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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青凝穀這邊,隨著眾人被執法修士帶到駐守之地,也立刻開始立陣的立陣、警戒的警戒,全都忙碌起來。
解溥宗正在那裡指揮之際,突然耳朵裡傳來了千雲生的秘密傳音。他立馬將沙百裡招過來,給了個眼神道:
“這裡就麻煩沙長老看著點,我去四周看看周圍的情形如何,該如何布置探哨崗衛,有沒有什麼未知的風險。”
沙百裡心領神會地道:“有我在,解長老就放心去就是。”
解溥宗離開營地之後,駕著金剛琢飛了一圈,發現沒人跟蹤後才悄然遁入了一個隱蔽的山洞內,對著千雲生恭敬地道:
“沒想到龍虎山如此可惡,一點都不給人休整,竟然又把我們安排了出來。後麵要怎麼行止,還請主人示下。”
誰知這次千雲生表情嚴肅了許多,隻聽得他冷然開口道:“這一次恐怕對你們是一個大的考驗,你且來看。”
說完,由阿古把他們裹著,悄悄飛近了一個離他們有些路程的山凹裡。
解溥宗借著阿古的掩護,朝著那山凹裡一看,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隻見得山凹中密密麻麻藏著不下數百個魂族,比他們青凝穀的修士還要多出數倍。
解溥宗有些嘴巴發苦地道:“主人讓我看這裡,是不是讓我趕緊向龍虎山彙報,好安排人手把這裡的魂族徹底的剿滅?”
誰知道千雲生冷笑了一聲地道:“若是你彙報上去,還能有什麼功勳?”
“這一次咱們來南蠻可是賺靈地來了,若要是像你這樣次次都把功勞拱手出去,那到何時我們才能湊齊那元嬰靈地所要的功績?”
解溥宗一個機靈,暗道沒想到主人這麼大的胃口,竟然想一口就把這數百個魂族全都吃下。
以解溥宗了解到的魂族信息來看,一個魂族可不僅僅是一個個體這麼簡單。它們除了有魂族的神通外,還往往會奪舍妖獸或者人類的身體。
因此對於人類來說,除了這些魂族本身的神通比較難纏外。譬如如果它們奪舍了妖獸,那妖獸的皮糙肉厚、牙堅爪利也是一個讓人類頭疼的問題。
因此,一個魂族一旦奪舍了之後有了身體,表現出來的實力往往是它們自身實力的數倍。
更為難纏的是,這些魂族還可以幾隻共用一個奪舍了的身體。因此就算在戰場上,有些魂族的身體被徹底的打壞,它們也可以迅速遁入身旁彆的魂族完好的奪舍身體內。
像上次解溥宗他們遇到的,就是七八個魂族共用了一個古獸的身體的情況,就是此類。
但一旦多個魂族同時共用一個身體後,這樣的魂族往往更加難纏。因為對於這一個個體來說,能使出的神通更多。再加上神通之間可以互相配合,因此實力是不弱反強。
所以對於解溥宗來說,眼前這數百個魂族,真要論起來,可是能力敵上千修士的隊伍。
不過他可不敢對千雲生的決定有什麼異議,隻得有些猶豫地試探道:“主人的想要將這些魂族全都拿下,自然老奴是舉雙手讚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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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要是主人出手的話,萬一龍虎山問下來,老奴就怕解釋不清楚,為何我等這麼少的人,卻滅了這麼多的魂族,搞不好反而惹得龍虎山起疑。”
誰知千雲生嘴角微微上揚地搖頭道:“誰說我要出手了,這次可不是我,而你來把它們消滅,這樣龍虎山不就不會起疑了嗎。”
“我來把它們消滅...?”解溥宗頓時倒吸一口涼氣,要知道眼前的敵人可是它們的數倍,雖然大多都是低階魂族,金丹境的隻是和他們這邊旗鼓相當。
但是他們三個金丹兩個是被千雲生喂藥喂上去的,另外一個也隻是散修。就算有些什麼經驗,但功法、法寶也是稀爛,恐怕三個金丹捆一起,也不是對方一個金丹魂族的對手。
他隻得苦著臉,聲音都有些變了地道:“主...主人的決定定然是最英明的,但我們青凝穀的實力主人相信也知道,就怕我等打殘了,也完成不了主人的任務啊。”
千雲生讓解溥宗看清楚眼前的形勢後,再叮囑阿古重新飛回那個山洞,然後才胸有成竹地開口道:
“你也不要害怕,既然要打,自然我有打的理由。你手下的這些修士可是我奪取靈地的資本,我自然也不會舍得他們損失太大。”
“這麵是正反五行大旗,你先拿著,裡麵有諸多妙用,回頭我細細跟你分說。”
“還有這些傀儡,都是我最近的練手的成果,對我已經沒有什麼大用,這一次拿來用掉正好。”
“這裡麵有不少是進攻和自爆型的傀儡,你這兩天也以你的名義,發放下去,增強一下你那些手下的實力。”
“不過僅僅這樣肯定不夠,這一次咱們既然要打,賺取功勳,說不得還是得借一借周邊的形勢才行。”
解溥宗驟然得了不少寶物,但心情還是高興不起來,他有些不明所以的問道:“周圍就我們一支隊伍,我們該如何借用形勢呢?”
