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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西域,相信很多人最了解的不是‘絲瓷之路’,而是汗血寶馬。
因為漢武帝的極端推崇,汗血寶馬成了‘馬中之王’的代名詞。
公元前113年,一個叫‘暴利長’的囚徒獻給漢武帝一匹汗血寶馬,讓他見識了汗血寶馬的威武雄壯,就此點燃了他的‘汗血寶馬情結’。
當時,漢武帝得到此馬後,欣喜若狂,稱其為‘天馬’,並寫詩歌大加讚頌它,就跟咱們後世發朋友圈差不多,怎麼炫耀怎麼來。
然而,一匹汗血寶馬不足以改變漢朝缺少戰馬的現狀。
畢竟漢武帝的一生,都勵誌開疆拓土,沒有好的戰馬,就沒有騎兵跟匈奴作戰的優勢。
於是,漢武帝得到汗血寶馬後不久,又派人帶千金,以及一匹黃金鑄成的金馬,去大宛國首府貳師城求購汗血寶馬。
他本以為這是一次誠意滿滿的買賣,結果大宛國王不僅不賣馬,反而將他的使者殺了。
這個給漢武帝氣的,當即命令漢將李廣利,率軍四千多公裡,攻打大宛國。
後來,漢軍如願俘獲了三千多匹汗血寶馬。
但因長途跋涉,抵達玉門關的時候,隻剩下一千多匹。
不過也正因為這起瘋狂的奪馬事件,汗血寶馬的名頭徹底打響了。
那麼,既然汗血寶馬的名頭如此之響,趙昊為何沒有跟烏氏倮他們交代汗血寶馬的事呢?
究其原因,主要是秦朝的極品戰馬太多了,多得秦朝連汗血寶馬都看不上。
據後世考古發現,秦公大墓裡的陪葬馬,就有汗血寶馬。
由此可見,汗血寶馬在秦朝,確實沒有漢朝重視。
那麼,既然秦朝有汗血寶馬,為何漢武帝在張騫出使西域之前,卻沒有聽說過汗血寶馬呢?
原因也很簡單,秦以後的漢朝,有一段時間處於修養期,這時候的匈奴趁機崛起,斷絕了華夏與西域的通道,導致汗血寶馬不斷混血,一代不如一代。
最終讓汗血寶馬逐漸不為後人所知,直到漢武帝時期才真正散發出奪目的光芒。
其實,汗血寶馬隻是馬匹的一種,因為漢武帝才名揚四海。
沒有漢武帝的狂熱追求,汗血寶馬很難成就‘馬中之王’的美名。
趙昊不追求汗血寶馬,是覺得沒必要。
當然,如果能打通絲瓷之路,他倒想弄幾匹純種的汗血寶馬來玩。
“啟稟公子,蕭局長求見!”
趙昊正在院子裡吃西瓜,來福從門外走來,朝他拱手稟報。
“讓他進來!”
趙昊將西瓜子吐在盤子裡,擺了擺手,然後又吩咐來福:“去弄兩碗刨冰來!”
“諾!”
來福應諾一聲,出了院門。
很快,蕭何就跨進了院門。
“蕭何拜見公子!”
蕭何朝趙昊行了個禮,隨即在趙昊的示意下,坐在了趙昊對麵。
卻聽趙昊笑著道:“蕭局長有什麼麻煩事來找我啊?”
“公子說笑了,哪有什麼麻煩事,蕭某本想替公子分憂,奈何無能為力也!”
蕭何苦笑著搖了搖頭。
趙昊當即收斂笑容,皺眉道;“發生了何事?”
他知道蕭何不是一個會來事的人,如今親自來找自己,肯定是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
而如今的鹹陽,他不知道有什麼事會很棘手。
隻見蕭何歎息一聲,看了眼他,又搖頭苦笑道:“公子方才稱蕭某為蕭局長,可是,這商務局到現在都沒被大秦朝廷承認,連正式的任命公文都沒有,就更彆說管理商事了”
“啪!”
趙昊聞言,猛地一拍桌案,怒道:“你說什麼?!”
他本以為這件事已經落實了,就沒有去管。
沒想到王綰居然跟自己來陽奉陰違這一套,實在是豈有此理。
“公子息怒,想必老丞相他們應該有難處,或者陛下那邊.”
“屁的難處,我看他們就是存心跟我過不去,再說我父皇,如此利國利民的事,我父皇沒理由不同意!”
還沒等蕭何的話說完,趙昊就揮手打斷了他,然後看了眼天色,又對他道:“這件事,你可問過老丞相?”
