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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完就見得那血魔「嗬嗬嗬」爬出那血色羅盤,不過剛要從羅盤裡徹底邁出之際。它竟然還轉過臉來,朝著千雲生的方向,露出森然白皙的牙齒,嘴角彎到耳根。
那感覺盯著千雲生,就像是看到了某種極香的獵物一般。不過很快的,他卻又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麼,竟然滿臉恐懼不說,還低下了頭顱不敢再和千雲生對視。
不過那鬆鶴子不知是不是驅使著這血魔極為吃力,還是對於血魔慢吞吞的動作有些不耐。
因此輕「叱」了一聲,手中掐訣一重,終於令得那血魔不情不願地爬入洞中。
「嗬嗬,鬆鶴子道友,若是我沒看錯的話。你手上的這隻血魔,哪怕連我都有看著有些心悸的感覺,看來恐怕是這隻魔的血脈頗高吧?」
「嘿嘿,倒也不瞞道友,這隻血魔乃是當年先高祖從天外天我青雲山的大陣之中,收集到的一滴血魔始祖之血,然後花了無數年月,這才精心培育出的這隻可以驅使的血魔。」
「唉,控製雖然不易,培育也費了不知多少心血,可卻是從來都沒有讓我失望過啊,哈哈!」
「哼,什麼心血,真是笑話!」千雲生耳中傳來畫魔輕蔑冷笑的聲音。顯然身為魔族,他一方麵自然對於人族眷養魔族無比的反感,同時也說明對方這話中有多麼的並不儘實。
要知道人界的環境並不合適魔族成長,再加上天然壓製,否則也不會費心為它專門製造了這枚血盤。至於這其中的無儘殺戮,怕就更是難以計數了。
不過就在千雲生暗暗跟畫魔溝通這隻血魔之際,鬆鶴子卻見得血色羅盤上傳來一陣陣漣漪,令得他眼前一亮,原來這是血魔通知他並無危險。
於是他嘿嘿一笑,打了個請的手勢,才跟著千雲生兩個魚貫而入。
不過一進去後卻令得他倒抽了一口涼氣,隻見得兩人的麵前,竟然橫七豎八地躺著十來個骷髏。每一個骷髏一看就年代久遠,滿布灰燼不說。
還一個個斷手壞腳,有幾個甚至都身首異處,無數的骨頭竟然都灑落了一地。
「這.....這......」就在鬆鶴子一時間大為驚異之際,一旁的千雲生卻輕咦一聲地道:「這一位骨泛金光,不正是修煉雷音寺獨家秘笈大仙金剛掌的特征嗎?!」
「還有那個.....看這隨身斷掉的佩劍,莫不是齊雲山淩雲觀一脈的前輩?還有這位,看這枚殘破的雷符,難不成是青雲山......」
「哼!黑白子道友,你難道不準備解釋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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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得眼前的情形如此詭異,鬆鶴子掌間羅盤陡然急速轉動起來。除了是護住自身,也是對眼前的黑白道人沒了信任,準備一言不合,就要動手。
還是千雲生淡然地聳了聳肩,朝著那血魔所站的位置一指道:「道友以為這些前輩都是被我這一脈誘來,一個個殺的?」
鬆鶴子見千雲生說得輕鬆,再加上他之前確實也沒有接到血魔的示警。眼見得血魔依舊好好的站在那裡,因此才朝著血魔所站處看去。
就見得那血魔的站立處的石碑之上,寫著幾個大字:「餘等唯貪一念,身死此地,命儘道消,可恨!可恨!」
「嘶.......」鬆鶴子這才有點恍然道:「剛才洞口所布,竟然是混元太乙金仙陣?」
原來在陣法之中,有一種極為特殊的陣法,既能達到大範圍挪移陣法的作用,又不會出現挪移陣法的波動。
要知道在上古大挪移陣法之中,有一個致命的缺陷。那就是因為涉及空間陣法,因此波動極大不說,還需要大挪移令,否則無法抵受住那空間陣法的擠壓。
因此後輩有誌之士才代代改良,終於創造出了既能達到大挪移
陣法之效,又可以絲毫波動不會出現的新陣---混元太乙金仙陣。
不過這類陣法卻隻在世上曇花一現了一段時間,後來又不知怎的竟然失傳。因此,才令得剛才鬆鶴子誤以為是掉進了千雲生的陷阱。
但隨著這一行大字的出現,才令得他明白,他們原來已經早就不在那無名山頭之上,而是被傳送到對方口中真正的秘境之所在了。
不過千雲生當然不會告訴他,其實他依舊還是在畫魔的袖子之內,而是故意裝糊塗地皺眉道:
「鬆鶴子道友,先叔祖們叮囑之時,可從未提及過這些殘骸。難不成是此地已經暴露,咱們白守了這麼長的秘密不成?」
「這倒未必!」既然眼見得秘境為真,鬆鶴子反倒是自信起來。隻見得他擺了擺手道:「黑白子道友,到底發生了什麼,咱們讓這些枯骨再一次開口如何啊?」
「咦,道友竟有如此本事?」
千雲生故意露出訝然的表情,就聽得鬆鶴子仰天笑道:「陣法一途,淵深海闊,乃是比肩真仙的法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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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子道友,想來你應該聽說過,困住真仙之陣!嘿嘿,哪怕是這等逆天陣法,在這世上也不僅僅隻是傳說!」
見鬆鶴子如此自信,千雲生暗暗偷笑,臉上卻極為鄭重地道:「哦?在下倒是要開一開眼界了!」
說完略略退後,就見得黑白子「嘿」地一聲,掌中的血色羅盤簌然一揚,好似濁浪滔天、腥雲層巒,無數的血光先是衝天而起,瞬間又朝著麵前一截截的枯骨中落去。
不一會兒就見得這些枯骨「哢哢哢」,無數的枯骨好似長蟲一般,紛紛在地上蠕動似的,朝著自己的身體聚攏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就首先見得那骨泛金光的骷髏好似大夢初醒一般,長歎了口氣道:
「衲外元無象,言尋哪路真?能行便修道,降魔豈存身。問禪誰是底,傳印誰能伸?可憐大夢裡,心魔隻為嗔!」
「空即是空,滅即是滅,魔即是魔,心卻非心.......唉......老僧乃雷音寺上長下在,諸位何人,又何必搬動迷魂,平添一番因果?」
那鬆鶴子早就將一枚白底黑字的靈符貼在那血魔的額頭之上,上麵寫著「鬆鶴子」三個蝌蚪文的大字。顯然他這是早有準備,一開始就準備要將這因果轉移到那血魔身上。
因此就見得他不慌不忙地將陣盤再一次悄悄一轉,走巽位穿坤門腳踩離、震兩方,雙眉輕輕一聳地道:「原來是雷音寺的長在大師,晚輩青雲山鬆鶴子此廂有禮了!」
說完就見得那血魔的額頭上「鬆鶴子」三字中憑空多出一條黑線,不由得臉上暗暗得意,嘴上假意不知地繼續說道:「從地府之內擾動前輩的殘魂,晚輩心中也殊為不忍。」
「隻是有一樁陳年難解之事,還得請前輩解答一二。若是前輩能示下分毫,晚輩定然為前輩點三枚龍虎清香,為前輩轉生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