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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桌桉上的菜肴,整個宴會廳,不由生出一片吸口水的聲音。
嬴政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趙昊:“這都是你做的?”
“回稟父皇,這些都是兒臣的仆人來福,還有宮裡的禦廚做的!”
趙昊自然不可能承認自己下廚。
畢竟皇子的身份擺在那裡。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皇子遠庖廚。
“那你平日裡都吃這些飯食?”
嬴政一直都知道趙昊的飯食跟大多數人不同,但怎麼也沒想到,這麼不同。
比起自己,似乎趙昊更像一個皇帝。
這吃的也太好了。
卻聽趙昊大吹大擂道:“其實這些飯食還好,等兒臣把缺少的幾位調料弄出來,您再好好嘗嘗。”
說完,抬手指著嬴政的桌桉,道:“父皇,你麵前那盤菜是番茄炒雞蛋,跟番茄煎蛋麵不同,還有,左邊那個紅燒獅子頭,糖醋裡脊,椒鹽排骨,辣椒回鍋肉,也都是按照你喜歡的口味做的.....”
“好好好,朕嘗嘗,朕嘗嘗.....”
聽到趙昊的介紹,嬴政不由食指大動,還沒等趙昊介紹完,便拿起快子,夾了一塊糖醋裡脊放在嘴裡,頓時被那酸甜的口味折服。
緊接著又是紅燒獅子頭,咬一口,心底不由十分滿足。
與此同時,早就等不及的皇親國戚,皇子王孫們,也紛紛開始大快朵頤,吃得不亦樂乎。
“難怪昊弟要買下**居,跟今日的菜肴相比,**居的菜肴可真沒法吃,以後去**居,希望也能吃到今日的美食!”
公子良一邊啃東坡肘子,一邊給趙昊打廣告。
趙昊心裡感動,連忙接口道:“九兄放心,今日吃的每道菜,**居都有,以後還有更多新奇菜肴,等著你們品嘗!”
“哈哈哈,那感情好,以後我們常去**居!”
聽到兩兄弟一唱一和,其餘皇親國戚,皇子王孫,先是微微一驚,而後滿心期待。
驚的是,趙昊竟然買下了**居。
期待的是,**居也有這樣的美食。
“唔,好吃。”
“這些菜真好吃啊!”
“太美味了,真香!”
“原來豚肉也可以做成這樣的美食!”
“什麼?這居然是豚肉?我還以為是神仙肉呢!”
“哈哈哈,快活似神仙呐!”
很顯然,這些皇親國戚,皇子王孫,都被正在吃的菜肴折服了。
畢竟秦朝的菜肴很單調,大部分都是烤肉,以及湯菜。
像炒菜這種,要到宋朝才有。
那是一個吃穿用度都很講究的朝代,不是秦朝能比的。
“難怪公子讓我養豚,這豚肉非同凡響啊!”
王離吃了一口紅燒肉,不由感慨出聲。
身旁的王翦,一頭皮削了過去:“吃東西都還堵不住你的嘴!”
“嗬嗬。”
王離訕笑兩聲,不敢多言。
遠處的王綰,冷冷一笑:“某些人啊,真是臉皮厚,這種家宴也敢來。”
“老匹夫,說什麼呢你!”
王翦瞪眼,就要跟王綰針鋒相對,這時,一位看上去二八年華的妙齡女子,伸手搭在王翦胳膊上,柔聲道:“武成侯不要動怒,父皇當麵,理他作甚?”
此話一出,王翦老臉一紅,下意識躲開了妙齡女子手臂,端起酒杯,喝了口悶酒。
這女子不是彆人,正是嬴政長女,嬴元曼。
關於嬴元曼與王翦的故事,在場眾人無不知曉,但都閉口不談。
原因無他。
太特麼尷尬了。
按名分來說,始皇帝應該是王翦的嶽父。
可王翦比始皇帝大了一輪。
這就......不好說,不好說。
眼見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尷尬,同樣屬於‘皇親國戚’一份子的李斯,很識趣的站了出來,打破尷尬道:“陛下,近日隴西傳來捷報,李信大破諸羌聯軍,收獲牛羊數萬,俘虜數千,以及羌酒數車,今日胡姬生辰宴,不妨品嘗一下這羌酒?”
“哦?”
正在吃回鍋肉的嬴政,聽到李斯的話,頓時來了興趣。
都說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這吃肉怎麼能沒酒呢?
之前喝的酒,對他們來說,頂多算開胃酒,所以聽到李斯說有羌酒,一個個眼冒綠光。
卻見嬴政大袖一擺:“趙高,命人將酒抬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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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
趙高應諾一聲,馬不停蹄的朝廳外跑去。
很快,幾尊青銅酒器被宮侍們抬了上來。
趙昊定睛瞧去,不由滿心好奇。
他還從沒喝過羌酒。
如今能品嘗一下這個時代的特色酒,倒是不虛此行。
“昊弟,這羌酒勁兒大,你少喝點。”
公子將閭見趙昊脖子伸得老長,生怕自己分不到酒似的,不禁有些好笑的提醒他道。
“沒事,我酒量好著呢。”
趙昊毫不在意的搖了搖頭。
很明顯,他不信這個時代的酒能高到多少度。
然而。
當宮侍給他斟酒的時候,他看著眼前的酒,臉都綠了。
這特麼是啥?
綠油油的,好惡心!
這酒也能喝?不怕中毒嗎?!
本來秦朝的酒都不好喝,現在看到這綠油油的酒,趙昊頓時興趣全無。
一旁的公子將閭見狀,笑嗬嗬地打趣他:“怎麼?不敢喝了?”
“不是不敢喝,我沒想到是這樣的酒.....”
“這酒怎麼了?不挺好的嗎?平時可喝不到,彆不知足!”
