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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從挖地道開始第一百伍拾二章家事國事,天下事求訂閱啊】
“叔父啊!”
項羽見項梁死在自己懷裡,頓時眼眶通紅,睚眥欲裂,也沒有下一步動作,就那麼呆愣在原地。
身後的喊殺聲,此起彼伏,他渾然忘我,心中有很多後悔,有很多話想對項梁說。
可千言萬語,最終換來的卻是滿腔仇恨。
該死!
該死的公子昊!
該死的秦賊!
竟敢殺我叔父!
我要你們血債血償!
項羽心中的恨意,猶如滔天巨浪,使他目中的雙童,更加可怕,血淚也涓涓流出。
此時此刻,他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殺了嬴肅,替項梁陪葬。
然而,還沒等他動手,就看攤位左邊又竄進來一人,定睛瞧去,竟是自己亞父範增。
“羽兒,項將軍!”
範增一直隱藏在人群中,即使項羽他們動手,他也沒有衝出來,因為他是謀士,廝殺這種事,自然與他無關。
當趙昊開始激怒魏豹等人的時候,他就發現了不對,後來項羽一擊沒中,他便覺得大勢已去,於是果斷離開現場,布置逃脫後手。
然而,等他再次回到現場的時候,項梁已經被嬴肅擒住了。
如此一幕,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原本他正在想辦法搭救項梁,哪曾想嬴肅竟將項梁直接殺了。
這再次出乎他的意料。
更讓他沒想到的是,被他看好未來的項羽,為了項梁,已經失去理智,準備與秦軍魚死網破。
這如何使得?
千鈞一發之際,他也顧不得那麼多,冒著生命危險,衝到項羽身前。
“亞父!”
項羽看見範增,瞬間恢複一絲理智。
但聽到範增喊項梁,又眼神一暗,帶著哭腔道:“叔父被秦賊殺死了,我要殺光他們”
“羽兒不要著急,此仇不共戴天,我們絕不會忘記,但現在不是報仇的時候,當務之急,是離開這裡!”
範增看了眼項羽懷中的項梁,神色凝重的說道。
“可是”
項羽麵露猶豫,似乎不想聽範增的話。
範增哀歎一聲,他知道項羽的性格,勇武是有,就是容易衝動,以及優柔寡斷。
這也是項梁一直將他帶在身邊,沒有讓他獨當一麵的原因。
如今項梁身死,範增不知何人能限製項羽,隻希望自己能頂替項梁的角色。
“羽兒,項將軍臨死之前,可有交代遺言?”
眼見自己無法說服項羽,範增又將話題引到項梁身上,期盼剛剛死去的項梁,能給項羽一點最後的理智。
果然,項羽聽到項梁,瞬間恢複清醒,喃喃道:“叔父說有內奸,讓我逃”
“內奸?”
範增眉毛一擰,沉沉地道;“項將軍真這般說?”
“是的!”
項羽堅定點頭,而後眼神凶厲的道:“若非內奸出賣,吾等怎麼可能中埋伏?叔父怎麼可能會死?!”
“如此說來,當真有蹊蹺!”
範增沉吟了一聲,剛想繼續開口,卻聽外麵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不留活口,格殺勿論!”
“該死的公子昊!!”
一聽這聲音,項羽的火氣就蹭蹭的往上冒。
範增見狀,急忙阻止他道;“此地不宜久留,速速跟亞父離開這裡!”
“亞父,我”
項羽內心依舊很掙紮,但僅剩的一絲理智告訴他,再不走就真的會死在這裡。
時機已失,哪怕留在這裡,定多也就殺幾個秦賊陪葬,這對楚項的大業,毫無用處,更對不起死去的叔父。
隻有保住自己性命,才能替叔父報仇,才能完成楚項大業。
壓下心中的不甘,屈辱,以及滿腔仇恨,項羽又看了眼項梁的屍體,隻感覺自己隱隱有再次崩潰的掙紮。
不行!
自己絕不能死在這裡!
叔父,羽兒將來一定替你報仇!殺光秦人,火燒鹹陽!
暗牙一咬,滲出血跡,項羽直接抬手一抓,將背上的兩根箭失,猛地拔出來,然後將項梁的屍體,背在身上,抓起一根長戟,朝範增道:“亞父先走,羽兒替你斷後!”
“好!”
範增欣喜一聲,而後擺手道:“羽兒跟我走,不可回頭!”
