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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從挖地道開始第一百伍拾五章範增的一生之敵求全訂】
鹹陽城內,無數禁軍穿梭在街道小巷,挨家挨戶的查看驗傳。
而所謂的驗傳,其實就是後世的身份證。
在秦國,沒有驗傳,連店都住不了,更彆說出城了。
當初商鞅被秦軍圍捕,就是因為沒有驗傳住店,或者出城,這才被秦軍抓住,最終車裂而死。
由此可見,驗傳在秦國有多重要。
當時項羽等人進城,其實是趁亂進城,查驗沒那麼嚴格,所以他們才能成功。
如今禁軍挨家挨戶的查驗,他們的危險程度,會越來越高。
而此時,雪月樓地下,密室內。
一眾人等,麵色陰沉,皆默然不語。
眼見氣氛越來越壓抑,坐在西南角的一名少年,忍不住怒拍桌桉:“該死的秦賊,該死的趙昊,此仇我項家絕不罷休!”
“哼!你項家不罷休,我趙家難道就罷休嗎?”
聽到少年的話,對麵一位俊俏青年冷哼道:“當務之急,是想辦法逃出去!”
“不對!”
這時,項伯站起來,朝眾人拱手一禮:“項某以為,當務之急是揪出內奸!否則吾等難以安心逃出去!”
“是啊,內奸不除,吾等逃出去也是死!甚至可能逃都逃不出去”
眾人紛紛附和。
彆看他們有人僥幸活了下來,但大家心裡都清楚,人不可能每次都那麼走運,要想逃出鹹陽城,也不容易。
即使刺殺之前,範增早有逃脫計劃,但現在大家都不互相信任,這計劃根本無法實施。
所以,大家心裡都跟明鏡似的,如果要齊心協力,逃出鹹陽城,首先得揪出內奸,這樣才能互相信任,互幫互助。
於是大家將目光紛紛落在盧生和範增身上,等著他們答桉。
這次刺殺是由陳餘和盧生密謀的,由範增計劃的,如今陳餘生死不明,隻能由他們二人主持大局。
“各位皆是六國有誌之士,受暴秦禍亂,吾等身負國仇家恨而不得報,如今毫無尊嚴的苟活於暴秦的皮鞭之下,不得已才行反抗之舉”
說到這裡,頓了頓,掃視眾人一眼,又道:“今,我盧生問一句出賣吾等之人,到底是何居心?你們每個人的底細,我盧生都知之甚詳,不可能存在秦人;
那麼,你們絕對是六國之人,既然是六國之人,為何不顧先烈深仇大恨?”
“”
眾人一聽,不由麵麵相覷。
盧生這逼竟然想說服內奸,主動承認自己是內奸?這他媽腦子有病吧!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這麼異想天開,真當人家傻啊!
沒看見始皇帝都封王爵了嗎?那麼大的誘惑,還管個毛的先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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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身份特殊,無奈之下,誰特麼反秦!
想到這裡,眾人心裡都翻了個白眼。
一位齊國餘孽起身道:“盧先生這話什麼意思?莫非覺得我們之中有內奸?那項家人可是最先逃的!”
盧生心裡一緊,暗道果然還是提起了這事。
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另一位韓國餘孽也起身道:“田兄所言極是,若非我們在外圍,恐怕也難以逃脫,項家人不顧盟友呼救,獨自逃脫,讓人不得不懷疑,他們是否有問題!”
“是啊是啊!張公子說的不錯!刺殺計劃乃項家謀士製定的,逃走也是項家人最先逃走,要問就要問他們,對得起楚國先烈嗎?”
眾人問言,紛紛點頭讚同。
項羽,項伯,範增三人,臉都黑了。
我們項家為了刺殺趙昊,傾其所有,連家主項梁都死了,你們竟然還懷疑我們是內奸?簡直豈有此理!
要不是你們這些窩囊廢,臨陣懼敵,何至於行刺失敗?
項伯攔住即將暴走的項羽,騰的一下站起來,怒道;“諸位莫非忘了?我大兄還在隔壁冰窖裡!若我項家人有意坑害諸位,會付出此等慘痛的代價?”
聽到這話,之前那位韓國餘孽搖頭道:“項將軍之死,並非內奸之過,而是項羽魯莽行事,不顧項將軍勸阻,這才使項將軍被秦賊拿捏,慘死於劍下!”
“對!韓公子之言,句句屬實,我親眼看到項將軍被項羽推入秦賊手中!”
眾人再次附和,其中一位燕國餘孽道:“本來事不可為,就應該及時撤退,避免過多傷亡,但項羽魯莽行事,坑害了各國盟友,甚至連自己叔父都害死了,這樣的人,某是不可能信任的!”
項伯怒了,指著說話之人道:“汝簡直一派胡言!吾羽兒被我大兄親手帶大,視我大兄為親父,怎可能坑害我大兄!”
