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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我今天雖然死了,但我還是贏了!”
“你們今天雖然贏了,但終究有輸的一天!”
此時的巽伽國太子,已經披頭散發,他所在的鐵甲船也嚴重損壞了,隱隱有傾斜沉入海底的風險。
不過,因為是鐵包木,裡麵的船倉首先燃起了大火,很多冒充水軍的難民都哀嚎著跳入了水裡,企圖逃命。
隻有少數想著為親人子女賺取豐厚撫恤金的難民還在堅持救火。
“你們這些可惡的秦人,遲早有一天會得到神的懲罰,你們會不得好死的!”
布舍耶密納密狀若瘋魔,一邊嘶喊,一邊尋找一門勉強能用的火炮,朝著大秦軍艦來了一發。
“嘭!”
一枚鉛彈直接打在了大秦的鐵甲船上。
鐵甲船隻是被打掉了一塊油漆,在探照燈的照耀下,布舍耶密納清晰的看到油漆下灰色的鋼鐵。
“哈哈哈!!”
“可惡的太子昊!他欺騙了所有人!他賣的火器都是大秦淘汰的東西,就連著鐵甲船,也是徒有其表的東西!”
“我們的百姓不知道還要受多少年的屈辱!但哪怕就是百年的屈辱!我們也要重新站起來!”
“隻要我付出鮮血的代價,父王一定會采納我的建議,變法圖強!不讓這些可惡的秦人,吸乾我們最後一滴血!”
“拉倫叔叔!!”
此時對布舍耶密納忠心耿耿的老仆人,已經被炮彈炸斷了半個身子,下半身已經不知道去哪裡了,上半身就躺在他的眼前。嘴唇蠕動著,一顫一顫的,好像還想說點什麼。
但此刻的布舍耶密納已經沒空聽他說話了,他飛快的從旁邊拿起一枚炮彈,塞進炮管,顫抖著點燃引信。
“嘭!!”
又是一發鉛彈。
這一發炮彈的質量可能有點小問題,雖然順利發射出去了,但根本沒有打到秦軍的鐵甲船,就掉入了海裡。
“馬上放棄無謂的抵抗!”
鐵甲船上傳來公子良的呐喊聲,緊接著,炮聲隆隆,除了那艘布舍耶密納所在的鐵甲船,其餘木質戰船,紛紛在炮聲中支離破碎。
如同雪花一般的木屑,從半空中飛落,差點將布舍耶密納淹沒在下邊。
而與此同時,秦軍衝鋒舟已經靠近了那艘殘破的鐵甲船,正登船清掃船上的難民水軍。
儘管他們抱著‘英雄’的決心,慷慨赴死,但依舊抵不過大秦的精銳海軍。
隻是片刻,整艘殘破的鐵甲船上麵,就隻剩下布舍耶密納和大秦的精銳海軍。
“我要和你們的雲陽君決鬥!”
“我是巽伽國太子,你們沒有資格殺我!”
“我要向你們雲陽君發出公平的決鬥!”
布舍耶密納直到現在,還有些不知所謂,周圍的精銳海軍,上去就給了他一耳光。
“就你還要跟君上決鬥?你個蠻夷國的太子,怕不是腦子有病?”
“你也配跟君上論公平?”
按照大秦以往對待簽訂軍事防務協議的國家的態度,無論是大秦百姓,還是大秦軍人,都對他們比較友善。
但這也僅限於趙昊發布那篇《告國民書》之前。
自從大秦的商隊在薩爾乾城被俘虜劫掠後,大秦對異國人的態度,急轉直下。
不管你是來自西方,還是來自西域,亦或是來自除了大秦之外的任何國家,大秦的百姓和軍人,都非常的厭惡。
正印了那句話。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給你麵子,你蹬鼻子上臉,那就是找抽。
所以,這名海軍聽到布舍耶密納說要找公子良單挑,直接就火了。
就憑你一個敗軍之將,也想跟君上單挑?你算什麼東西?你是個東西嗎?!
布舍耶密納被一名海軍打了一耳光,眼中不禁閃過一絲委屈,但還是死命掙紮,那海軍有些煩躁,又給了他一拳。
或許是這次的力氣有些重,竟直接將他打暈了過去。
“不知好歹!”
那海軍嘟囔了一聲,然後隨手提起他,把他扔在了衝鋒舟上。
隨著衝鋒舟逐漸遠離那艘破損的鐵甲船,那艘破損的鐵甲船,仿佛完成了使命一般,沉入了大海。
而這場荒唐的戰爭,隻持續了半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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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海麵上還有一些船隻在燃燒,空氣中還彌漫著硝煙,但這場不對等的戰爭,卻已經悄無聲息的結束了。
“君上!人抓回來了,是布舍耶密納,巽伽國太子!”