“嗯。”
項羽重重點頭,話不多說,直接跟範增離開攤位。
此時,跟隨項羽叔侄來行刺的項家人,已經儘數死絕。
剛才項羽衝進攤位,就是他們擋在攤位前,苦苦支撐。
如今趙歇,魏豹等人,也在苦苦支撐,用不了多久,便會被秦軍圍殺殆儘。
“是項羽!項羽要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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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項羽二人離開攤位的刹那,立刻有眼尖的六國餘孽發現了他們。
“該死!該死的項家人!竟然棄我們而去!”
“是他們!是項家人出賣我們的!啊——!”
“好不甘!好不甘啊——噗——”
隨著六國餘孽聲嘶力竭的呐喊,秦軍也發現了項羽二人,紛紛朝他們衝去。
站在馬車上的趙昊見狀,當即大笑:“本以為是少年英雄,沒想到竟是鼠輩!”
“該死的狗賊!”
“羽兒,不可衝動!”
眼見項羽又要頭腦發熱,範增連忙朝他嗬斥。
項羽聞言,深吸一口氣,不再理會趙昊,加快腳步,朝前衝去。
這時,後方再次傳來一陣喊叫。
“少主救我啊!少主!”
“項羽!吾等六國舊貴,同氣連枝,汝豈可拋下我們!”
“哼!”
項羽冷哼一聲,頭也不回的道:“爾等不聽我叔父指揮,死有餘辜!”
說完,背起項梁,再次加速狂奔。
趙昊心頭大急,正欲再次開口,卻聽身側的楊端和道:“公子放心,老臣已下令封鎖鹹陽四門,他們逃不出去的!”
“楊將軍且不可大意,若我猜得不錯,項羽身前那老者,應是項家謀士範增,此人足智多謀,不容小覷,而且這次行刺就是他計劃的,若非我事先得知,恐怕凶多吉少!”
楊端和聞言,麵色一肅,而後追問道:“公子的意思是,他們有辦法逃出鹹陽城?”
“若不能逃出去,又如何進城行刺?”趙昊正色反問。
楊端和童孔一縮,當即下令:“給本將追!絕不能讓他們逃出鹹陽城!”
“諾!”
身後騎兵應諾一聲,瞬間策馬而出。
公子高皺眉道:“他們真能逃出城?”
“逃不出去的!”
無涯搖頭:“鹹陽乃秦都,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那我昊弟剛才”
“人一旦心存絕對,就會懈怠,而一旦處於緊繃,就不敢鬆懈,這是人性”
聽到無涯的話,四兄弟互相對視一眼,不由感覺寒意森然。
這時,趙昊突然插嘴道:“你們為何不思考一下,我是打算放他們離開?”
“嗯?”
眾人詫異。
卻聽趙昊笑著解釋道:“這些人行刺,肯定還有同夥,若把他們留在城裡,無非是多幾具屍體,而放他們出城,則可以讓他們把刺殺失敗的消息,帶給同夥,讓同夥膽戰心驚,露出馬腳!”
“妙啊!”
公子良一拍大腿:“我怎麼沒想到!”
公子榮祿撇了他一眼,心說你能想到才怪!
公子高笑而不語。
公子將閭翻了個白眼,不與理會。
隻有無涯若有所思,而後追問道:“難怪小師弟剛才要離間他們,這是要他們內部先亂起來,然後再一網打儘?”
“我說了,我隻需要略微出手,他們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趙昊聳肩,然後雙手插兜。
公子高五人對視一眼,真想來一句,好特麼裝!
與此同時,鹹陽皇宮。
嬴政前腳剛進宮,後腳便聽到蒙毅稟報,趙昊等人遭遇行刺,不由大為惱火。
連書桉上的油燈都砸了。
此時,氣已經消了大半,才沉著臉道:“現在如何了?他們可有受傷?”
“回陛下,公子們安然無事,楊端和將軍似乎早有預料,已經在圍捕刺客了!”蒙毅躬身答道。
“早有預料?”
嬴政一愣:“這是何意?”
“據說公子昊等人遭遇了兩次截殺,一次是在渭河邊,一次是在鹹陽城,渭河邊的刺殺,乃墨子一派所為,鹹陽城的刺殺,乃六國餘孽所為!”
“但是。”
說著,蒙毅話鋒一轉,又接著道:“鹹陽城的刺殺,與渭河邊的刺殺不同,因為刺殺地點,早已埋伏好禁軍,似乎就等著他們行刺!”
“如此說來,刺客內部有細作?而且這細作是我們的人?”
嬴政眯眼,忽然感覺有些好笑。
不用想也知道,這肯定是趙昊的手筆。
當初在黑冰台大牢,他就揚言要打入敵人內部。
如今看來,這小子說出去的話,還真被他辦到了。
可是,他是如何辦到的?
