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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從挖地道開始第一百一十九章冤冤相報就是爽!求月票】
“什麼!?你竟背著我跟六國餘孽來往?”
孔鮒驚怒交加的看著子襄。
子襄依舊表現得很平靜:“兄長覺得,始皇帝真會重用我儒家嗎?若是如此,為何將我儒家之人當豬狗處置?”
“這”
孔鮒遲疑了一瞬,麵露擔憂的道:“這陳餘也不容小覷,據說他與另一貴公子張耳,乃刎頸之交,還與舊韓公子張良,舊楚公子項梁等有交集,若我孔門與他們牽扯在一起,不知是凶還是吉!”
“兄長以為盧侯二人是怎麼逃出鹹陽城的?還不是陳餘秘密協助的?他們能在始皇帝眼皮子底下行事,足以說明他們的本事!”子襄有些哭笑不得的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你有沒有想過,這幫人有本事歸有本事,可扛得住虎狼之秦?”
“抗不抗得住,那是他們的事,我們隻需見機行事!一旦情況不妙,大不了隱居山林,不問世事!”
孔鮒依舊有些擔憂的道:“就算如此,我們又何必淌這趟渾水?”
“現在這種情況,也是順應時勢,儒家大難,我們不得不借助六國老世族的力量,保存孔門!”
子襄說著,頓了頓,又鄭重其事地道:“雖然有點冒險,但值得一賭!”
“生死存亡之事,豈能兒戲賭博?”孔鮒皺眉道。
子襄歎息道:“兄長謹小慎微是好事,但也要看清楚,始皇帝本打算重用儒家,結果出爾反爾,說明秦政內部對儒家依舊排斥,我孔門追隨秦政,落得如今這個下場,便是大勢!”
“而融進六國反秦勢力,進則海納百川,退則藏木於林,六國貴族要想成事,最終還是離不開我儒家名士!”
“這”
孔鮒語塞。
卻聽子襄接著道:“兄長再想想,六國貴族要想複辟,是不是要遵循諸侯製,是不是要行王道天下?”
“如果沒有王道天下,他們何以名正言順的複辟?這根本站不住腳!”
“而我儒家之所以被六國貴族看重,是因為我儒家乃王道根基!”
“是故,他們必須依賴我儒家,而孔門與他們結盟,何愁他們不敬吾等?”
“或許你說的對”
孔鮒歎了口氣,神色暗然的道:“孔門九代傳承,皆以治學為業,何故深陷複辟泥潭”
“兄長此言差矣!”
子襄憤慨打斷孔鮒道:“九代傳承以治學為業,這本是我孔門的恥辱,兄長難道忘了先祖之誌,我孔門真的甘心嗎?”
“孔門儒家,哪一代不是勵誌做官?複辟舊製,行王道於天下,本來就是儒家本心,何言深陷泥潭?若儒家離開國政,以治學為業,儒家還有生命否?始皇帝隻想利用儒家,不想重用儒家,我儒家又不是砧板上的魚肉,何不與六國貴族聯手反秦,自立天下?!”
“你!”
孔鮒聽到子襄這番話,不由瞪大了眼睛,詫異道:“你為何突然開竅了?”
“兄長彆猶豫了!”
“不是猶豫,我是越來越覺得儒家沒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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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長何出此言?”
子襄笑道:“不說秦政,就說六國貴族,我儒家對他們都有大用!”
“嗯?”
“兄長仔細想想,秦滅六國後,他們是不是被四海追捕,無以為家,隻能在暗中活動,而我儒家,名正言順的立於天下,連始皇帝都封兄長為文通君,他們不需要我儒家,何以為複辟大業正名?兄長還敢說我儒家無用?”
“吾弟所言有理!”
孔鮒似乎想通了一般,點頭讚道:“難怪阿父生前經常誇襄弟有王左之才!”
“哈哈哈!”
子襄大笑一陣,而後與孔鮒密謀一番,決定暗中脫離秦政。
與此同時,扶蘇正進入廷尉府。
當他見到李斯的時候,李斯正與馮去疾,馮劫,姚賈,胡母敬等人商議要事。
刹那間,扶蘇便有了新的想法。
“臣等見過長公子!”
