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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趙昊很不願相信,始皇帝會耍賴。
但當他真的耍賴的時候
趙昊除了表示很淦,隻能硬著頭皮解釋。
“父皇明鑒,工匠們都沒怎麼讀過書,文化比較低,但喜悅的心情,還是能夠理解的,絕對沒有其他意思!”
“嗬嗬。”
嬴政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心說土耗子,我還拿捏不了你?
“李廷尉!”
一直沉默不語的李斯,聽到嬴政的聲音,當即站了出來:“老臣在!”
“嗯。”
嬴政微微頷首,然後看向他,不動聲色的道:
“你來說說,這萬歲之言,何人能受?我大秦可有言論方麵的律法?”
李斯想了想,拱手道:
“回陛下,我大秦統一六國前,萬歲之言,並無定論,誰都可以受,然,我大秦統一六國後,萬歲之言,唯陛下能受”
李斯說著,下意識看了眼趙昊,又接著道:
“至於我大秦是否有言論方麵的律法,這自然是有的!”
“比如妄用萬歲之言,或者承受萬歲之言者,當以不敬皇帝罪論處,予以重罰!”
“嘶”
聽到這裡,周圍的工匠臉色大變,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事態竟然會如此嚴重。
剛剛因為水泥成功而喜悅的心情,頓時煙消雲散。
趙昊聞言,臉色也沉了下去。
不用想也知道,始皇帝這是在拿工匠們的性命威脅他。
而且,始皇帝還順便提醒了他。
就算他不交出燒製水泥的工藝,始皇帝也可以從工匠那裡得到。
到時候,他將‘竹籃打水一場空’。
“父皇當真要如此?”
趙昊語氣冷冽的開口道。
“怎麼?”
嬴政有些好笑的道:“我兒覺得李廷尉的論法有誤?
還是說,沒有人喊萬歲這回事?”
“都不是。”
趙昊搖頭,然後鄭重其事地看著嬴政:“兒臣隻是想問父皇,可記得科學的儘頭?”
“嗯?”
嬴政一愣,似乎沒反應過來。
雖然趙昊跟他解釋過科學,但他腦子裡依舊沒多少概念。
隻見趙昊笑了笑,背負著雙手,老氣橫秋地念道:“天上白玉京,十二樓五城,仙人撫我頂,結發受長生。”
“!”
嬴政聽到趙昊念誦的詩句,鬢角瞬間冒出一個黑色感歎號,不由道;“我兒此話何意?”
“嗬嗬。”
趙昊笑著擺手道:“沒彆的意思,就是想以科學的辦法,研究白玉京。”
“逆子!”
嬴政被趙昊氣得肝疼,心說朕的劍呢?!
他本想拿捏兒子,沒想到被兒子給拿捏了,不禁惱羞成怒。
現在他算是明白了,這臭小子拿長生在威脅自己。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眼見始皇帝環顧左右,似乎在找趁手的家夥,準備上演‘殺子證暴君’的戲碼,老鄭國連忙上前攔住他:“公子和匠人們縱使有錯,但功大於錯,還望陛下開恩!”
“是啊陛下,請陛下開恩!”
張蒼也在這時站了出來,朝嬴政求情。
四周的工匠聞言,連忙跪了下去,朝嬴政行禮:“求陛下開恩!陛下萬歲!”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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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冷哼,一計不成,又成一計,緩和語氣道:“這燒製水泥之法,利國利民,身為我嬴秦皇族之人,豈可因私利而不思報國?”
謔!
現在又開始道德綁架了是吧?!
趙昊心中翻了個白眼,麵無表情道:“父皇這話說的,兒臣又不是子嬰那種白眼狼,怎麼可能吃裡扒外?怎麼可能不顧家國天下?”
“”
嬴政無語。
卻見趙昊正色道:“父皇,您其實多慮了,兒臣並非不想拿出燒製水泥的工藝,隻是,兒臣覺得工匠不易;
特彆是研究出一種新工藝,需要耗費很多的時間和精力,咱們這樣撿現成的,很不對!”
“不是你研究出的工藝嗎?關工匠何事?”
嬴政皺眉道。
“好吧。”
趙昊攤手:“兒臣的意思是,大秦朝廷開辦水泥廠可以,但必須跟兒臣合作開辦!”
“怎麼合作?”
嬴政眯眼,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趙昊咧嘴一笑;“若父皇允許兒臣工藝入股,兒臣可以四六分,但兒臣得占大頭!”
“混賬!”
趙昊的話音剛落,嬴政當時就毛了。
開什麼玩笑!
你什麼都不乾,還想占大頭!?
咦?
不對
朕怎麼感覺有點熟悉呢?
好像
他娘的!
你小子學朕是吧?!