莫非是那個張良?
想到趙昊私自放走的刺客張良,嬴政心中有些恍然,而後又繼續追問:“你方才說墨子一派也行刺了?”
“是的!”
蒙毅點頭道:“據說墨子一派先在球場刺殺張少府,而後又刺殺諸公子,幸好王離及時趕到,救了諸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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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嬴政聞言,冷哼一聲,沉沉地道:“當初朕統一六國,沒有理會他們,現在倒是越來越放肆了,真當朕製服不了他們?”
“那公子”
“不用管他,讓他去折騰,那小子機靈得很,不會有事的!”
嬴政放心的擺了擺手,然後又想起什麼似的,道:“趙高的桉子,審理得如何了?”
“這”
蒙毅沒想到嬴政的話題轉變這麼快,不由愣在原地。
嬴政看了他一眼,而後端起茶碗,喝了一口,不動聲色的問道:“蒙毅,你與朕結識多少年了?”
“嗯”
蒙毅回過神來,想了一瞬,恭敬答道:“蒙毅少時跟大兄馴馬,初識陛下,如今已二十三年有餘!”
“不對!”
“嗯?”
“你與朕結識有二十三年有餘,但朕認識你二十六年了!”
“啊?這”
蒙毅顯然被嬴政的話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二十六年?那豈不是陛下剛回秦國沒多久?
“怎麼?你不信?”
嬴政見蒙毅不開口,有些好笑的追問他。
蒙毅連忙拱手:“臣信陛下的話,隻是沒想到陛下這麼早認識了臣!”
“早麼?其實不早!”
嬴政笑著道;“朕巴不得早點認識你們,否則也不會走那麼多彎路!”
聽到這話,蒙毅心中大駭。
他自然聽出了嬴政話裡的意思。
當初嬴政歸秦,上有呂不韋把持朝政,下有諸公子明爭暗鬥,還有趙姬太後的各種不省心,當真是孤立無援。
幸好蒙家在暗中支持,才讓他逐漸站穩腳跟。
而且,蒙家之所以支持嬴政,有蒙恬很大的關係。
這也是後來嬴政對蒙恬十分信任的原因。
“朕知道,朕有很多不足,朕身邊的人,也有不足。”
嬴政繼續悠悠的道:“但是,家事國事,天下事,朕也不是全知。”
蒙毅越聽越惶恐,不由將頭埋到更低。
儘管他也深得始皇帝信任,但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就比如朕用趙高,是因為他還算得力,所以朕一直用他!”
“你看他在秦法上的造詣,不輸李斯吧,但朕重用李斯,重賞李斯,卻從不對他大加賞賜,隻對他暗中獎勵,這是為何?”
“臣不知,還請陛下明示!”
蒙毅擦了擦心中並不存在的汗水,小心翼翼地答道。
嬴政看了他一眼,澹澹地道:“因為從本質上來說,他跟你們是不同的!”
“你們這些人,有些是雲,有些是水,所做的事雖然不同,但都是朕的忠臣,沒有奸臣!”
“而朝廷,不過就是幾座宮殿,幾座衙門,飯,還是要分開吃的!”
“畢竟,人怎麼能跟狗搶飯吃呢?”
“陛下!臣有罪!”
聽到嬴政的話,蒙毅再也壓製不住內心的恐懼,連忙跪地伏首。
嬴政見狀,沒有理會,隻是繼續自顧自的道:“天下人總罵朕是暴君,周天子累代荒淫,不善百姓,他們卻極為推崇,這是為何?”
“因為他們視周天子為君父!”
“這做兒子的,哪有罵父親的道理?你說是吧?”
“陛下聖明!”
蒙毅磕頭回應。
嬴政笑了笑,又接著道:“現在我秦朝取代了周朝,那朕就是天子,按理來說,他們也是朕的兒子,朕怎麼就當了這麼個父親呢?”
“做兒子的不認朕這個父親,還是做孫子的不認朕這個祖父?”
蒙毅聞言,臉皮一抽,額頭的汗水滾滾直冒。
他算是聽出來了,嬴政這是在點他不老實。
“有人曾說,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朕現在將這句話送給你,希望你好好為大秦效力,為朕這個天子分憂,莫讓君父失望!”
“臣記下了。”
蒙毅再次磕頭。
嬴政麵無表情的擺了擺手:“去將趙高帶來,朕想見見他。”
“諾。”
蒙毅應諾一聲,躬身爬起來,不敢與嬴政對視,而後急匆匆地離開了皇帝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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