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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眾殘魂你一言我一語之際,這兩具殘魂雖然也眉心深皺,但是卻反倒是沉默了下去。
而就在千雲生這邊商量不休之際,那一邊畫魔和暗魔、欲魔之間,卻再一次交起手來。
隻見得從暗魔的腦後,一道黑雲般的火輪猛地暴漲,將土靈的整個陣法內都遮蔽了一半。
同時這黑雲中,還有無數的黑絲,宛如旒珠般猛然垂下,以驚人的速度鋪陳開。其中還發出令人牙酸的絞殺聲響,令人恍若飛魂。
暗魔的這一手也顯示出,他不但偷襲一道在魔界中不做第二魔想,就連正麵交手也魔功驚人,根本不可小覷。
至於欲魔,則一道分身咯咯一笑,左手輕輕一揮,恍如揮出一片星砂。而另外一個分身則右手輕輕一擺,擺出一道灰茫茫的灰氣。
而隨著這星砂和灰茫茫氣體交彙在一起,隻聽得“噌”地一聲,一道紫紅色的火焰就陡然從其中飄了出來。
緊接著,就聽得“噌、噌、噌、噌......”,無數紫紅色的火焰從其中冒了出來,不但宛如升起了一片火海,還同時將暗魔的那朵黑雲也一並給照得通紅。
“嘻嘻,暗魔啊暗魔,你覺得小妹我這招飛花破焰玩得如何?”
欲魔嘴上雖然嬉笑倩兮,可手底下卻宛如流水般絲毫不停,又輕輕揮手。
就見得其中一部分紫紅色的火焰,又恍如冰淩般發出森然的寒意。好像無數遊魚,又將另一邊畫魔繪出的一大片畫色,一並扯了過來。
如此一來,不但一時間黑雲、畫色、火海三方混戰起來,同時還令得哪怕千雲生這邊,和一旁觀戰的殘魂們都大嘩的是。哪怕同時麵對兩位祖魔,欲魔的那兩具分身,竟依舊顯得頗有餘力。
到了這時,哪怕本來還篤定己方有土靈這位大能潛伏在側的千雲生,也都有些不淡定了。
更不要說靈之子也是臉色難看地道:“這欲魔竟如此可怕!”
“聽剛才炎魔言下之意,說不定他還有什麼大招,難不成他真的有把握徹底破局不成?!”
靈之子這話令得眾人都一陣沉默,畢竟就連千雲生也心中明白。再多的陰謀詭計,若是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一旦被犁庭掃閭,那也是枉然。
因此這一下,反倒是一時間包括眾殘魂在內的眾人都沒了討論的心思,一時間就連他們這邊,整個的氣氛也開始詭異得變得安靜壓抑起來。
果不其然,就見得那欲魔就好似越戰越勇、越打越順似的。舉手投足間出手之快,竟變得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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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得在電光火石之間,兩具分身竟然不但在暗魔麵前連環出招。還幾乎同一時間,又在畫魔麵前“呯呯”數下,就連畫魔手上的畫魔筆,也一時間幾乎要被他們蕩開。
這也是虧得暗魔、畫魔都是積年祖魔的老成之輩,魔功之深更是不做二想,這才堪堪接住。
但饒是如此,這兩具分身在一大片火海之中,進退趨如、來去如電,竟在混戰之中,還隱隱有略占一頭的趨勢來。
“難不成是這暗魔、畫魔故意示弱?”靈之子這話一出,其實連他自己也知道隻是自我安慰之言罷了。
畢竟連他們這邊,也從沒接到畫魔要故意如何的計劃。
因此他這話不但沒有緩和氣氛,反倒是令得千雲生臉色略黑地暗道:“難不成真的要功敗垂成不成!”
“若真是如此,怕是咱們隻能先暫時退回人界再說了。”
“可欲魔如此凶殘,還僅僅是兩個分身而已。若是這樣都遏不住他,說不定三界間恐怕就要立起大禍了!”
千雲生這話顯然並沒有危言聳聽,大家均知道以欲魔眼下露出的本事。就算他們退到人界,也不過是苟延殘喘而已。
現在若是暗魔、畫魔聯手,都製不住欲魔的分身。那豈不是說,未來欲魔一統魔界,那就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嗎?
到了那個時候,三界之內,哪還有他們的容身之處呢?
可眼下形勢比人強,若他們非要強撐下去,恐怕到時候不但畫魔遭殃,連他們想要退走也是難為。
因此想及此處,千雲生暗暗咬牙,慨然道:“不行了,保存實力要緊。通知畫魔,趁我們現在能撤,讓土靈爆了大陣來掩護,想辦法抓緊撤吧!”
誰知千雲生這邊話音剛落,之前那兩個眉頭深皺的殘魂中,其中一個三縷長髯的道家老者,卻突然長謂一聲道:
“罷了罷了,身三惡業,心三惡業,既然惡業已成,悠悠萬載,也終是難逃。”
說完,朝著另外一個光禿禿腦袋的殘魂唏噓道:“長在大師,你我不過一介殘魂罷了,就算魂斷魄滅本來也沒有什麼可惜。”
“隻是之前一直所慮的,乃是宗門清譽。如今一朝大白於天下,怕是也得毀於你我之手了!”
那長在大師見長髯老者終於忍不住出言,也低下頭顱,阿彌陀佛地道:“善哉善哉,善惡到頭終有報,高飛遠走也難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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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器道長,此事乃是你紫陽宗首先探知,我雷音寺忝入其中。窮原竟委,還是你紫陽宗最能說個詳細明白,或許說不定對於當下也有裨益。”
“你我雖然是入畫魔之手,自是恨不得她早日落敗。可回首平生,老衲落得如此下場,也是一朝成讖。此後經曆種種,但思來此事,恐依然罪孽難消......”
“你們倒底有何隱情,還不快快道來?”
顯然哪怕靈之子見這兩個殘魂嘮嘮叨叨,也看出一些端倪。但是大家都沒想到,這個叫長在大師的雷音寺和尚竟然是一個話癆。”
於是連忙止住他的話頭,一齊朝兩個殘魂望去。
反倒是千雲生一聽到紫陽宗,不由得心頭一動。暗忖難道眼前這個一器道長,正是宮小月之前呆過的那個宗門不成?
畢竟之前在黃沙天壁,他可是曾見過紫陽宗和青凝穀之前兩位掌門的屍骸。當時他就有些奇怪,兩個看著不大的宗門,竟然也能參合進黃沙天壁這等大能的事情之內。
現在觀之,起碼這個紫陽宗彆看現在落魄成這個樣子,之前肯定必不簡單。
要知道這些殘魂有些甚至都被畫魔鎮壓萬載,卻依然還能尚有靈識的。當年必然都是一方巨擘,否則也不可能敢與畫魔放對。
想及此處,他一方麵聽著這位一器道長緩緩而談。另外一方麵則趕緊拿出與宮小月的聯絡之物,一條條細細驗證起來。
原來這些年,千雲生主要就是用解、沙二人控製住青凝穀。至於紫陽宗則放手交給宮小月,讓她代為照拂的同時,並報師恩。
可如今當年的一招閒棋,說不定隨著這個一器道長的出現,搞不好還有大用。
他自然除了趕緊讓宮小月印證,這個一器道長的所說是否屬實外,也同時暗暗琢磨起這個紫陽宗的用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