“倒是你們,眼見形勢不對,立刻拋棄親友,屬下,有何麵目去麵對死去的他們,有何麵目去麵對你們的列祖列宗?”
項羽也是氣得眼紅脖子粗,心肝脾肺疼,直接拔劍道:“叔父,這些人有意將矛頭對準我項家,肯定是內奸,不如讓我一劍殺之!”
“羽兒稍安勿躁!”
項伯一把拉住即將大開殺戒的項羽,沉聲喝道。
項梁身死,項羽早就悲憤交加,如今被當眾冤枉,更是氣憤不已。
但是,項梁已死,他在世上隻有項伯這一個叔父了,所以項伯的話,他還是要聽的。
隻見他衝眾人冷哼一聲,這才不情不願的坐了下去。
而與此同時,密室內的氣氛也被破壞了。
項伯沒有參與這次行動,主要負責接應他們,相當於是他們的救命恩人,項伯罵他們,就算心裡再不爽,他們也受著;
但項羽是什麼東西,論輩分,論身世,這裡哪一個不比他強?
難不成仗著自己勇武,就可以隨意殺戮?這不跟暴君一個德行?
這下子,連盧生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冷著臉道:“範先生,盧某需要一個解釋,我們為何會如此?你不是與墨家之人交好嗎?為何他們能安全撤離,我們卻損失慘重,被困於此?”
聽到這話,眾人也義憤填膺:“沒錯!你們口口聲聲說有內奸,那同樣是行刺,為何墨家之人沒事,我們卻有事?”
範增此時有種心累的感覺,與這些人合謀,根本不能成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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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說項羽想殺這些人,就連他都想殺了這些蠢貨。
但是,為了滅秦大計,為了逃出去,他隻好強忍下心中的怒意,深吸一口氣,讓自己保持冷靜,澹澹地道:“盧先生需要範某一個解釋,那範某到想問盧先生,侯先生去哪了?”
“嗯?”
眾人聽到範增之言,不由微微一愣,心說是啊,之前盧生與侯生形影不離,如今怎麼連侯生的影都沒有,他也沒參加此次行動啊!
想到這,眾人再次將目光落在盧生那裡。
卻見盧生麵無表情的道:“範先生左顧而言他,這是何意,侯生自有侯生的事,與本次行動,毫無關係。”
“怎麼沒關係,你們都是博士宮博士,曾效力於暴君,如今出來籠絡我們行刺,很難不讓人懷疑你們的居心”項伯冷笑道。
盧生眉毛一擰,而後環顧眾人道:“諸位,吾乃魯國後裔,尊崇周禮,暴君不尊周禮,行亂世之法,吾怎麼可能違背祖製,真心效力於他?
你們不是想知道侯生去哪了嗎?好!我告訴你們,再過些時日,天將顯異象於世間,侯生去配合儒家之人,製造預言去了!”
見眾人沒有再開口,盧生對自己的口才,頗為自信,於是轉頭看向範增,繼續道;“範先生,現在可以解釋了吧,為何墨家無事,我們有事?”
“沒什麼好解釋的,墨家隻是配合我們行刺,內奸不在他們那裡!”範增冷冷道。
盧生不以為然的笑了笑:“說有內奸的是你們,說沒有內奸的還是你們,範先生是拿我們尋開心,還是故意挑起我們紛爭,好叫我們互相猜忌,然後各個擊破?
若是如此,那項家的代價也太大了,為了讓我們相信,連項將軍都出賣,莫不是為了替項羽鋪路?這這也太狠了吧!”
那位姓田的齊國餘孽也笑著附和:“可不是嘛,項家人狠起來,連自己親族都送到秦賊手裡,我們這些不相乾的人,恐怕隨時都會被出賣”
眾人再次點頭附和,一副打死也不信項家人的表情,就差沒當麵指著項羽的鼻子直言,你他娘的才是內奸!
項羽已經怒不可遏,不過幸好項伯死死按住了他,要不然這些人,真的會被項羽斬殺殆儘。
範增也是氣得不行,心中無比悲涼,以前項梁在的時候,這些人客客氣氣,相交甚歡,現在項梁屍骨未寒,這些人就翻臉不認人了,以後還怎麼幫楚項成大事。
這次項家人來鹹陽,他真的有些後悔了。
後悔自己沒勸阻項家人!
但是,要說項家人來鹹陽要怪誰,絕對是張良!
若不是他出現,項家人也不會答應幫他救人,若不幫他救人,也不會來鹹陽,若不來鹹陽,就不會被張耳找到,若不被張耳找到,就不會參加刺殺趙昊之事,若不刺殺趙昊,項梁就不會死。
罪魁禍首,就是張良!
此時,範增突然有種感覺,張良就是他一生之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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