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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雲生聞言心中一凜,立刻凝神細看。果不其然,就見得那誅神劍在地叟的手上,宛如一柄神兵。
哪怕是大會長和虐魔已經被魔氣和靈力改造的身軀,也依然根本就不敢掠其分毫。
而就在千雲生一時間看得神暈目眩,心中忍不住去想自己又該如何跟阿古與問心珠配合之際。
誰知卻聽得畫魔哼聲道:「果然是個蠢蛋,剛才那一下出手之際,就應該連著劍下追一記重掌。如此一來,那虐魔必然受傷。」
「哪知這地叟竟然拘泥於非要用出完完整整的一路劍招,以至於錯失良機!」
千雲生知道畫魔這話顯然也是在提醒於自己,於是心中一動,連忙請教起來。如此一來,有了地叟這麼一個活劍譜,再加上畫魔這位名師在一旁的指點。
也讓他不由得心中頗多感悟,覺得自己之前跟阿古與問心珠的配合,也其實不過是各自為戰,實際上並沒有真正的融為一體。
這個發現令得他不由得心中雀躍,頓時覺得前方的路徑極為開闊不說,甚至令得身上的靈力都開始有一種翻湧的感覺來。
反倒是畫魔在一旁將他的狀態看得清楚,連忙一掌將其壓住,震聲道:「謹守靈台,莫失莫忘!」
喝完就見得千雲生的臉上竟然同時出現了佛、魔、道、靈等諸多功法之相。還有無數冤魂如妖、邪、譎、詭等齊來索命。
一時間在他的臉上,這些異象竟不但循環往複的出現,還令得他體內的攝魂幡也被驚擾了一般,「嘩啦啦」的猛地大作起來。
「哼!攝魂幡!到了此時,還不動手?」
顯然畫魔也沒想到,千雲生的反噬竟如此之重。也不知他之前煉化了多少魂魄,沾染了多少因果,眼下竟然一時間同時出現,反噬其身。
以至於令得連她都覺得有些壓製不住,因此這才不再顧忌地怒喝出聲。而直到此時,那攝魂幡才像是蘇醒過來一般,仿佛亙古的歎息聲在千雲生的體內響起。
就聽得它悶聲道:「畫魔,既然已經輸了,你又何必再來一次?隻是徒增痛苦罷了!」
誰知畫魔卻冷聲道:「就算你是他的幡,但你終究還不是他,又如何知道他的深意?」
「更何況就算隻有渺茫的希望,我畫魔也會為他去爭上一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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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不了的,畫魔,你應該知道我們的對手到底有多強大!我已經抗爭了這麼多時間,最後又如何?還不是差一點就魂飛魄散?」
「不!攝魂幡,這一次我看到了不一樣!你不要忘了,這一次他可沒有借助我們的力量,卻走得比任何一次都要遠!」
「可這一切又有什麼用?雖然他做的這一切我承認足夠讓我吃驚。」
「但畫魔,你也不要被這些蒙蔽了雙眼!你應該看到他眼下的這一切是如此的脆弱,或許隻是某一個小小的崩塌,就足以讓他再一次萬劫不覆。」
「嗬嗬,攝魂幡,被蒙蔽了雙眼的恐怕是你。你眼裡現在隻看得見力量,卻已經忘了,那個人曾經提醒過我們,力量,並不是這個世上的唯一。」
「而唯有智慧和利益的糾纏,才是綁住敵人的鎖鏈,劈開迷霧的寶劍!」
畫魔這話令得攝魂幡沉默了下去,下一刻,就見得它身上突然一顫,霎時間就像是有無數的血珠冒了出來。
這些血珠就好似一點點淚痕似的,令得攝魂幡的幡杆上都露出了斑駁的顏色,也更令得整個幡都仿佛滄桑了一些似的。
而與此同時,就見得簌然間,無數的血滴全都朝著一處彙聚在了一起,霎時間就好像是變成了血晶一般熠熠生輝。
而隨著這血晶的剛一形成,就仿佛像是黑暗中的火炬似的。在
千雲生體內,一股強烈的波動猛然爆發,一時間隻見得他的三千六百七十個竅穴之內竟然同時猛然一震。
霎時間,就見得好似無數的霧氣,全都被這火炬吸引了一般。如同飛蛾撲火似的,同時朝著攝魂幡的那一粒血晶裡撲去。
與此同時,就仿佛像是萬鬼齊嘯、陰兵過境,令得千雲生的體內就好像被犁過似的,千瘡百孔的同時,還渾身瑟瑟發抖。
「喝!歸妹!去!」
而就在這關鍵的時刻,隻見得畫魔壓在千雲生後背關鍵竅穴上的掌力也猛地一吐。
霎時間就見得好似圓月破空,在他的靈台之上,一輪明月般的皎潔月光猛然間衝破了無數迷霧,立時間,就見得這光芒將他體內的無數犁溝全都覆蓋。
而迷迷糊糊的千雲生隻覺得體內,就好像是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空洞,這個巨大的空洞一會泛出明亮的光芒,好似太陽一般,熱得讓人發燙。一會又如同極寒的冰塊,冷得讓他隻感覺如墜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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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空洞的邊緣處,則像是枯木燃燒的暗火,不斷地開始重生,又不斷地將一切全都燒成灰燼。
就這樣,仿佛過了一瞬,又如同過了萬載。直待得他體內的攝魂幡上的那一粒血晶也徹底暗淡了下去,整個攝魂幡又再一次變成他剛開始見到的灰撲撲的模樣。
千雲生才終於睜開眼來,有些茫然地盯著畫魔道:「畫魔大人,剛才發生了什麼?」
「那地叟還有虐魔和大會長又怎麼樣了?」
隻聽得畫魔冷哼一聲地道:「那地叟真是笨蛋,有誅神劍在手,竟然輕易還收拾不下那兩個家夥。結果竟然被黑手窺了個空當,給悄悄救走了去。」
「至於你更是笨蛋,讓你好好的去學些誅神劍的妙處,結果你卻給我看出了個走火入魔!」
「行了,還好有我在你身邊看出不對,才出手將你給保住。你先看看眼***內如何?」
千雲生聞言難得的臉色一紅,連忙低下頭來,微一提氣,結果眼露喜色地輕咦道:「我發現靈力竟然提升了數倍,就算是現在開始晉級煉虛,我都有五成的把握!」
畫魔倒是毫不客氣地冷嘲道:「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才五成把握你就敢開始晉級?」
「好了,眼下你才剛剛恢複,還是暫時先穩固一段時間。至於地叟丟了那兩人的蹤跡,還不知道要把這一片翻成什麼樣子。」
「這段時間倒是正好,且讓他們狗咬狗去,我們趁機看看能不能破解這礦山之密。」
說完她又略微頓了頓,才用一種雲淡風氣的口氣道:「對了,為了救你脫困,你那攝魂幡被我有些抽取過渡,恐怕這段時間你是不能用它了。」
「還是待你以後多多收集些魂魄,再將它重新給養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