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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前輩,我們要不要現在出手?”軒轅一絕他們躲在一旁,旁觀了一整場的大戲。
最後又看到朱明春炸開,眾人全都上了魔女的當。然後再見到魔女和玄天星兩個大笑的飛回來,這會魔女笑眯眯的,哪裡還有剛才被擊飛的淒慘模樣。
而這會眾人則全都倒了一地,一個個臉上紅的、黃的、白的、黑的,或氣憤或羞愧或鬱悶,一時間倒是五色俱備。
甚至還有朱文正身子一搖,就想要勉力而起,再與魔女他們拚命。誰知道被魔女輕輕一指就點倒了下去。
然後他們就見到魔女將“咕嚕嚕”滾到一旁的朱明春的腦袋給撿拾了起來,再笑眯眯的從身上將他的真身給掏了出來重新裝好。
做完這些的魔女,對著站在一旁還在重新適應自己身體的朱明春大笑道:“不錯,不錯,好一個大義滅親。”
“以後你隻要乖乖聽我的,我倒是開始有些舍不得你去死了呢!”
朱明春剛剛被接回了腦袋,還在重新適應自己的身子。因此一時倒是難以完全控製自己的身體,隻得極為彆扭的行了個禮道:“大人可是答應過我的,絕不會傷害我的叔父。”
“呸!”
沒想到朱文正倒是沒有朱明春如此軟的骨頭,而是大罵道:“畜牲!死就死了,向什麼魔物卑躬屈膝。你這是要讓我朱家再也抬不起頭來嗎,你難道忘了我朱家的先輩們灑出去的血了嗎?”
朱文正這麼一罵頓時就令得朱明春的臉色一抽,一時間好不尷尬。
還是魔女不耐煩朱文正在那裡大罵,輕輕一指,將他點倒。輕笑道:“好一塊又臭又硬的骨頭,我一會倒是要見識見識,你還有沒有現在這麼硬氣。”
說完手指輕輕一勾,抄起旁落在一旁的朱文正的兩枝判官筆中的一枝,丟給朱明春道:“行了,小家夥,你去將那邊青雲山和龍虎山的兩個殺了,就算是投名狀了。”
“有了這兩條人命,以後太微閣就是想要容你,想來青雲山和龍虎山也絕對容不得你了!”
說完美目一冷,就盯著朱明春的行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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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明春原來以為自己剛才的表現也算是已經讓自己保住了小命,沒想到竟然還要他去殺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不由得身子一抖,就連接過判官筆的手都微微一顫。
倒是躺在地上的那個曾大牛頗為硬氣,他雖然這會行動受限,但還是拍著胸脯道:“小子,向爺爺這裡來,爺爺要是皺一下眉頭,就是和你一樣的軟蛋!”
曾大牛這麼一罵,反倒令朱明春的臉色也冷了下去。平時他都是少爺長少爺短,身為朱家的長房長孫,那真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何曾受到過這樣的侮辱和鄙視。
這讓他不由得惡向膽邊生,抓著判官筆就一步步地走了過去道:“呸!腦子被驢踢了的笨蛋,死了有什麼好?死了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再說了,你試試受過我那樣的苦、那樣的非人折磨之後,再來裝你的英雄豪傑吧。要我說啊,你搞不好還不見得能比我抗得時間更長呢!”
說完他“噗”地一聲,有意戳歪了的將判官筆戳進了那曾大牛的肩頭,惡狠狠地道:“我剛才被折磨的時候,你們在哪裡?我剛才遭受非人待遇的時候你們又在哪裡?”
“我告訴你們,你也彆覺得自己好像極其無辜似的,我剛才戳在你肩頭的這一下是不是很痛?哼!可惜還不到我遭受痛苦的萬分之一!”
說完他猛的將那判官筆從曾大牛的肩頭拔了出來,就要朝著他的心窩裡捅去。
“行了!”
就在朱明春正準備動手之際,魔女突然冷笑一聲。手指微微一牽,就定住了朱明春的動手。美目一轉地嫣然道:“我突然想起來這些人一個個的我可都還有用處。”
“這樣吧,我聽你剛才那話說得極好。你用這判官筆把你叔父身上給捅個透明窟窿,想來應該就足夠了。速度快點,咱們還得要乾正事哪!”
朱明春臉上一驚,有些吃驚地道:“大.....大人,你,你可是答應我不傷害我叔父的。”
“呦...”魔女嘖嘖兩聲,俯視著朱明春冷笑道:“你恐怕是忘了你現在是什麼身份了吧,你還覺得你現在是作威作福的朱家的少爺?還竟然敢跟我講起條件來了?”
“我實話告訴你,你現在就是趴在我腳下的一條狗。主人我心情好的時候,自然會賞兩根肉骨頭給你吃,但是你也不要因此就忘了自己就隻是條狗而已!。”
“你要是敢隨意的哼哼,老娘我可不會介意連你的脊梁都給你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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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句,魔女滿意的看著就連最後一絲傲氣也被消磨殆儘的朱明春。就像是故意折磨他似的,將朱文正的禁製解開,指著他道:“行了,動手吧,記得不要輕易消磨掉我的耐心!”
朱文正好不容易再一次能開口說話,這一次他反而變得沉默起來。他盯著雙腿宛如灌了鉛的朱明春,一步步地朝著自己挪了過來。眸子裡滿是失望的神色,令朱明春根本就失去了和他對望的勇氣。
他等到朱明春已經走到了自己的近前,突然頗為溫和但急促地開口道:“明春,動手吧!記得往心窩這裡來。我是誓死不會當魔物的傀儡的,你要是還認我是你的叔叔,就給我一個痛快吧!”
朱明春身子一抖,將本來根本不敢跟朱文正對視的眼睛抬了起來,吃驚的盯著朱文正的臉龐。大概他是死也想不通,為什麼還有人輕易的就肯犧牲性命。
反而是魔女,雖然他聽到了朱文正的話語,但卻並不急著出手去阻止朱文正的出聲。反而饒有興致的盯著朱明春的背影,大概她也想看看朱明春到底會怎麼選。
而朱明春這會卻宛如一個不停抖動地篩子似的,不停地呢喃道:“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他的聲音本來極小,就連對麵的朱文正也幾乎都聽不清。不過很快的他聲音就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癲狂起來。
那感覺就好象在場的人沒有人能理解他,理解他的選擇、他的苦心。更像是有什麼樣的痛苦突然地要從他的胸膛、喉嚨裡衝出來似的。
就在朱文正突然癲狂起來的時候,隻聽得“噗”地一聲,一枝判官筆斜斜地插進了朱文正的心窩裡。
“不....”朱明春突然驚恐地大叫起來,他就好像是告饒似的,猛的扶住自己的叔叔。
隻見他有些艱難地轉過臉來,臉上無數的淚痕流淌。這讓他更加狀若瘋魔一般,朝著每一個人的臉上望去,不停地、拚命地解釋道:“不是我殺的他,不是我...是他自己撞上來的。”
但可惜,除了魔女一個人的臉上帶著殘忍的笑容外,每一個人的臉上全都露出了鄙夷的色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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