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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金蓮是誰?”
頓弱也有些好奇的追問趙昊。
“呸!”
吐了一口唾沫,趙昊十分不屑地道:“一個不負責任的壞女人!”
“???”
嬴政和頓弱一頭問號。
“張良不是男子嗎?”
“哦,這個,這個不重要,我想說的是,那張良不容小覷!”
眯了眯眼睛,嬴政打量了一陣趙昊,沉聲道:“你認識此人?”
他總覺得趙昊有事瞞著自己。
卻聽趙昊一本正經地道:“我雖不認識他,但我知道他父親,他祖父,都是韓國丞相!”
“而且,韓國被我秦國第一個滅亡,他與我秦國有深仇大恨,這樣的人,我們必須得重視!”
“公子此言有理!”
頓弱點頭表示認可的道了一句,然後朝嬴政拱手道:“陛下,臣建議緝拿舉報張良之人,想來那信鴿應該是給他傳信的;
結果信鴿失蹤,他擔心事情敗露,才主動舉報張良,爭取活命的機會!”
聞言,趙昊沒等嬴政開口,便接著道:“父皇,兒臣也認同上卿的推測,但不建議緝拿舉報之人!”
嬴政皺了皺眉,平靜地道:“這是為何?”
“因為容易打草驚蛇!”
趙昊微微一笑:“從張良出現在酒館,到被人舉報,總共不到兩個時辰,想來,他應該還不知道自己被出賣了,我們不妨將計就計,利用那舉報之人,捉拿他!”
“妙啊!”
頓弱眼睛一亮,不由道:“公子真乃大才也!”
“小事而已,上卿過獎了,比起上卿,吾不如也。”
“哪裡哪裡,公子天資聰穎,才思敏捷.....”
“咳咳....”
眼見兩人無視自己,在一旁互相恭維,嬴政便忍不住咳嗽兩聲,沉聲道:“既然有妙計,那此事就這麼辦;
頓弱,你立刻去捉拿刺客!”
“諾。”.??m
頓弱應了一聲,當即帶人出了刑訊室。
趙昊眨了眨眼睛,忍不住道:“那我呢?”
“你?”
嬴政挑眉,有些好笑的道:“你想乾嘛?”
“自然是抓捕刺客啊!”
“嗬!”
嬴政嗬了一聲,道:“就你這小身板,還抓捕刺客?在這好好反省吧!”
說著,直接轉身朝門外走去。
“不是吧父皇,我怕黑啊!喂!父皇,你彆走啊!”
眼見嬴政說走就走,趙昊頓時急了。
但嬴政卻沒有絲毫停步,直到鐵門被‘哐當’一聲關上,他的喊聲才逐漸消失在門外。
隔著鐵門,嬴政停下腳步,扭頭朝麵具男道:“刑訊室內有點冷,給他多準備幾個火盆,派人看著他,彆讓他亂來,明日便放他離開。”
“唯。”
麵具男恭敬應了一聲,然後看了眼趙高,又追問道:“那閻樂該如何處置?”
“閻樂?”
嬴政微微蹙眉,隨即嘴角上揚,笑著道:“將他一並關進刑訊室,免得那小子無聊!”
“諾。”
麵具男躬身退到一邊。
這時,趙高又上前道:“陛下,時候不早了,咱們該回宮了!”
“知道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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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點頭,然後徑直離開了黑冰台大牢。
........
與此同時,刑訊室內。
趙昊擺著一副‘耶穌’造型,沒好氣的道:“什麼父皇嘛!這麼小氣,活該彆人罵你!”
“要是早知道你在那家酒館,說什麼我都不去那家酒館,兩個字,晦氣!”
“哎,可憐我這沒父疼,沒母愛的可憐人哦,要是有人能關心關心我,我肯定對他百般感激.....”
“就是不知道.....誒,幾位兄弟今年貴庚啊?家中老母親可安好?有沒有什麼姐姐妹妹之類的呀?是老秦人否?”
周圍幾名獄卒,心裡狂翻白眼,麵上卻冷酷無情。
他們知道這公子昊不簡單,所以乾脆不跟他搭話。
反正惹不起,躲得起。
但趙昊怎麼可能放過他們。
卻聽趙昊又道:“諸位兄弟可聽過三國演義否?”
“嗯?”
“我給你們說,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遙想那桃園.....”
“打住打住!我們錯了公子,你彆害我們,你有什麼吩咐,儘管說!”
為首那名獄卒聽到趙昊的言論,嚇了一跳,連忙朝他求饒。
這特麼的!
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也是我們能聽的?!
你怕是想害死我們吧!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渾身酸痛,想下來活動活動筋骨!”
趙昊歪了歪脖子,笑吟吟地道。
“這....”
幾人互相對視一眼,顯得有些猶豫。
趙昊見狀,眼珠子一轉,又自顧自地道:“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
“公子!”
