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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就知道這海蘭珠既然勾結人類,手上就一定還有魔靈子!”
看著大陣前被炸開的大洞,還有幽狸部緩緩倒塌的高牆和大陣,黑甲大漢無視了同時被湮滅的近千頭爆猿,臉上露出了一種勝券在握般的殘忍笑容。
它用一種將要把死亡和絕望降臨下來的表情,帶著那種讓人看過一眼就絕對不會忘記的黑暗眼神緩緩地開口道:
“諸君,這個海賤人你們一定要留給我,看著我怎麼把它全身一塊塊地掰碎,然後再塞進它每一個手下的口中。”
“我要它眼睜睜的看著它的每一個手下在它的眼前倒下、殺死、腐爛!我要讓它日日夜夜不停地哀嚎,一刻都不能停下!”
聽到黑甲大漢說出的這殘忍的話語,一眾老鬼卻爆發出了一陣會心地放肆大笑來。
其中那白皮老鬼露出陰惻惻地笑容道:
“相繇君放心,這海蘭珠現在就是案板上的魚,撲騰不了幾下了。你都不用出手,就看著我們幫你把它抓回來給你折磨就是!”
另外一隻最後加入的紅毛老鬼顯然在時空亂流中受了不小的傷勢,以至於到現在還極度萎靡。它也露出極為深沉的、怨毒憎恨的表情道:
“海蘭珠毀了我們唯一打敗雷音寺的機會,真是殺它一萬次都不足以平複我的怨氣!”
“諸位,等會動手的時候,你們可一定都要盯緊著點,絕對不能讓海蘭珠自殺,便宜了這個臭娘們!”
反而是生性一向謹慎的綠皮老鬼有些憂慮地盯著前麵的大陣道:“要不要再等等?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照說大陣上被炸開了這麼大的缺口,海蘭珠早就應該現身了才是,為何遲遲都見不到它的動靜呢?”
“我們都攻打了兩個月了,要是裡麵還有什麼殺手鐧的話,你以為它們還會藏著掖著,到現在還不用嗎?”說話的是綠毛馬臉老鬼,它不耐煩地繼續開口道:
“有什麼情況,進去了便知。我倒是希望它能給我們一個驚喜,否則這種一邊倒的戰鬥還真是讓人提不起興趣啊!”
說完,當先帶頭飛了過去。
黑甲大漢見綠毛老鬼帶頭飛了過去,知道連續兩個月圍著一個烏龜殼不停的砸,顯然已經讓大家全都失去了耐心。
於是,它朝著綠皮老鬼道:
“栗之君,你要是擔心,稍稍靠後一些便是。我倒是不相信就算海賤人有什麼後手,它還能有什麼本事把我們這麼多老鬼全都一網打儘!”
就在黑甲大漢叮囑完畢準備出發之際,突然間,所有的老鬼全都宛如猛然間被定住了身形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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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或起身或準備起身的老鬼們,全都如同遇到了天敵似的,驚恐地盯著幽狸族的內部,仿佛那裡是一隻巨獸的大口,而它們隻要過去,就立刻會變成大口中的美味大餐。
就在這毫無來由的心悸感覺剛剛劃過,在幽狸部上空的最高處,那粘膩的宛如化都化不開的霧氣深處,突然仿若是有驚雷炸開來了一般。
伴隨著驚雷同時出現的,是一道如此耀眼的閃電。就宛如一柄從天外直飛而入,深插進地底深處的寶劍,帶著一股俾倪一切的氣勢出現在了所有鬼怪們的眼前。
甚至那昏黃的毫無意識的黃色霧氣,在半空中也宛如一道道被扯得紛亂的綢帶,雜亂而糾結地混雜在了一起。
仿佛那寶劍劃過之處全都失去了規則的束縛一般,變得無比的紊亂起來。
但下一刻,這些東西卻同時紛紛全都湮滅。甚至就連亙古都沒有出現的浩瀚星空,突然用一種神聖而又神秘的方式展露在了所有鬼怪們的麵前。
這一刻,仿佛所有的東西全都被凝固住了。本來連綿在戰場上的廝殺聲全都安靜了下來,甚至靜得有些可怕。
而和這安靜絕然相反的是,在幽狸部的內部,有什麼東西正在緩緩朝著天上升去。
“咚!”