千雲生臉上露出一絲古怪地笑容道:“我記得龍虎山的執法修士,可是每三天就會來巡查一遍。表麵上看似是巡查各處,恐怕更多的還是看看你們有沒有跑吧?”
聽千雲生這麼一說,解溥宗果然在這方麵頗能跟得上千雲生腦筋,他也眼前微亮地道:
“主人是說,如果這個金丹修士萬一陷入了魂族的包圍。而他又一旦戰死了之後,死人可拿不到功績,那豈不是這戰功就全都能算到我們這些恰好營救的人的頭上了?”
千雲生暗道解溥宗彆的不行,對於陰謀詭計倒是天生在行,他頜首道:“既然龍虎山拿我們當炮灰,就不要怪我們也反過來利用龍虎山一把了。”
“隻不過你們現在立營的地方,可不合適讓那金丹修士發現這一夥潛藏的魂族。”
“說不得,隻能讓你們挪挪窩了。”
三天後,那個黑著臉的金丹修士照例巡視到河邊,發現青凝穀的營地裡竟然隻有兩三個煉氣修士,頓時大怒地按著劍飛下來質問道:
“為何你青凝穀敢於如此懈怠我龍虎山的命令,就不怕軍法責罰嗎?”
那營地裡連忙出來一個老年修士拱手道:“上使息怒,非是我青凝穀不遵守統帥命令。實則是我家太上長老勘測了附近之後,發現一處更加有利的駐紮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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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更好的完成統帥命令,因此才轉移了過去。不過此處我等也不敢荒廢,還是繼續由我等駐守。”
“哦?”聽到老年修士的解釋,黑著臉的金丹修士才把按著的劍把鬆了鬆,問道:“那你家主力現在駐紮在何處?快帶我去!”
“是,那個老年修士不敢怠慢,被那金丹修士一把拎到自己的法器之上,就朝著另外一個山頭飛去。
飛到了新的青凝穀駐地,那個金丹修士看到山頭上青凝穀的大陣布置的井井有條,扼守的也還算合理,確實比駐紮河邊要有效的多。
再加上他看著這立陣還算是有些氣象,心中的火氣就消散了大半,甚至還在心中微微點了點頭暗道:“果然不愧是我中州的宗門,哪怕是一個小型門派也能有如此氣象。
等到他們飛近了之後,那個老年修士打出訊號,大陣才打開一角,從中間飛出三個金丹修士執禮道:
“原來是上使巡查而來,實在是一路辛苦,還請入陣喝一杯薄酒,聊表我等心意。”
“不了!”看到青凝穀並不是逃遁而去,而是布置了一個子母陣,這修士就放下心來。
畢竟他的職責隻要這些門派用心值守,不要敷衍了事,或者乾脆逃跑就行,因此搖頭道:“貴派既然值守得當,那我就放心了。我還有彆派的巡查任務,就不在這裡耽擱了。”
說完把那個老年修士丟給對方道:“既如此,你們還是得用心值守。有什麼情況,立刻向本陣報道,你們可明白嗎?”
“是!請上使放心,我等定然會小心值守,不敢怠慢!”
解溥宗表麵上恭恭敬敬地把巡查修士送走,眼看著他因為這一點點路線的偏移,導致向著下一個巡視的方向開始偏差的時候,心中暗暗地冷笑。
不過他想到了千雲生的叮囑,知道雖然陰了這金丹巡查修士,但後麵可是真的有硬仗要打。
因此,他眼神一肅地吩咐道:“全體都集合起來,每個人都給我像戰時那樣全都準備好。今天的門派大比,我必須要看到你們和來南蠻前不一樣的樣子。”
“誰要是敢偷懶耍滑,或者和來南蠻前比毫無進步,大比過後,全都通通罰沒他三個月的靈石!”
“但是誰要是表現突出的,我也會不吝獎勵!大家想必都看到了,煉氣組的第一名,可是有八百靈石的獎勵,而築基組的第一名更是有三千靈石的獎勵!”
“因此門派裡的修士,有一個算一個,全都給我集合起來。誰要敢在今天還給我漫不經心,那就不要怪我鐵麵無情!”
就在解溥宗這裡把一眾修士全都集合起來,人人精神抖索的聽他訓話之際。隻見得從遠處的山巒間,突然有一朵巨大的響箭直衝天際,炸出好大一朵絢爛的焰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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