為首那名獄卒徹底慌了,根本不敢聽趙昊接下來的言論。
隻見他一邊捂住耳朵,一邊朝屬下甩頭,意思是讓他們解開趙昊的綁縛。
雖然嬴政讓趙昊在這裡反省,但也沒說是綁著反省,還是下來反省,所以,他便壯著膽子放開趙昊。
幾名獄卒互相對視一眼,也沒怎麼猶豫,直接上前解開趙昊的繩子。
反正出了事有上吏頂著,他們倒不覺得有什麼。
很快,趙昊便從十字架上走了下來,揉了揉酸痛的胳膊,環顧幾人道:“你們放心,本公子不會害你們的,隻要你們好好配合本公子,等出去之後,本公子一定向上卿美言,讓他給你們升職加薪!”
“公子,放你下來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再過分的要求,我們寧死也不敢答應你啊!”為首那名獄卒苦著臉道。
“誒,在牢裡說什麼死不死的,多不吉利啊!”
趙昊剜了眼對方,幽幽道:“本公子不會提過分要求的,你們放心!”
“隻是....”說著,話鋒一轉,又道:“本公子有位同伴,好像也被你們抓來了,能告訴本公子,他在哪嗎?”
“公子說的是那名叫閻樂的車禦嗎?”
“對!就是此人!他在哪?”
“他在.....”
“哐當!”
為首那名獄卒正欲回答趙昊,忽聽身後的鐵門被人打開了。
“誰讓你們放他下來的!”
麵具男一進來就看見趙昊在幾人中間,不由沉聲喝道。
同時,心中滿是詫異。
他自己的手下,自己最清楚,那是絕對不敢擅作主張的。
這公子昊到底用了什麼方法,居然讓自己的手下,為他所用。
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然而,還沒等他幾個手下反應過來,卻聽趙昊冷聲道:“閻樂,你個叛徒,居然敢出賣本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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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被麵具男押在手中,垂頭喪氣的閻樂,聽到趙昊的聲音,不由渾身一機靈,連忙抬頭看向趙昊,哭訴道:“公子冤枉啊,小人沒有出賣公子,小人什麼都沒說!”
“哼!什麼都沒說?那他為何說你什麼都交代了?!”
“他騙你的!小人從始至終......啊......”
閻樂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麵具男一把扔了出去,摔了個狗吃屎。
“公子,此地是黑冰台刑訊室,不是你的皇宮閣樓,請你本分一點,否則彆怪吾等不客氣!”
麵具男無視慘叫連連的閻樂,朝趙昊冷冷道。
趙昊眼睛微微眯起:“你要怎麼不客氣?”
“公子可以試試!”
“嗬!”
趙昊嗬了一聲,冷笑道:“能否告知姓名?”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章邯!”
“章邯?”
趙昊麵露詫異:“你說你叫章邯!?”
“公子認識在下?”麵具男平靜地反問。
“何止認識啊!簡直如雷貫耳!”
趙昊驚奇的道:“你不是九卿少府嗎?怎麼在黑冰台大牢任職!”
“九卿少府?”
麵具男一愣,旋即有些古怪的道:“公子怕是認錯人了吧,章邯爵不過左庶長,豈能擔當九卿高位?”
“左庶長?”
趙昊也是一愣,不由道:“你真是章邯?”
“若普天之下有第二個章邯,那也絕不在九卿之位!”
“這.....”
趙昊撓頭,心說自己記錯了?還是另有其人?
他明明記得章邯擔任少府之職,監修始皇帝陵,在秦末天下大亂之際,組建刑徒軍,力挽狂瀾。
怎麼現在在黑冰台任職,還是個左庶長?
難道現在的章邯還沒有被始皇帝重用?
又或者說,章邯是在始皇帝死後,被秦二世重用的?
想到這裡,趙昊神色複雜的看了眼章邯,又好奇道:“你為何帶著麵具,是毀容了嗎?”
“這不關公子的事,還請公子回到原來的位置!”
“切!”
趙昊小嘴一癟:“不願說就不願說嘛,裝什麼酷,最後還不是二五仔!”
“公子此言何意?”章邯眯眼。
趙昊聳肩:“沒什麼意思,就是勸你自信點,大度點,出身不好,用實力說話!”
“想太多,隻會害人害己!”
“?”
章邯額頭上緩緩冒出一個黑色問號,想要開口追問,卻見趙昊撿起一根炭棒,在牆壁上寫寫畫畫,不由道:“公子,你這是做什麼?”
“最近得罪的人有點多,仇人也有點多,反正閒來無事,就把他們記下來,以後慢慢報複他們!”
說著,趙昊扭頭掃了眼眾人,似笑非笑的道:“這叫複仇者名單!”
複仇者名單?
眾人為之一愣。
隻見趙昊第一個寫下的名字,居然是章邯。
我尼瑪!
這小子的心眼是有多小?
他不是勸彆人大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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