“老丞相公務繁忙,我並未見到老丞相.”
蕭何搖了搖頭,又接著道:“聽丞相府的人說,老丞相跟禦史大夫鬨得有些不愉快,不知是不是因為這事.”
“你的意思是,馮劫不同意新增商務局?”趙昊眯眼道。
“蕭某願意替公子分憂,但大秦曆來重視農事,輕視商事,貿然設立商務局,恐怕會影響大秦現有國策”
蕭何說著,朝趙昊行了個禮:“這件事,還請公子再考慮考慮。”
“沒什麼可考慮的。”
趙昊擺了擺手:“農事乃國之根本,自然不能輕視,但商事同樣也很重要,咱們不能因為重視農事,就放棄商事,否則我大秦的‘絲瓷之路’,如何打開?”
“公子所言甚是!”
蕭何欣慰一笑。
雖然他剛才在勸說趙昊考慮暫緩商事,但心裡卻非常認可趙昊的眼光,因為大秦現在需要商事,帶動未來發展,而不是暫緩商事,繼續發展本就陷於瓶頸的農事。
農事再繼續發展,也不可能短時間解決溫飽問題。
而且,隨著大規模戰爭的結束,征兵製度的改革,傜役的減少,以及生產隊的建立,農村勞動力會日益增加。
這時候就會出現產能過剩的情況。
如果不及時解決,很容易出現問題。
而商業的拓展,包括建築行業的開發,會帶動新一輪的就業,以及新的消費觀。
如此一來,大秦既能解決生產問題,溫飽問題,也能促進經濟發展。
“走,咱們去禦史大夫府,順便檢查他們的工作!”
“啊?”
蕭何一愣,似乎沒反應過來。
這時,趙昊已經走到門口,接過來福手中的刨冰,朝他表達不滿:“還愣著做什麼,你不想當蕭局長了?”
說完這話,又想起什麼似的,道:“把刨冰也帶上,路上吃,看你滿頭是汗,等會兒中暑了彆怪我!”
“哦哦哦,好”
蕭何反應了一瞬,連忙接過來福手中的刨冰,跟上趙昊的腳步。
雖然剛接過刨冰,他心裡非常奇怪,這玩意兒怎麼吃,但看著趙昊雷厲風行的樣子,又忍住了追問趙昊的衝動,想著等會兒看趙昊怎麼吃。
沒過多久,他們二人就頂著大太陽,吃著刨冰,出現在禦史大夫門口。
禦史大夫門口的護衛見狀,不由麵麵相覷。
“小人見過公子,不知公子有何要事,可否讓小人稟報?”
一名護衛笑著上前行禮道。
趙昊打量了他一眼,道:“你認識我?”
“公子說笑了,整個鹹陽怕是沒人不認識您,那愛國彩票,我每期都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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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這說明你很愛國嘛!”
“不瞞公子,小人愛國也愛錢.”
“哈哈哈,有點意思!”
趙昊仰頭大笑,旋即扭頭看著蕭何,打趣道;“蕭局長,我就說商事很重要嘛,這禦史大夫府的人都愛錢.”
“錢這種東西,誰不愛呢.”
蕭何隨口附和了一句,然後‘吸溜’一聲,將碗中的刨冰水,喝了個乾淨,吐著白氣道:“公子這刨冰真好吃,吃了真涼爽.”
“怎麼,你也喜歡吃刨冰?”
“喜歡!”
蕭何爽快點頭,並坦誠相待:“公子,我想做這個生意.”
“你想做刨冰生意?”
趙昊有些詫異。
卻見蕭何無奈一笑:“我跟陳平現在都沒什麼收入,他倒是有屬下送禮,我都快吃不起飯了!”
聽到這話,趙昊不由笑了:“說得這麼慘,那**居不是免費為你們提供餐食嗎?”
“免費的東西可不好吃”
“看不出來,你還挺挑的!”
趙昊聞言,禁不住抬手扶額,最終無奈答應:“行吧,回頭你找來福,讓他教你!”
“好!”
蕭何滿意地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一直站在他們身邊,看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就當這裡是他們家門口一樣的護衛,終於忍不住開口道:“這,這個.公子,可否讓小人稟報.”
“不用了,你去將府裡所有官吏都叫過來,就說我有重要的事宣布!”
“要通知禦史大夫嗎?”
“你說呢?”
