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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篇 故友重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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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歌靈在唱些什麼。”陶升靜靜地聽著,樂理很好的他有一瞬間的陶醉。自己平日裡所述的曲譜,雖然還小有些建樹,但是說到演繹,比起來還是差了。

“我感到了她的靈力。”阿京屏息,“奇怪,她其實並不慌,好像還在給我發什麼信號。”

“你還能感受到其他靈族信號嗎?有沒有靈族同伴來救她?”陶升收回了聽樂曲的思緒,按道理說,靈族應該不會隻一個被丟在這裡。

“我說不準,感覺有很多……但是很遠,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覺。”阿京可以感覺到,但是拿不準。

“這就麻煩了,看來還需要時間。”陶升說。

“如果靈族來不及趕到……怎麼辦?我們要去救她嗎?”阿京問。

“能救當然好,隻是我們無從下手。還有……廠叔。”陶升說。

“問問天書?”阿京這下記住要問天書了。

“不用了……問也沒有用。”陶升覺得破除詛咒這事情,太難了,天書應該沒有什麼用吧。

“不試試怎麼知道?”阿京覺得還是問一問比較好,“爾良士,請你告訴我,怎麼才能救廠叔?”

“阿京,他救不了了。”天書說,“他不是病,而是沾染上了詛咒。”

“連你都沒辦法了嗎?”阿京還是不死心。

“……”天書停頓了一會兒,“最多能讓他多活些時日。”

“你說,我聽著呢。”阿京突然看見了希望。

“在這昭星館裡,有一個人可以救他,讓他多活些時日。”天書娓娓道來。

“誰?”阿京問。

“他住在虹縷屋,你們可以去找他。”天書用很好聽的聲音說。

“好的,謝謝你,爾良士。”阿京在內心這麼稱呼天書,至今還沒有人知道天書的名字是爾良士。所以,就算是賊人偷去了,也不知道怎麼使用這本天書。

“天書說,這昭星館裡有一個人能讓廠叔多活一段時間。”阿京說。

“誰?他在哪!”陶升瞳孔裡也燃起了一絲希望。

“虹縷屋。”阿京笑著說。

“那我們去找他。”陶升說走就走。

“嗯。”阿京二人去了。

“有人在嗎?”

“請進。”虹縷屋有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響起。

“這位公子,你好,我們來是……”陶升準備介紹二人的來意。

“你是!焦裔!”阿京瞬間濕了眼眶,衝過去抱住了那人。”

陶升聽聞,立即反手關上了門,動作很輕。

“焦裔,你真的還活著!”阿京遇見了久違的朋友,不,應該說是遇見了一束埋在心底的暖光。

“好久不見,阿京。”那少年反而調侃:“你變漂亮了。”

“你開我玩笑。”阿京瞬間展開笑顏,這是隔了有二年了吧,自從那場大火之後。竟然看到了生還的他,真的不可思議。阿京覺得如果這個世界上有什麼是屬於自己的,那麼就是焦裔了吧。對她而言,這個人已經是自我世界的一部分。

“咳咳,……”陶升突然開始找自己的存在感,“你就是……星星。”

“嗯。”那少年突然注意起自己的儀容,風度翩翩起來。

“你,真的是焦裔嗎?”阿京突然變成了一個興奮的小孩,開始捏捏焦裔的臉頰,捏捏焦裔的胳膊。

“是我,又不是我。”焦裔時不時拍拍阿京惡作劇捏自己的罪惡的手。

“你可比焦裔俊朗很多吖。”阿京突然注意到焦裔的顏值,更加俊朗了呢。

“哈哈,我太高興了,謝謝阿京的讚美。”那少年這麼有禮貌的回答,可不是焦裔!

“你到底……是誰?”阿京像個貓似的有所警覺,豎起了自己的警惕心。

“我是程慕。我是一個星星。”那少年無所謂地說,“你不用懷疑,阿京,我和焦裔都是同一種存在,我們都是星星。”

“你果然是星星。”陶升想著說,阿京是星星的朋友,自己可和星星沒有交情,“我知道了你的身份,你會殺了我嗎?”

