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生命靈河?”向竹在回去的路上自言自語。
“什麼?生命靈河?”阿京悄摸的跟著他往回走了一路了,這才聽見一句半句的。
“嗯。可能是剛剛的這一舉動起作用了吧。”向竹複盤道。
“你是說你飄灑在靈果城上空的那些個河水,讓我的回憶片段更清晰了,是嗎?”阿京問。
“嗯。人類都喜歡撲朔迷離,我們靈族比較直接。”向竹說。
“直接啥呀?我怎麼沒懂你的意思?”阿京皺著眉看著向竹。
“很簡單,靈族的一生是完美的,是恒久的。不會被時間束縛,也不會有任何傷心難過的事情。”向竹說。
“這我知道呀。”阿京說。
“唉,算了,不用……不用著急,不用一下全都知道。我慢慢跟你講,反正我們有的是用不完的時間。”向竹歎口氣。
“沒事沒事,我在呀,你反正能看見我。我也不會跑走的,我就在這裡,哪也不去,等著你慢慢跟我一樁樁一件件的講出來。我也是靈族,我也很直接的,我不會拐彎抹角,也不用讓你猜心思。所以你大可放心,你也不用著急,你也不用慌。”阿京拍拍向竹的肩膀。
“嗯。”向竹複又回歸平靜。
“謝謝您送我的倆影機。”阿京看著向竹,眼睛在說謝謝。
“沒事沒事,不過你這兩天確實是有點愛不釋手了。天天都掛在手上,手上一個,口袋裡一個。每天光倒騰它們都能花去不少時間。……哦,還有你養的那幾桶魚……還有一缸魚,對吧?嗯,就那院子裡擺的,都是你分裝小魚的各種容器。”向竹比劃著。
“說明你這地兒好呀,那些小魚都長得蠻好的,然後最近,它們都是很健康啊,他們都已經形成了自己的生態係統。真是太棒了!你那個院子,真的是一個福地。”阿京輕鬆地說。
“嗯,你也很悉心照料它們。”向竹歸功於阿京。
“嗐,其實我一直都很害怕,……”阿京好像想到了什麼。
“害怕什麼?有什麼好怕的?”向竹有些微的緊張。畢竟“害怕”這東西,可不屬於靈族。向竹想:“難道婪族竟滲透到靈果城了?”
“很多吧?就比如怕死啊,然後怕很多東西。怕很多東西消失,怕自己留不住很多美好的東西。怕疼、怕吵架、怕熟悉的人翻臉……就很多……”阿京細數。
“這很正常。”向竹點頭。
“其實我一直覺得,你是要給婪族做手術。”阿京說。
“怎麼說?”向竹問。
“嗯……就好像你總是想要除掉什麼,就是他們婪族自己裡麵的某種東西……是貪婪嗎?仇恨,**或者是很多不好的東西。嗯,那我……總會覺得你是要剝奪他們的一些本來屬性或者說他們本身生命的一部分……然後總覺得這是一個懲戒,或者就像是一個很大的手術。我覺得這有點兒不給人家自由的意思。總覺得是一種酷刑。”阿京坦白自己之前的想法。
“那現在呢?”向竹問。
“沒有了……就在剛剛我好像想通了,或者說是突然get到了一點,嗯嗯。就是突然會……就會覺得你很溫柔……很……很,怎麼說呢?就是……代替吧,對。就是想一想,你會把自己的一顆眼珠子拿出來,就是為了去……嗯,延長鳳華城所在的那個世界的祝福,那你又怎麼會殘忍到去霸道的懲戒婪族他們呢?你……不至於。”阿京篤定地說。
“嗯,我很開心,你會這樣想。”向竹看著阿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