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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朱明春從一開始好歹還強硬了兩句,到後來簡直如竹筒倒豆子一般,甚至還主動說出了不少三派的秘密,隻為了自己的小命。
就連在陣法中的軒轅一絕都歎氣道:“這小子簡直就是太微閣裡的敗類,還好他修為不高知道的不多。否則恐怕人族的天外天大陣,都得斷送在這個小子的手裡。”
而千雲生則看著魔女他們帶著朱明春走遠,顯然已經開始準備有所準備。倒是不太擔心地一笑打趣道:“那豈不是正好,軒轅兄有這樣的膿包情敵,不是更加能讓你安心?”
誰知軒轅一絕先是滿臉不屑,接著冷笑道:“難道錢兄不覺得,要是盈盈嫁給了這樣的人才是她的悲哀?”
“我倒是覺得或許太微閣中有盈盈這樣的人,而不全是朱明春這般,所以太微閣還算沒爛到根吧!”
千雲生也有些感歎地道:“軒轅兄難道就沒有想過,按照他們的毒計,恐怕到了最後,朱明春反而變成了眾人的大英雄、大救星。”
“到那個時候,有他橫在中間,恐怕你的盈盈姑娘就更難娶到了。”
千雲生這番話乃是無心插柳,聽到軒轅一絕的耳朵裡卻不由得心思一動地道:“錢兄,你說要是咱們拆穿這個朱明春的真麵目怎麼樣?”
“就算我娶不到盈盈,也決不能讓她落到這個敗類的手裡!”
軒轅一絕這話一出口,宮小月也倒先在一旁拍手道:“軒轅大哥這話極為的霸氣,盈盈姑娘要是聽到了,恐怕高興都來不及!”
受了宮小月的誇讚,軒轅一絕反而不好意思的搔首道:“我倒沒想那麼多,隻是不想讓這個朱明春好過罷了。”
“不!軒轅兄這個想法極好!”千雲生反倒是在一旁目光微動地讚同道:“雖然說盈盈姑娘已經傾心於你,但是這個朱明春隻要在太微閣一日,那可就都是你的阻礙。”
“咱們魔門中人,要不做則已,要做自然就要斬草除根!”
“而這個朱明春就恰恰是軒轅兄你目前最大的威脅,既然機會已經到了眼前,咱們要是現在不動手。以後等他縮回太微閣去,咱們想要再找這樣的機會恐怕倒是不容易了!”
“軒轅兄有沒有想過,剛才聽他的話語,他這次之所以會來天外天之地,名曰犯錯流放,實則是避禍而來。”
“軒轅兄,這個所謂的“錯”,恐怕就正是上次安邑城之事。而這個所謂的‘禍’,恐怕就正指得是你吧!”
“要是我所猜的沒錯,等到他重新回到太微閣中,第一個要對付的恐怕就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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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彆忘記了,知道他這麼一樁大糗事的,可就有咱們幾個。他一時對付不了何太急,也對付不了你師傅,更對付不了盈盈姑娘,那你覺得他一腔怒火最後會傾瀉到誰的身上?”
“我懷疑之所以他現在不動手,一方麵是他在天外天中,不好調動安排,另外一方麵也是我們跟在天青手前輩的身邊,不太容易有可乘之機。”
“但是後麵一旦我們單獨行動或者落了單,軒轅兄你且想想,以我們見識過的他朱家的手段,恐怕找幾人陌生麵孔盯上我們、趁我們不備動手也是輕而易舉之事。”
“軒轅兄,正所謂隻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這件事情,你們雙方早就已經結了個死仇,難不成咱們現在不先下手為強,還等著他動手不成?”
“說得沒錯!”
千雲生話音未落,就聽得胡醫仙爽朗的聲音傳了過來。千雲生他們三人愕然望去,發現原來胡醫仙和天青手竟然都從地底轉了上來。
軒轅一絕不由得大喜地道:“師傅、胡前輩,難不成一天不到,這詭咒之物已經煉成了?”
胡醫仙微微一笑,伸出手來,隻見得幾簇稀稀落落的星芒隱含於一塊黑色镔鐵之上。
不過令千雲生他們都頗為詫異的是,這镔鐵看著貌不出奇也就罷了,竟然從镔鐵內部,還冒出一簇深褐色的根係纏繞在镔鐵上麵。
而且這深褐色的根係一看就靈機十足,似乎就是深植在這塊镔鐵中一般。
胡醫仙見千雲生和軒轅一絕他們全都露出不明所以的神色來,哈哈一笑介紹道:“這乃是叫星元辰之石,你們看!”
說完隻見得胡醫仙微微晃手,就見得星元辰之石上那幾粒稀稀落落的星芒陡然一亮,配合著那褐色根係,竟然暗合天上星宿似的。那星芒竟然能借來九天之外的星輝之力,熠熠閃亮起來。
隻見得隨著這數道星芒縱橫交錯,終於讓千雲生勉強看清,竟然在這些逐漸發亮的星芒之中,隱含有一個若隱若現的詭咒符文。
胡醫仙待他們看夠了,才笑著將這星元辰之石收起,然後道:“事出倉促,我手邊目前能有的最好承載詭咒符文之物,就是這星元辰之石了。”
“雖然和魔界那邊你們看到的都天冥王石相比,還是大有不如。但是本來我們就不是為了造出與其抗衡之物,乃是打魔界一個出奇不意罷了。”
“而且這一次我們還有仙靈之物加持,想來是儘夠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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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醫仙顯擺完,天青手就問到:“我們剛上來時,就聽得你們在外麵長篇大論,到底所為何事?”
軒轅一絕就連忙將剛才所見所聞說了一遍,又將千雲生的判斷說了一遍。
天青手就輕唔了一聲,點了點頭道:“朱家深不可測,從他們能找到我來出手,就能見一斑。”
“因此他們若要是想要存心對付你的話,倒是確為可慮!”
胡醫仙在一旁笑著道:“天青手兄,這件事情小輩們既然有心,我看倒是值得一試!”
“反正咱們落得是正道的麵子,他們不是最喜歡道貌岸然、口是心非、出爾反爾、得誌猖狂的嗎?”
“這一次咱們就弄他個灰頭土臉,看他們太微閣以後說到這件事情,還怎麼抬得起頭來!”
天青手嗬嗬一笑地道:“醫仙你還是這般邪氣深重,怪不得正道人士提到你都深為頭痛。他們是既愛你的醫術,又恨你的為人啊!”
誰知胡醫仙卻冷哼道:“那幫人搞出來的什麼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還真是可笑之極。他們自己搞出來的規矩自己暗地裡男盜女娼,不遵守也就罷了,倒是要求起彆人來一個比一個正經。”
“咱們修仙之人,講究的乃是率性而為,豈能最後修成了磕頭蟲、好好先生一般?那還修什麼仙!”
“要我說啊,這幫人搞出這套以上禦下的方法出來,分明就不是為了所謂浩然正氣、朗朗乾坤,而隻是高階修士奴役低階修士的手段罷了。”
“你難道沒有發現,自從他們搞出這些以後,倒是那幾個最上麵的天天一意精進修為,剩下的事情全都讓最下麵的做了,實在是好不輕鬆!”
“要我說啊,正是因為高階修士伐掠過重,咱們人界才會出現青黃不接、後繼乏人之狀。你看現在人族日漸衰落,以至於漸漸連魔界、靈界都比不過了!”
天青手見胡醫仙還有滔滔不絕的趨勢,連忙打斷他道:“好啦,醫仙的脾氣我又怎會不知,我們還是商量商量怎麼助小徒一臂之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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