隻是一瞬,嬴政就反應了過來。
當初趙昊開醫館,他就是這麼對趙昊的。
沒想到趙昊狗膽包天,竟然反過來這樣對他。
胸膛氣得起伏不定,始皇帝感覺肺都快要氣炸了,一旁的趙高連忙上前,替他捋氣:“陛下息怒,小心氣壞了身體”
“滾一邊去!”
嬴政沒好氣的拂開了趙高,目光如劍的盯著趙昊:“你不想救你皇兄了嗎?他們可是因為你才入獄的!”
好家夥!
這是要打感情牌了嗎?
趙昊心中有些好笑,臉上卻堅毅如鐵,沉穩如鋼,澹澹地道:
“父皇答應過兒臣,隻要兒臣修建好召陽宮,就放皇兄們出來,兒臣相信父皇不會食言!”
“另外。”
說著,他抬頭望天,無限蕭瑟的感慨了一句:“兒臣也相信皇兄們會理解兒臣!”
嬴政:“”神他媽理解!
眼見自己一計不成,兩計、三計接連不成,始皇帝不禁抬手扶額,一陣頭疼。
就在這時,李斯再次開口道:“陛下,老臣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哦?李廷尉但說無妨!”
嬴政聽到李斯的話,頓時精神大振。
這老愛卿,每當朕有難處的時候,都會及時出現,解朕危難。
不愧為朕的肱骨之臣。
“回陛下,公子的本意是爭取自己的利益,老臣覺得,這無可厚非。”
“他是我嬴秦皇族之人,怎可隻顧私利?”
嬴政聽到李斯的話,頓時麵露不滿之色。
李斯嗬嗬一笑;“陛下心懷天下,利國利民,但公子與陛下不同,他無官無爵,自然隻圖私利。”
“這”
嬴政語塞,扭頭看向趙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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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見趙昊表情凝重,直勾勾地盯著李斯。
他總感覺這老小子要使壞。
果然,還沒等眾人從李斯的話中回過味來,卻聽李斯又侃侃而談道:“曆數公子昊這段時間的表現,朝野上下,無不滿意!”
“甚至,自古以來,就沒有如此才乾的公子,包括那所謂的‘戰國四公子’!”
話到這裡,環顧眾人,一本正經的高聲詢問:“諸位覺得,公子昊當不當得起這天下第一公子的美名?”
你妹啊!
要捧殺老子了嗎?!
趙昊眼皮狂跳,正打算嗬斥李斯,卻見嬴政朝自己遞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來啊,來互相傷害啊!
“呃”
趙昊嘴角抽了抽,禁不住抬手扶額,搖頭歎息:“好吧,你們贏了”
不用想,他也知道。
李斯這狗逼!
這一步將自己捧成天下第一公子,下一步就是請求始皇帝封自己為太子了!
這尼瑪!
天下第一公子不當太子,可能嗎?!
但這太子
說實話,趙昊是真心不想當。
縱觀曆史,太子這個職業,絕對是古代社會中最高危的職業。
沒有之一。
在太子成為皇帝那一刻。
太子的日常就是走鋼絲。
上有皇帝老爹,天天懷疑你是不是要造反。
下有兄弟跟野心勃勃的群臣,天天琢磨你,想著怎麼把你乾掉,或者拉下馬,取而代之。
而且,還有更重要的一點。
當太子,隨時都有被罷黜,甚至丟掉性命的危險。
本來當太子已經是高位職業了,還趕上始皇帝這麼一位好爹。
就始皇帝這性格,彆看他平時笑嘻嘻,私下裡沒少媽賣批。
而且,他骨子裡還是那種暴躁又多疑的。
這似乎是所有偉大皇帝的通病。
比如漢武帝,李世民,趙匡胤,朱元章等等。
每一個都是這種類型的皇帝。
給他們當太子,危險係數得乘以十倍之上。
所以,沒等李斯把話說完,趙昊直接開口打斷了他:“李廷尉無須多言,本公子不是不明白事理的人,這樣吧,燒製水泥的工藝,本公子不要了。”
“但是。”
“有兩個條件。”
“第一,不能虧待這些燒製水泥的工匠,得給他們發薪俸,包吃喝,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什麼都不給……”
說到這裡,扭頭看向嬴政:“第二,父皇得答應兒臣,提前放皇兄他們出來!”
“嗬嗬嗬”
目的達到了,嬴政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對趙昊的要求,無不答應。
“我兒有情有義,做父皇的,怎麼會不如我兒所願!好!父皇都答應你!”
話音落下,李斯連忙低頭,不與趙昊對視,直接回到人群中,繼續當個‘透明人’。
但趙昊的目光,從始至終都沒有從他身上離開,心說老小子,咱們走著瞧!
一個土法製作水泥而已,真當我北大錄取通知書白拿了嗎?
隻要我多花點時間和精力,再弄出兩種製作水泥的方法,也不是不可以!
到時候!
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做被支配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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