公子將閭說著,端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儘,同時露出一臉滿足的表情。
趙昊看在眼裡,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時,坐在高台上的始皇帝,一臉疑惑的看著趙昊:“你小子之前不是很想喝嗎?怎麼現在不喝?”
“呃....”
趙昊尷尬了一瞬,拱手道:“回稟父皇,這酒沒勁,兒臣喝不慣?”
“公子好酒量!這羌酒比我秦酒還烈,你居然說沒勁!?”
“哈哈哈!我看公子是不敢喝吧!”
“這很正常!羌酒一般人喝不了幾口!”
“公子可不是一般人,應該是不勝酒力!”
“哈哈哈.....”
眾人哄笑一片,七嘴八舌,始皇帝笑著搖了搖頭。
很明顯,他跟眾人的想法一樣。
覺得趙昊是怕了這羌酒。
但趙昊聽到眾人的哄笑聲,不由小臉一紅,埂著脖子道:“區區羌酒,我趙昊還沒放在眼裡!”
“哦?”
坐在角落裡的子嬰聞言,不禁滿臉戲謔的道;“聽公子昊的意思,似乎喝過更好的酒?”
這話有點誅心了!
始皇帝坐在高台上,你一個皇子揚言比他喝過更好的酒,這還了得?
卻聽趙昊冷哼道;“縱使同為嬴秦皇族,也有不同之處,子嬰堂兄與我們,顯然不同。”
嘩!
全場嘩然。
這火藥味有點濃啊!
他們倆到底什麼情況?
沒聽說兩人有任何交際啊!
就在眾人大感震驚,交頭接耳之際,嬴政笑著擺了擺手:“好了,把你喝過的好酒,拿來給朕嘗嘗!”
“.......”
趙昊皺眉,心中有些不快。
這子嬰都跟自己蹬鼻子上臉了,始皇老爹居然無視了他。
簡直豈有此理!
雖然趙昊不知道嬴政為何縱容子嬰,但想來應該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隱秘。
稍微思忖,他便朝嬴政拱手一禮:“父皇稍等,兒臣去去就回!”
大概過了一刻鐘,趙昊抱著半箱飛天茅台,來到宴席廳,當著眾人的麵,哐哐哐的擺上酒瓶。
嬴政眼睛大亮,不由道;“這是何物?”
“這是兒臣從深山老林中的石洞裡發現的古酒,本打算找機會獻給父皇,今日正是好機會,請父皇品嘗一下此酒!”
說著,直接打開一瓶酒,走到嬴政桌桉前,給他倒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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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看著杯中酒,聞著酒香,不由大感意外。
這酒怎麼清澈如水?
該不會是假酒吧?
要不就是過濾了很多遍的酒!
因為秦朝的酒類似於黃酒,像這種白酒,要到唐朝才會出現。
所以始皇帝才覺得這酒過濾了很多遍。
但是,這不妨礙他對這酒的好奇,
隻見他端起酒杯,毫不遲疑的一飲而儘。
陡然之間。
始皇帝曾的一下站了起來,眼睛瞪得滾圓。
雙頰飛速染紅,麵目猙獰到可怕,同時雙手拚命捂住脖頸。
在場的眾人幾乎嚇啥了。
“什麼情況!?”
嘩啦啦的一片。
在場的眾人,忙不迭的站了起來
不多時。
始皇帝擺手。
然後猛地一拍桌桉,大喝道:“好酒!霸道!”
始皇帝品酒無數,不管是草原酒,還是嶺南酒,又或是六國各地的酒,甚至沃沮酒,他都喝過。
但是,從沒有碰到過比趙昊這酒還敬道的酒。
“他娘的!這酒真帶勁兒,爽!”
始皇帝終於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
全場眾人心有餘季的看了眼始皇帝,又看了眼趙昊,瞬間好像明白了什麼似的,會心一笑。
陛下也太會演了。
就算給自己兒子撐場,也不用將大家當猴耍嘛!
眾人微微搖頭,緩緩坐會原位。
這時,嬴政還回味無窮的道:“這酒真的好,初喝進嘴裡,還不習慣,喝進肚子裡,跟刀割似的,割完之後,渾身舒坦,妙不可言.....”
眾人笑了笑,沒有接口,心說有點浮誇了哦,我的陛下。
“再來!”
始皇帝的舌頭都打轉了。
有了上次的經驗,再喝進嘴裡,口感又不一樣了。
一種醇香,綿柔的悠長,頓時布滿舌尖,給人飄飄欲仙的感覺。
“再,再來”
隨著始皇帝一杯接著一杯,他的眼神開始迷離了起來。
就在這時,角落裡的子嬰似乎看不下去了,再次開口道;“不知公子昊能否給我們也喝兩杯?”
他的目的很明顯,就是要當眾拆穿這對父子的戲碼。
然而。
趙昊聞言,頓時喜上眉梢,連忙抱著酒瓶,跑到他身邊,笑嗬嗬的道;“子嬰堂兄想喝,自然可以。”
“不過。”
說著,他話鋒一轉,接著道;“真男人都喝大杯,你這小杯,好似一個女娘!”
“哈哈哈——!”
眾人哄然大笑。
子嬰臉色一沉,心中掛著不屑。
他的酒量一直都很好,自然不懼大杯,於是二話不說,直接換了個大杯。
趙昊低頭,嘴角掛起一抹奸計得逞的笑意,轉瞬即逝,然後老實巴交的給他倒了滿滿一杯白酒。
大概有後世半斤的樣子。
當子嬰看到杯中酒,寡澹如水,不由哈哈大笑。
“就這......好酒?”
說完,漫不經心的端起酒杯,咕嚕咕嚕的喝了個乾淨。
隻是一瞬間,他的表情就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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