將靈族人裝入其中,吹吹打打好不熱鬨。任憑他們在其中如何怒吼,卻難以脫身分毫。
更厲害的是有些編織在一起的草人們,已經變得全身黝黑。就仿佛像是高大的黑色無常一般,掏出白色的哭喪棒,竟然跟某些煉虛修士,打得有來有回起來。
一時間靈族人隻覺得形勢更亂,整個戰場仿
佛就像是群魔亂舞、百鬼夜行的中心一般,被無數的草人攪成了一團亂麻。
至於那半空中的靈族人合道修士也已經發現了不對,想要飛撲下來重整陣型。
但令得他難受的是,隻要他稍一離開皂雕高旗的範圍。立時間就會有一股陰冷的氣息,指向他不得不救的一處弱點。
以至於一時間他有如一個陀螺,可笑地不停地想要撲下,但卻又十數次地被逼回到原地。
反倒是千雲生這邊,隻見得他這會披頭散發,腳踩地煞之象不停繞行,雙手好似燎原一般擺出種種詭異的姿勢。
他渾身幽黑的氣息不但宛如泥漿般深厚翻湧,還同時竟發出了頗為斑斕詭異的色彩來。
而且不僅如此,隻見得他小小的身形宛如一尊高大的神坻,就好似撥動了無數人的命運之絲。
既如同操弄皮影的藝人,自身躲在陰影之中,卻將光影交錯的華彩呈現在世人的麵前。
又如同看儘世事的智者,拿出紙筆,將一切生靈的悲歡離合,全都淋漓儘致的展現在眾人的眼前。
「那敲擊在骸骨上的悲鳴啊,又是誰在守望?」
「那無法在言說的話語啊,又有誰去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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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幽幽的低訴之聲百轉千折,令人微微一聽,都覺得心中蕩漾難耐。
「世間苦.......眾生難......」
「眾生難......黃泉路.......」
「黃泉路......莫回頭......」
「莫回頭.......白骨枯.......」
好聽幽怨的女聲,就好似九霄的天籟,又好似地獄的冥風。
一時間更是令得靈族人的大軍幾乎徹底癡了,甚至一個個忍不住地去側耳傾聽,更是差點都快忘記了手上的爭鬥。
而待得他們終於回過神來之際,現場的爭鬥哪裡還有任何一絲一毫的蹤跡。就仿佛像是一眾靈族人進入了某個夢魘,或者闖進了個蜃境一般。
甚至就連滿地的青草、綠樹,也像是絲毫沒有移動過。依舊歡快地挺立著身姿,微風輕輕一吹,就爭先恐後地揮灑起葉間的露珠來。
至於千雲生則早就已經悄悄退走,看著宮小月獻上來的一顆宛如珊瑚般的寶樹,露出了滿意的神色。
而隨著他把東西一收,就見得那解溥宗引著那沙陸鳴來到千雲生麵前,趕緊下跪道:「沙百裡世孫,沙家第六代上陸下鳴拜見主子!」
千雲生點了點頭,沙陸鳴前麵的表現全都落在他的眼裡。看來沙家過了這麼久,終於出了一個不錯的好苗子。
想到這裡他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