“暫時不會。”程慕佯裝突然恐嚇道,“不過以後可說不準。”

“你們兩個,彆說殺不殺的。”阿京可聽進耳了,怪怕的。

“阿京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程慕不逗陶升了,恢複了輕鬆。

“我想提醒一下,你們是不是要我去救人的?”程慕說。

“對!”阿京和陶升同時說。

“那還不趕緊?”程慕隨他倆去看廠叔。

“他還有救嗎?”阿京小聲問。她看著程慕醫治的過程,他汗滴流下來了,想是醫治是很艱難的。

“我是沒有法子,我隻能續命,讓他多活一會罷了。如果遇到世外高人,沒準還有彆的機會。”程慕說。

“那麼能續多久的命?”陶升問。

“三個月。”程慕說。

“謝謝。”陶升覺得已經很多了,他知道這麼做的代價很大,從內心裡是很感激程慕。續命肯定是很傷身的,他也不開口求更多的時間,他篤信像是生命這種東西是守恒的,一個人得到一部分,另外一個人也會失去一部分。

“你是怎麼救他的?”阿京好奇,也想弄明白這其中關節,以免不明不白的。

“每個星星,都有一次續命的權力。三個月的時間。剛剛給他用上了。”程慕說。

“那再找其他的星星給他續命不就好了?”阿京想著,能續一點就是一點,那麼每個星星都續一點。那豈不是是能湊一輩子?

“這是我聽過的,最奢侈的想法。”程慕麵色蒼白,還是笑出來了,“不行,一個人隻能接受一次續命。這已是時間所能給的最大的限度。”

“請受我一拜。”陶升鄭重拜謝。

“不客氣。”程慕並沒有阻止他,他知道,拜一下,陶升才會心安。

“謝謝你阿,程慕。”阿京還想問有關焦裔的事情,可是冥冥之中,總覺得有些事情不要問。

“我很高興你記住了我的名字,阿京,你們可以在這昭星館住下,不要亂跑,這昭星館名義上是金印族人的產業,但實際上是星星的產業,也就是我的產業。你們在我這住著,我可以確保你們的安全。”程慕在儘量吩咐的周全一些。

“程慕,你知道隔壁申榭閣的歌靈的事情嘛?”阿京問。

“怎麼不知道?正常做生意嘛。”程慕說,他深知道世人為了追逐利益最大化,會無所不用其極,“先有了頭三個,然後有了後一個。”他意指明顯,道出了靈族出賣族人的事情。

“那三個醫靈族,應該是一家子是嗎?”陶升想求一個證明。

“嗯,這都被你猜到了。”程慕頗有些讚賞。

“這很容易能猜到。”陶升說。

“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我隻管經營我的生意。我的昭星館。”程慕一副什麼也不管的模樣,“我們隻能觀望,不能插手”他解釋道,看著兩個小孩還是麵色凝重,“著急什麼?你們來這鳳華城,又不是為了救歌靈來的。先和我說說你們的夢境吧。”

“夢?”阿京在回憶。

“就是來鳳華城第一天晚上做的夢,每個初來鳳華城的人,都會做一個夢。夢裡出現的人,在這裡都會遇到。”程慕提示。

“我的夢很嚇人,不過,還算順利。”阿京覺得萬幸,有驚無險。

“嗯,有他保護你,我很放心。”程慕指的是天書,阿京心領神會。

“我夢見了廠叔。”陶升緊接著說,說起來還是麵色難過的。

“是啊,你肯定會夢見他。”程慕看著他真是頭疼。

“我還夢見了……我快死了。是中了一種毒,那毒特彆苦。”陶升繼續補充。

“原來你那天是被這個夢魘住了。”阿京恍然大悟。

“那天阿京救了你一命。”程慕判斷道。

“是。”陶升回答,“多虧有阿京,不然那個夢就能把我魘住。”

“夢裡麵是被一個男子救了一命。”程慕繼續說。

“是的,我沒看清他的樣貌。”陶升有些遺憾,要是看清他,可能會方便一些。

“還夢見什麼了?”程慕問。

“還夢見了我家來人了,給我廠叔收屍……”陶廠說,繼續回憶,可是已經模糊了,想不起來剩下的了。

“嗯,其他的還記得嗎?”程慕問。

“不記得,隻記得一部分,其他的醒來以後就忘記了。”陶升說。

“忘了就忘了吧。”程慕說。

“我的夢……”阿京這時候想插話。

“阿京的夢,我都知道,你不必說。”程慕叮囑,“你們阿,沒事就不要離開我的昭星館,在這裡聽聽玩玩,先消磨些時光。我那裡還有很多珍貴的典籍。可以借給你們看看。”

“好呀!你的書最好看了。”阿京覺得又回到從前。

“那我廠叔,他會醒過來嗎?”陶升問。

“他阿,應該就是會昏迷,什麼時候醒過來,這要看他自己,不過應該也就睡個三五天,就醒過來了。”程慕說。

“多謝。”陶升感謝。

“我會派兩個醫倌,過來照料他。你們不必費心。”程慕說著打了一個哈欠。

“程慕,你怎麼看起來這麼困?”阿京問。

“哈哈,我不是看起來很困……我就是很困。”程慕此時已經困到不行,“來人!”