趙昊似笑非笑地看著護衛。
“是是是,小人這就去”
護衛連忙點頭應是,正欲離開府門,忽地又想起了什麼,停下腳步,扭頭看著趙昊,訕訕道:“那個,公子小人也吃不上飯了”
“哈哈哈”
趙昊再次大笑。
很明顯,這個護衛跟他的脾性很投緣,所以,他再次朝蕭何打趣:“看看,什麼叫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家夥多上道,比馮劫那家夥爽快多了!”
蕭何:“.”
護衛:“.”
兩人對視,皆是不語。
半晌,護衛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公子,這裡是.”
雖然他在有意討好趙昊,但趙昊在馮劫府門口罵馮劫,還是讓他有些難堪。
好在趙昊適可而止,沒有將此事鬨大,並順勢轉移話題道:“行,本公子也給你一個賺錢的門路,去炸臭豆腐!”
“臭豆腐?”
護衛一愣,似乎有些不明所以。
趙昊隨手遞給他自己的刨冰碗,道:“等會兒拿著這個碗去**居,就說本公子讓你學炸臭豆腐,有人會教你的!”
說著,又覺得不妥,補充道:“你學會了,也彆自己炸,在這裡好好當差,將炸臭豆腐的技術交給你最親近的人就行!”
“多謝公子,多謝公子!”
護衛接過趙昊手中的刨冰碗,大喜過望。
“去吧!”
趙昊笑著擺了擺手,目送護衛離開府門。
蕭何看了眼護衛,又看向趙昊,由衷感歎道:“公子還真是心善啊!”
“嗬嗬.”
趙昊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旋即大跨步走進禦史大夫府。
趙昊坐在禦史大夫府,環顧眾人。
卻見馮劫表情淡淡地問:“公子,不知你叫我們來,所為何事?”
雖然他知道趙昊此次前來,來者不善,但依舊表現得非常淡定。
因為趙昊無官無爵,他是實打實的三公之一。
儘管趙昊在大秦混得如魚得水,但大部分人都是看在嬴政的麵子上。
從本質上來說,除了嬴政,以及丞相王綰,他不懼任何人。
包括他父親馮去疾在內,他也不會輕易妥協。
特彆是趙昊最近的某些做法,讓他非常不讚同。
再加上,上次去楚南閣,莫名其妙的被人敲‘爆了’頭。
後來王綰告訴他,是他自己掉進坑裡摔的,他死活不信,卻又找不到凶手。
因此,他覺得這事肯定跟趙昊脫不了乾係,甚至懷疑趙昊就是凶手。
卻見趙昊一臉若無其事地道:“也沒什麼,就想看看諸位禦史是如何做事的!”
“這”
眾禦史聞言,不由互相對視,麵麵相覷。
馮劫皺了皺眉,又道:“既然公子想看我們是如何做事的,又為何將我們叫到這裡,不是應該查看我們的卷宗和公文嗎?”
“怎麼?你不樂意啊?”
“沒有,隻是老臣公務繁忙,還請公子體諒!”
“嗬嗬嗬”
趙昊沒來由的一陣輕笑,旋即笑著調侃道:“都說禦史大夫的骨頭很硬,如今看來,果然名不虛傳!”
“公子此話何意?”
馮劫臉色一沉,眼睛微微眯起。
他可不怕趙昊在自己麵前放肆,隻要趙昊敢胡來,他就敢命人緝拿趙昊,依法處置。
然而,趙昊並沒有如他想象的那般胡來,隻是笑著轉移話題:“不知禦史大夫在忙什麼公務,能否說來聽聽?”
“公子什麼時候對國事如此關心了?”
馮劫反問了一句,語氣中帶著淡淡地嘲諷意味。
四周的禦史聞言,不由瑟瑟發抖。
這兩位在他們心中,都是不好惹的主,可千萬彆起衝突,否則他們都不知道該幫誰。
按理來說,他們應該幫自己的頂頭上司。
但誰都知道,趙昊是個睚眥必報的性格,如果他們不幫趙昊,指不定遭受怎樣的報複。
就在眾人以為兩人會劍拔弩張的時候,趙昊忽地嬉皮笑臉道:“偶爾關心下國事,也不是不可以嘛,禦史大夫不可能不讓我關心國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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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馮劫冷哼一聲,顯然不吃趙昊這套,沉聲道:“禦史大夫有監察百官的職責,最近有人密報少府貪墨國財,我們正在徹查少府賬目!”
“你說少府貪墨國財?”
“不是我說,是有人密報!”
“何人密報?”
“事關機密,老臣不能告訴你!”
“嗬!”
趙昊嗬了一聲,無所謂地道:“行!不告訴我也行!”