就宛如降世的巨人一腳踩在了大地之上那般,把整個小世界都踩得一顫。
緊接著,那如同被凝固起來的昏黃霧氣,突然像是發了瘋了似的,全都朝著那空無一物的中心湧去。
甚至那些黃色霧氣都宛如飛流直下的激流,帶起了如碎花般的星碎細沫,全都朝著一點彙聚而去。
“轟轟轟!”
這一刻甚至就連遙遠的、躲在上古大陣中的玄難都被驚動了。他身如鬼魅一般就飛到大陣之外的高空處,望著那看也看的清楚的遠方。
他的臉上一時間露出一絲驚懼的色彩來,帶著一絲微冷和凝重,眼中寒芒閃動,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而黑甲大漢在感受到這讓人驚懼的奇威,看著那昏黃的霧氣越來越具象的形象,表情也一時失守地喃喃吐出三個字來:
“長生天!”
不過,它馬上就反應了過來,頂著長生天那巨大的威壓,大叫道:
“不對!不對!不對!這一切都是假的!這一切都是幻像!你們趕緊振作起來,不要被那個海賤人騙了!”
它如旋風似的衝到陣前,瘋了一般嘶聲力竭地大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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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你們全都給我起來!起來!你們都給我衝!不要怕!隻要衝進去關閉這幻象,我們就能勝利了!”
當它看到除了自己部落零零星星的有些鬼怪想要掙紮著站起來,服從它的命令外,其他部落的鬼怪們全都匍匐在了地上,口中虔誠地念誦著長生天的名字。
這讓黑甲大漢更加憤怒和暴躁起來,它乾脆猛然飛到那一群暴猿的身後,五根手指猛然插入其中一頭最為高大、顯然是暴猿首領的腦袋中,朝著天空那越來越清晰的長生的虛影悍然下命令道:
“所有暴猿聽我的命令,朝著天上全力攻擊!”
“攻擊!!!”
那些本來還有些被界靈的威壓鎮住的暴猿們,被黑甲大漢這麼一吩咐,就如同擰開了它們的什麼開關似的。
終於,不再受那些宛如踩著高蹺們的鬼怪們的束縛以及對於長生天的畏懼,這些暴猿如同失控了一般,一頭頭怒吼著又大漲了一倍。然後,就宛如一尊尊滅世的魔神般,朝著那天上的界靈衝去。
“哼!真是死不悔改!”
早就已經癱坐在大陣內的千雲生,隻能靠問心珠幫他頂著,才有力氣半倚著坐在地下。他這會體內空蕩蕩的,隻能靠手中捏著的一塊極品靈石拚命地幫他補充靈力。
當他看到那些最後讓他根本使儘了手段還根本抵擋不住的暴猿們,就宛如一顆顆巨大的血袋,在長生天的麵前毫無抵抗的爆開。
隻落下宛如一陣陣瓢潑一般的血雨,甚至把大地都澆了個通透。他和問心珠打趣道:
“這一仗咱們可真是不容易啊,竟然就這麼勝了,到現在我還覺得不太真實。”
“可惜你沒有嘴,要不咬我一口試試,讓我看是不是真的疼?不是在做夢!”
問心珠猛然一撤,把本來靠在它身上的千雲生摔了個趔趄,哼哼道:
“雖然我沒辦法咬你,但是讓你摔得疼一些還是沒問題。怎麼樣,這下感覺到疼了吧?”
被問心珠摔到了地上的千雲生也不以為忤,他就這麼毫無形象地躺在了地上,望著天空那還在越來越顯形的界靈,突然“哈哈哈”地放肆大笑道:
“沒想到這件事情,還真它娘的給辦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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