走進來兩個昭星館護衛和兩個醫倌。兩個醫倌留下照顧廠叔。兩個護衛將程慕架走了,他們過來的一瞬間,程慕就閉上了眼睛。

“阿京,你跟過去看看吧。”陶升說。

“好的!”阿京也正有此意。

那兩個護衛放下程慕就離開了。

阿京靜靜端詳程慕。

“真的和焦裔長得一模一樣阿。”阿京說。

“你在看什麼?”程慕突然睜眼,看著阿京正在睜大眼睛仔細打量自己的臉,“你不會又要捏我的臉吧。”

“你不是睡著了嗎?”阿京隔遠了說。

“回光返照。”程慕說。

“彆開玩笑。”阿京說,“天天詛咒自己,很好玩嗎?”

“你真的變好看了。”程慕裝作認真的樣子,可是阿京已經不信了。

“因為沒挨餓嘛,自然越來越美。”阿京也油腔滑調的分析起來,“你,有焦裔的記憶?”阿京好奇。

“嗯,焦裔的一切,我都記得。”程慕確信地頷首。

“你喜歡吃冬瓜嗎?”阿京問。

“焦裔喜歡吃冬瓜。”程慕回答,阿京認可地點頭。

“我在他家吃了好多冬瓜,焦嬸做的冬瓜可好吃了。”阿京說。

“我記得那個味道。”程慕也回憶起來,仿佛親身經曆。

“你也愛吃嗎?”阿京就是感覺程慕和焦裔是不一樣的兩個人。

“我……愛吃牛肉。”程慕說,“你要記得阿!”

“你和焦裔是什麼關係?”阿京還想打破砂鍋問到底。

“嗯,這很難說清楚。不過,你可以把我當成一個新朋友,你還記得我的名字嗎?”程慕開始捋這層關係。

“程慕阿,這怎麼會忘?”阿京記得牢牢的,自己的世界也沒出現幾個人。

“嗯,你知道我們星星是吧,有人告訴你?”程慕問,“我估計就是陶升告訴你的。那場大火之後,你應該是在他們家待了一段時間。”又說,“我們其實覺得很孤獨。……我們生來就是阿京最忠實的朋友。阿京是我們唯一的朋友。”

“我?不會阿京也有好多個吧?”阿京想到彆處去了,“怎麼可能,就是個小奴隸,怎麼可能有這麼多人為了我……”

“不,阿京隻有一個。”程慕說。

“難道說你們是為了我而活著?”阿京說,“這不可能,這太不可思議了。”

“你這麼想?”程慕也想知道他們所守護的阿京,是什麼樣的想法。

“對啊,這,我是一個奴隸,雖然最近知道自己是靈族,可是這也沒什麼不同!突然知道這麼多人為我一個人活著,換你你會怎麼想?”阿京反問。

“我會很開心阿。”程慕不假思索地回答。

“那現在是你們那麼多星星為了我一個奴隸活著,你們開心嗎?那不是奴隸的奴隸?”阿京開始否定自己。

“哈哈,你彆總叫自己奴隸嘛,你要認可你自己阿。首先,你是靈族,你的能力會慢慢展現出來,再者,我說了,我們是你最忠實的朋友,這是我們的使命。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有自己的使命,並且好好守護,不就是一件最快樂的事情嘛?”程慕一本正經分析這個事情。

“你這麼想?”阿京說。

“放輕鬆點,你以為星星是一個苦差?”程慕問。

“難道是一個美差?”阿京問。

“我認為是美差。我們在你出生之前就存在很久了,我們具備很強的能力。在這裡最強的靈族也奈何不了我們。”程慕說,“還有你看,”程慕雙眼放光,將焦裔的記憶在阿京的意識裡演映,“我就是他,我們會共享很多種不同的人生。”

