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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剛才所說的情況,僅僅是大部分情況而已。對於絕大多數蠱師來說,還會煉製一些極為隱秘的“絕命蠱”。
這“絕命蠱”顧名思義,恰恰就是蠱師最後的殺手鐧,因此絕大多數蠱師都會殫精竭慮地合出一些極其古怪的蠱蟲出來。
並且這蠱蟲還會被他收進體內用自身的靈氣和精血喂養,如此一來,這些蠱蟲不僅往往能達到蠱師所能合蠱的最高水準之外。
而且這樣的蠱蟲還極為的凶戾,時常都能越階戰鬥不說,還因為過於偏僻而極難以被克。
因此這也是為什麼蠱師之間往往會點到即止的原因,實在是誰也不知對方的絕命蠱到底會是什麼妖孽奇怪的存在。
因此對於絕大多數蠱師來說,如果要是他們之間互相死鬥的話,往往最好的結局就是同歸於儘。如此長此以往下來,才逐漸造成了蠱師之間種種奇怪的“默契”。
當然,之所以金環洞主敢於無視千雲生的威脅,最為重要的恰恰就是他手上擁有的一隻“蠱王”的存在。
因此,他除了有不得不進的理由之外。最為關鍵的,就是他不相信對方的蠱蟲能夠逃過他這隻蠱王的克製。
畢竟這蠱王可以他深入南蠻不毛,千辛萬苦之下才終於用了百多種蠱蟲,硬生生用了一個自己發現的極其古老的偏方才終於合成的底牌。
為此他還為了其中數種極其罕見的蠱蟲,而下死手陰掉了兩個南蠻頗為著名的蠱師!
但可惜的是,他不知道,千雲生乃是在黑澤山下得到了完整的巫蠱之術的傳承,甚至得到了一大批當今都近乎消失的蠱蟲。
要不是那蠱咒仙體太過厲害,千雲生又忌諱這東西牽扯到方方麵麵太過水深,否則也不會讓龍虎山來撿這個便宜。
當然他這會拿出來的,還全都是不那麼驚世駭俗的蠱蟲。但就算如此,已經讓金環洞主大皺其眉了。
若要是金環洞主如果知道,他根本就不需要絕命蠱這樣的東西。那麼恐怕他依靠蠱王來笑到最後的想法,也會變成一場笑談吧。
當然,就在千雲生這裡依靠蠱蟲和金環洞主鬥了個旗鼓相當的時候,另外一邊的花婆婆也沒有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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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她盯著手上已經昏迷過去的小女孩,突然嗬嗬嗬地冷笑道:“有趣啊有趣,你雖然劃下了道來,但是我又為什麼要照著你指定的路去走呢?”
說完隻見她盯著眼前那宛如螳臂當車般的小小村莊,露出了滲人般的微笑道:“一個小小修士罷了,你當你是什麼?是玩弄人心的惡魔?還是蠱惑眾生的妖孽?”
“不!你什麼都不是!你以為你以說謊就能代替真相?你以為你以虛境就能撼動人心?”
“嗬嗬嗬,謊言和虛偽、諛媚和欺詐,全都是一塊土壤上長出的四季植物罷了。”
“你難道真的以為,陷入不幸的人,就一定會痛哭流涕?滿是荊棘的傷口,就一定會猙獰狼藉?”
“哼!脆弱,它僅僅是弱小者的借口!它隻會將人永遠囚禁在狹小的圈子裡,忘了生命中還有更多更寶貴的東西!”
花婆婆這話擲地有聲的話說完,隻見她氣勢也為之一漲,頓時賀老頭那裡立刻就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
原來千雲生雖然能用詭奇的巫術和蠱術同時對付花婆婆和金環洞主,但是維持住整個虛境的根本還必須要靠和他們同階的賀老頭才行。
還好這會金環洞主被千雲生引到了和千雲生蠱蟲鬥法上,因此賀老頭雖然在花婆婆氣勢暴漲之下,有些吃力,但還是能勉強支撐住整個虛境。
不過他還是不由自主地提醒道:“小友!”
“賀前輩放心!”千雲生這裡一察覺到花婆婆這邊的情形有變,立刻又丟出一隻玄龜蠱來暫時穩住金環洞主那邊的局麵。
自己則雙手一指漂浮在身前的攝魂幡,輕喝一聲道:“混沌歸永恒,虛空歲無痕。時空如雙網,借我締淵深!”
說完隻見那重生的攝魂幡上,有一道幡靈冉冉升起。
這幡靈雖然還無甚靈活,但是有了幡靈之後,隻見其中無數的海量魂魄都宛如像是有了主心骨似的,在那裡肆意的歡鬨翻騰。
以至於就好像這些魂魄,全都是迫不及待地鑽出了他們那苟延殘喘的軀殼似的。在每一個成了皮囊的身體上,指著他們,暢快地放肆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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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雲生看到這樣的情形,眼睛中也微微有些熾熱在湧動。畢竟這麼多年過去了,這攝魂幡終於被他徹底恢複過來。
雖然說等塔靈重新恢複它過往的記憶,還需要依靠攝魂幡和幡靈的慢慢融合。
但現在,有了這幡靈之後,不管他在攝魂幡中存入多少魂魄,最後都會成為他的寶藏。而不會再像是過往那樣,成為他甜蜜的負擔。
因此千雲生看著眼前的幡靈和自己的魂魄無比的契合,不由得滿意的在心底裡呐喊了一聲。然後毫不猶豫地就立刻指揮著幡靈,將無數的魂魄全都按照他的心意,灌進了賀老頭控製的虛境之內。
而花婆婆這邊,就在她頭頂的那束光芒猛然一漲,想要借此掙脫整個虛境束縛之際。
誰知道突然一陣山風拂過,令得她不由自主地眉頭一皺地哼道:“這是....陰煞之氣?”
就在她話音還未落下,隻見得天空中宛如雲趕月遮一般,令得整個空間都不由自主地又暗了三分。
甚至不僅如此,就在花婆婆的周圍,還宛如野狐哭墳一般,有著那幽幽的聲音嫋嫋地道:“三月昏,夕參真。杏花盛,桑葉深。河射角,夜作沉。犁星沒,骨水生.....”
這聲音是如此幽婉纏綿,就仿佛像是閨中幽泣的妻子,在等著久未露麵的歸人。又像是聚散不定的冤魂,在敲著每一塊能夠讓它長眠的孤墳。
不過顯然僅僅是這樣,還嚇不倒花婆婆。反而她看著自己頭頂那光芒雖然越發的暗淡起來,但終究還是頑強地撐開了一小片天際。
這也讓她終於放下心來,冷笑一聲地道:“清氣消散,濁氣上升,擔提尊榼,粲然滿道.....”
“既然這裡陰魂迭出,那婆婆就發一發善心,將你們全都給超度了去吧!”
說完隻見她掏出一根特彆煉製的白骨針來,輕輕一彈。隻聽得“簌”地一聲,這白骨針就宛如無影一般,朝著前麵村莊中祭出的那個血淋淋的女媧像上射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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