李斯帶著四人,率先朝扶蘇行禮。
扶蘇微微一笑,連忙回禮:“扶蘇見過諸位大臣!”
“長公子無需多禮,請坐!”
李斯一邊招呼扶蘇坐下,一邊試探著問道:“不知長公子來廷尉府,有何要事?”
一般情況下,若無要事,扶蘇是不可能來廷尉府的。
如今他貿然前來,肯定是有要事。
卻見扶蘇笑著擺手道:“李廷尉多慮了,扶蘇哪有什麼要事,隻是不日將會隨蒙將軍北上九原,特意代蒙將軍探視諸位大臣,不想卻打擾了諸位大臣商議政事!”
“不打擾不打擾,長公子怎麼還拿自己當外人了!”
一向耿直的馮劫,聽到扶蘇的話,當即哈哈大笑。
旁邊的馮去疾也笑了:“是啊,長公子乃陛下最器重的皇子,與我們本為一體,正好大家都在討論,不妨一起說道說道!”
“來人,上茶!”
李斯笑著吩咐侍從,給扶蘇端來熱茶。
扶蘇溫文爾雅的喝了一口茶,這才聽李斯笑道:“方才我們在討論儒桉之事,既然長公子來了,那就讓姚廷尉跟長公子說說重點,看看長公子的意見!”
聽到這話,眾人紛紛點頭。
姚賈一拍桌桉上的竹簡,便朝扶蘇拱手道:“長公子,儒桉涉及人犯,四百六十八人,其中方士三百二十一人,儒生一百四十七人,其餘士子兩百四十二人,共計七百人。”
“處刑之法,四百六十八人全部坑殺,兩百四十二人,以及家中族人,連坐傜役,修帝陵,以及長城!”
說著,將竹簡遞給扶蘇:“長公子可查驗,看看有什麼問題?”
“不用了不用了,扶蘇聽聽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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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蘇笑著拒絕。
馮去疾正色道:“長公子已經被陛下委以重任,負責屯田之事,如今有機會涉及國政,豈能白白錯過?”
“就是嘛!來都來了,怎麼能錯過?以老夫之見,這七百人都應該坑殺!”馮劫憤然道。
“不錯!”
姚賈點頭附和道:“若不施以嚴刑,不足以震懾宵小!”
“敢問長公子以為如何?”
胡母儘見李斯和扶蘇都不說話,冷不防的問了一句。
假如胡母敬沒問這一句,扶蘇也許不會開口,但胡母敬問了,他便再也忍不住開口道:“扶蘇有一事不明,還請諸位大臣為扶蘇解惑!”
“哦?”
李斯挑眉,笑嗬嗬地道:“長公子有何不解,但說無妨!”
扶蘇環顧眾臣,將目光落在李斯身上:“扶蘇之惑有兩點,其一,為何處置一群文人,要用戰場之刑?其二,坑殺一群文人,就能震懾宵小乎?那宵小又是何人?”
“!”
聽到扶蘇的話,李斯微微一愣,其餘眾臣皆是一驚。
這便是那個懷抱‘赤誠之心’的長公子扶蘇。
說話永遠都是直來直去,沒有絲毫斡旋的餘地,一開口就是針鋒相對,肅殺凜然。
“長公子此話何意?莫非是覺得有什麼問題?”
馮劫還沒有反應過來,以為扶蘇跟大家說笑。
李斯心思玲瓏,委婉地開口道:“儒桉糾結,陛下已經有了定論,坑殺震懾的宵小,自然是六國餘孽,以及背後的複辟勢力,也不能說儒桉是單純的儒桉,長公子多想想再說吧。”
“這”
扶蘇一愣,似乎也意識到自己有些激動,於是歉意的朝眾臣行了個禮。
“廷尉乃法家名士,大秦廷尉,當知罪責主犯,予以嚴懲!禍及從犯不應如此嚴厲,就算博士宮眾人有罪,也不應懲以酷刑,如此做法,豈不是小題大做?!”
扶蘇說著,又一臉憤然。
李斯歎息一聲,目光掃過幾位重臣,發現他們臉色都變得極為難看。
這長公子怕是腦子有問題吧?
大家都是自己人,你居然為外人冤冤相報,以為很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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