“你們確實不同,焦裔的手上有很多疤痕,你看你的手上,乾淨、光滑。”阿京拿起他的手。

“你看!”程慕刹那間變成了焦裔,臉、手、手上的疤痕,衣服、都絲毫不差。

“這是怎麼回事!”阿京驚呆了,拿著的程慕的手,突然就變成了焦裔的手。

“這回我就是焦裔了,一絲一毫不差的,我也愛吃冬瓜。”程慕無所謂道,“這些都是一些皮肉上的愛好上的變化,我們可以隨心變幻,都怪我以前沒和你細說,害你現在這麼吃驚。不過,有些東西你一時半會兒倒是也接受不了,所以你還是自己慢慢去發現吧。”他又打了個哈欠,變成了皮相更光潔的程慕,“哎,我隻是喜歡俊朗的樣子,所以換個新身份。這些對於星星來說,都是自由的。”

“也是,既然你喜歡,那麼我以後不再提了。”阿京說。

“……我真的困了,我要睡了,你們這兩天不要離開昭星館。切記。”程慕說完已經呼吸均勻的進入夢鄉了。

“好。”阿京看著他。

“他睡著了?”屋外的陶升問。

“嗯。他說不要離開昭星館。”阿京出來關上門。

“申榭閣一定在四處找廠叔,我們確實不應該離開。廠叔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就算是醒了,也就三個月的壽命。”陶升說。

“他如果不去申榭閣就好了。”阿京覺得真的很可惜,明明不去就不會有這些禍事。

“這都是命數。”陶升說。

“二位可以去昭星館四處看看,這裡有我和兆語守著就可以了。”兆言醫倌說。

“好的,謝謝二位醫倌了。”

“昭星館,真的不小阿。之前我們來時,也沒有注意過。”陶升感歎。

“這裡有很多個房間,還有庭院阿。還都彆有景致。”阿京讚歎說。

“你聽,歌靈的聲音。奇怪,她為何會唱《靈海》?”陶升說。

“有什麼不對嗎?”阿京問。

“《靈海》是歌靈族的鎮魂曲,隻有在悼念亡靈的時候才會唱。應該是申榭閣有人死了。可能還不止是一個兩個。”陶升突然意識到什麼,“難道,他們捉來靈族是為了?他們抓來靈族不是為了作樂,而是為了鎮魂!”

“怎麼說?”阿京問。

“鳳華城的人,大多都欲念很重,都是各族各城的人貪愛玩樂的前來此處,或是小住或是長住。再加上這裡大多是金印族、債遺族和索縈族的居民,這三個族群的人,都是被世人所唾棄的族類,幾相通婚,已經埋下幾世的惡因,現在也該是這惡果結出的時候了。”陶升說道。

“你言下之意,那豈不就是滅城?”阿京說。

“不止是滅城,死亡不是終結,最主要的是靈魂的安息。這裡大多數人死後,靈魂會變成遊靈或者惡靈,……所以,他們不止怕死,更怕死後。”陶升說。

“但是歌靈族的鎮魂曲可以救他們的靈魂嗎?”阿京問。

“不能,隻是會減輕痛苦。”陶升說。

“昨夜裡,申榭閣死了一百多個人!”一個客人說。

“一百多個?那誰還敢去?”

“已經開始了。”

“今日起,昭星館閉館,所有人一律不得出館!”昭星館的總管事兆星站在院中央,大聲說。

“怎麼回事阿?”

所有人都開始議論紛紛,知情的也相互傳告。

“對了,你怎麼會這麼了解靈族?”阿京問,“這個世上應該沒幾個人知道靈族的事情吧?”

“你還記得馮奶奶嗎?”陶升問阿京。

“記得啊。”阿京怎麼會不記得?那可是她在陶薑城相伴了五個月的馮奶奶。

“她就是歌靈族和裳穀族通婚的後裔,她也有靈族的血脈。”陶升解釋道,“你是靈族的事情,她怕是第一個知道的,所以才和父親說,讓你和我一起出來。”陶升這時說出了心中的判斷。

“原來如此。”阿京說。

“二位,小的是昭星館的引侍豐年,現在綠藹屋住了陶廠大人和兆言兆語兩位醫倌,所以我家主人吩咐收拾了月萊屋給二位,請隨我來。”

“多謝!”

“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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