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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阿石願意進入聖器之中,大長老終於微微動了動容。它沉吟了一會才輕哼道:“你真的願意進入聖器之中?”
黑阿石聽得大長老聲音有了緩和,雖然心中苦澀,但到了這個時候可容不得它有半點猶豫,連忙抬起頭來,大聲地道:“是!我願意!”
大長老追問道:“你可知道,一旦進入聖器之中,如果你熬不過去,被聖器吞噬自不必說。”
“就算你是被聖器選定的人選,但那以後就隻能如我們這般,變成一幅骷髏架子,每時每刻都要受到無儘的痛苦,這你也願意?”
黑阿石其實心中但凡有一點的退路,它怎麼可能願意進入聖器之中?要知道整個魂族對於聖器都是又愛又恨。
愛是因為聖器確實是保存了它們一族的最後一點火苗,可以說沒有聖器也就徹底沒有了魂族。
但恨的是,任何一個魂族,一旦進入聖器之中,被吞噬往往是極大概率的事件,最後哪怕是死亡也要經過無法言說的恐懼和痛苦。
但就算是成為聖器所認定的那個代言人,必然會變成了一具骷髏不說,以後日日夜夜所要受的痛苦煎熬和生的詛咒,恐怕比死亡還要痛苦百倍。
因此,就算是到了現在,每年要湊夠讓聖器進食的魂族,也是讓它們種族極度頭疼的問題。
畢竟對於聖器來說,隻要有一點點的恐懼,有一絲絲的猶豫和憤懣,而不是全身心的、毫不猶豫的投入到聖器的懷抱。
並且在被轉化的這段時間始終能承受痛苦而不崩潰的,才有希望能真正的得到聖器的認可。
這顯然已經是超越了絕大多數魂族能承受的極限。
但是對於黑阿石來說,強烈的生的願望早就壓過了對死的恐懼,因此它大聲道:
“大長老,黑阿石考慮好了,這一次我之所以進攻青凝穀失敗,除了二長老一脈對我的掣肘以外,最大的問題就是因為我的實力不夠。”
“如果我有了足夠的實力,一個小小的青凝穀怎麼可能能擋住我的腳步?我相信,隻要我有了足夠的實力,我就一定能帶領著我們的魂族永遠的勝利下去!”
“現在,我無比渴望著實力,無比有著強烈的願望帶著我們魂族興旺下去。所以,我已經全都想明白了,還請大長老成全!”
“好!”
大長老終於讚許地點了點頭,畢竟最為強烈的願望,才有能從聖器中走出去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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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它再一次放大誘惑,以堅定黑阿石的信心道:“我會親手把你送進聖器裡去。”
“半個月...想來差不多半個月的時間,足夠聖器做出判斷,你到底是不是它最合格的子民。”
“要是你死了,自然以後的一切都跟你沒了關係。要是你扛過去了,你就是我們魂族新長老中的一員了!”
“到時候我會親自出手,把二長老和三長老一起帶走。四長老雖然不是我最中意的人,但是它性格平庸,想必憑著你的聰明才智,不難有爬到大長老位置的一天。”
“是!”黑阿石趕緊低下了頭,掩蓋住眼眸中的那熊熊燃燒的欲火。
而大長老則輕輕伸手,把它一捏,然後再隨意從身邊劃開一扇白骨大門,帶著它鑽了進去。
黑阿石這裡的動向雖然海蘭珠和千雲生並不清楚,但並不妨礙他們已然悄悄的潛入到了黑蛟河的上遊。
在這裡,與其說是魂族的大後方,不如說是魂族的大監獄。
隻見得無數的妖族被分門彆類的關押在這裡,做著最為低賤和困苦的事情,卻得不到一點補充和善待。
甚至就在千雲生和海蘭珠他們潛伏的這段時間裡,時不時的就能看到有衰弱的妖族被魂族毫不留情的殺掉,然後再把它們的魂魄全抽出來,將新鮮的肉體運走。
隨著南蠻的戰事越來越急,顯然魂族對於這裡的攫取的速度也越發的加快。
千雲生看著這裡的情形歎了口氣,當一種肆意的羞辱變成了慣常的常態的時候。摧殘和苛虐、折磨和荼毒、複雜的求生欲和現實的死亡與摧殘,共同組成了一幅幅勝過地獄般的景象和畫麵。
生命在其中是如此的脆弱,每個個體的生存意義在這裡也徹底的被剝奪開去,變成了可以計量的數字和斤稱鬥量的物品。
海蘭珠見千雲生歎了口氣,也微微沉默了一下才道:“行動吧!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千雲生點了點頭,從青凝穀傳過來的消息,現在三派已經開始準備渡河,按照現在魂族的境況看,搞不好很快這裡所有的妖族俘虜都將成為魂族填入戰場的犧牲品。
想到這裡,他也不再猶豫,隻聽他聲音微微一沉地道:“阿古,準備的怎麼樣了?”
阿古這會頂著一個魂族的軀殼,興奮地搓了搓手道:“放心吧,之前不是乾過一次了,你們就看我的吧!”
其中之前阿古乾的那一次還是千雲生臨時起意,因此準備的並不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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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千雲生明顯準備的充分了許多,因此他再一次檢查了番阿古頂著的這具魂族的軀殼,叮囑道:
“雖然我已經對它充分的進行了搜魂,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記得真要出了什麼意料之外的問題,不要猶豫,立刻撤退,我們會在外麵接應你的。”
阿古不在乎地揮手道:“放心吧,不就是騙人嘛,又沒有多複雜,我跟著你早就學會了!”
“你可不要還把我當成在黃沙天壁時候的樣子了,這麼多年,我可沒少進步!”
千雲生哭笑不得,暗道就算你說的是事實,也不能就這麼說出來啊!還說自己有進步,明顯就是學到個皮毛而已。
不過這時候他也沒時間再給阿古做什麼人心彎彎繞的輔導,隻得鼓勵道:“你有信心就好,不過信心可不是自大。行動的時候該仔細就仔細,該大膽就大膽。”
“萬一遇到了我們沒有預料到的情況,多想想我平時都是怎麼做的!”
阿古發現千雲生的嘮叨勁頭又上來了,不耐煩地挖了挖耳孔道:“咦?剛才有什麼小蟲子飛進來了,搞得我腦子嗡嗡的,也不知道你說了什麼。”
“行了,你就彆囉嗦了,不就這麼點小事,難不成我還能失手不成?”
說完不再理千雲生,而是和海蘭珠一抱拳,算是打了個招呼,就先飛了出去。準備先繞一個大彎,然後造成一個是從遠處趕路過來的假象。
海蘭珠看著阿古飛遠的身形,大概是對於千雲生禦下水平很是擔憂,悄悄地道:“禦下不嚴可是大忌,要不要我傳你兩招?”
千雲生也知道海蘭珠說得是實情,彆說像海蘭珠管這麼大一個攤子,他就連身邊一個阿古都管得很糟糕。
但是再怎麼樣他也是要麵子的人,立馬頭搖得像潑浪鼓似地道:
“聖姑你這就不明白了,我這可是最高級的禦下之道。隻有這樣才能調動下麵人最大的積極性,要不要回頭我把其中的精萃心得給你傳授傳授。”
千雲生說完,就看到海蘭珠露出毫不信任的眼神。
不過他是打死也不會承認自己這方麵不如海蘭珠的,隻得裝傻到底,順便轉移話題地一指天邊道:“快看,阿古已經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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