“但是。”
說著,他話鋒一轉,又接著道:“我現在也懷疑你們禦史大夫府有人貪墨國財!”
嘩!
全場嘩然。
有人震驚得無以複加,呆若木雞。
有人仿佛被踩著了尾巴,瘋狂叫囂。
有人則怒視趙昊,表達自己的不滿。
整個禦史大夫府一片混亂。
片刻,馮劫拍案而起,大聲質問:“我禦史大夫府何人貪墨國財?!”
“不告訴你!”
“你”
馮劫被趙昊氣得夠嗆,差點摔倒。
一旁的禦史丞,連忙扶住他,朝趙昊無奈道:“公子究竟意欲何為?”
“沒什麼,就想查你們的賬!”
趙昊平靜地答道。
“公子是在跟我們開玩笑?”
“你覺得呢?”
趙昊冷冷一笑:“本公子奉我父皇之命,修建驪山陵陪葬坑,製作陪葬傭,少府全力協助本公子,你們現在查少府,我懷疑你們在阻撓本公子奉旨,查你們又如何?”
“公子可有陛下聖旨?”
馮劫有些不服的質問道。
“沒有,此乃我父皇口諭!”
趙昊平靜道:“你若不信,可上奏我父皇,詢問此事,當然,耽誤了我父皇的大事,得由你負責!”
“這”
馮劫遲疑,旋即看向一旁的禦史中丞。
卻見禦史中丞若有所思地道:“公子想如何查我們?”
趙昊想了想,道:“你們先自查一遍,等你們查完之後,我再核查!”
“如此多賬目,恐怕耗時日久,可否允許臣等回去查驗?”
禦史中丞同齡侍禦史和諸郡監禦史,可以命令禦史彈劾百官,權力尤為重要。
這禦史大夫府的賬目,也是他的人做的,有沒有問題,他再清楚不過了。
他之所以想拿回去查驗,是想尋找紕漏,暗自修改。
可趙昊怎麼可能讓他如願,卻聽趙昊冷喝道:“什麼回去查驗,就在這裡查,本公子給你們兩個時辰!”
“啊?才兩個時辰?”
禦史中丞瞬間懵了,就連馮劫等人都驚呆了。
兩個時辰查驗一庫房的賬目,而且大部分都是竹簡,這怎麼可能?
“公子,你這”
馮劫忍不住開口,卻被趙昊揮手打斷:“你們禦史大夫府的賬目,你們自己還不清楚嗎?如果自信沒有問題,何須查驗?直接交給我核查便可!”
“這”
禦史丞猶豫了一瞬,試探著道:“公子,您若覺得我們耽擱了您奉旨,不如這樣,等您奉旨完畢,我們再查少府,您看如何?”
他本以為這個看似折中的辦法,可以讓趙昊放棄針對他們。
但是,趙昊隻是淡淡瞥了他一眼:“你在教本公子做事?”
“啊?”
禦史丞聞言,心裡一咯噔,連忙拱手:“下官不敢!”
他可不是馮劫,敢直接硬剛趙昊。
麵對趙昊的反問,當即認慫。
然而,趙昊似乎沒有放過他的意思,直勾勾地盯著他,又淡淡道:“本公子做事,不要你覺得,做好你自己的份內之事便可!”
“是是是,下官明白了!”
禦史丞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同時冷汗順著額頭,緩緩滑落。
按理來說,他根本不用怕趙昊,但心裡就是忍不住害怕。
因為趙昊昨天才殺了他的堂兄子嬰。
這個六親不認的主,他是真的不敢跟他硬剛。
而剛跟他硬剛的馮劫,也被他說的嬴政口諭給震住了。
就如此,整個禦史大夫府,瞬間鴉雀無聲。
“好了,你們可以去自查了!”
眼見沒人再質疑自己,趙昊灑脫地擺了擺手,然後帶著一臉崇拜眼神的蕭何,大搖大擺的出了府門。
其實,馮劫看到蕭何的第一時間,就知道趙昊來禦史大夫府的目的。
但他就不想跟趙昊妥協。
可是,趙昊隻字不提商務局的事,專挑他擅長的領域對他下手,讓他瞬間沒了脾氣。
論找茬,禦史大夫府裡的禦史,沒一個是慫包。
但趙昊就是能當著他的麵,給他的人找茬,而且還讓他沒辦法阻止。
這就很離譜。
本來想寫兩章的,結果發現時間不夠,就合章了。
最後幾分鐘,月票沒投的趕緊投了。
另外,有保底月票的,也給了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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