一名海軍將領,急匆匆的來到公子良麵前,朝他拱手道。
巽伽國太子?
公子良愣了一下,隨後皺眉道;“仔細說來!”
“諾!”
海軍將領應諾一聲,連忙道:“回君上,根據我們的審問,他說咱們太子昊欺騙了巽伽國,想用自己的血,喚醒巽伽國的國王和百姓。”
“嗬!”
公子良冷笑一聲,不置可否的道;“除了這個太子,還有沒有幸存者?”
“沒有!”
海軍將領搖頭道:“他們的火炮對咱們的炮台和軍艦都沒有造成破壞,反倒是咱們的火炮,將他們的鐵甲船,戰船打成了木頭渣子.”
“還以為是一場大戰,這下子可丟臉丟大了!”
公子良聞言,不禁抬手扶額,搖頭歎息。
海軍將領有些不解,下意識開口道:“怎麼會這樣呢,咱們打了勝仗,君上有啥丟臉的.”
公子良白了他一眼,眼神之中帶著幽怨地道:“你懂什麼,要是他將咱們的炮台和軍艦弄壞一些,本君就可以在昊弟麵前挺起胸膛,說兄弟們奮勇抵抗,本君指揮得當,終於擊敗了強敵,活捉了敵方太子”
“你聽聽,這和你剛才說的輕鬆樣子,是一回事嗎?”
“呃”
海軍將領嘴角一抽,但也反應了過來,深以為然的點頭:“那確實不一樣,咱們大秦已經十多年沒有打過一場正兒八經的仗了。這臨近大秦遠征海外的日子,忽然來了這麼一次,還是這麼個打法,若是傳出去,萬眾一心的遠征海外,怕是”
說到這裡,他的話便沒有再說下去,因為公子良的臉愈發猙獰:“肏!這次海戰絕不能傳出去!本君還打算跟著昊弟和父皇去海外國家蹓躂呢,若是讓昊弟知道這事,他肯定會覺得,帶我多此一舉.肏!絕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可是那麼多人.想瞞也瞞不住啊.”
“那就說演習!這是本君安排的一次演習,不是敵軍突襲”
說完這話,公子良立刻下令:“給長安發電報!就說本君在nsqd舉行了一次演習,一支彆國商隊誤入其中,本君懷疑這支商隊有間諜行為,特開火擊潰了這支商隊,並抓住了一條大魚,請送長安審理.”
聽到這話,海軍將領瞬間明白過來,這位君上全然不提戰爭的事,是想將這次海戰當作一次偶然發生的反間諜行動。
“好了,就說這麼多,那些戰利品,全部賞給今晚辛苦的兄弟們,不用上報了”
“諾!”
海軍將領應諾一聲,心頭大喜,然後一溜煙兒的衝向發電報的屋子。
公子良站在原地,最後無奈的看了眼北方,默然不語。
另一邊,長安城。
嬴政主持了遠征前的最後一次朝會。
在京六品以上的官吏,以及各國使臣都立於長安城武德殿外。
清晨的陽光燦爛,可是回蕩在大殿內的聲音,卻滿含肅殺。
趙昊站在嬴政身邊,朗聲宣讀著,正法巽伽國,本都王國,遠征海外的詔書。
“巽伽國,本都王國,薩爾乾城邦國,蠻夷之地,沐華夏之教化,受恩於天朝上國,方能苟全於社稷。大秦天朝,仁德寬容以治理天下,簽訂防務協議,共同發展。”
“然,其狼子野心,不服教化,忘恩負義,圖謀天朝珍饈,不守協議內容,且有非份之心,強占大秦百姓商財,掠奪華夏之根基科學。”
“大秦順應天命,為華夏正統,秉承一顆仁德之心,體諒遠夷小邦,固不與之計較。”
“熟料巽伽國作偽,得大秦幫助,仍貪得無厭,數次暗中算計我大秦子民,天地不容,神人共憤!”
“朕曾言,周邊友邦非華夏之患,不征也。”
“此不征,非不能也,乃不願也。古人有言,不窮兵黷武,不興非正義之師。然巽伽國,本都王國,薩爾乾城邦國,視我大秦和平發展為懦弱,竟然屢次挑釁。”
“欺我大秦無人乎?欺朕無將乎?亦或是欺朕寬仁乎?”
“朕曾數次告誡,撮爾小國不聽,朕有好生之德,不願多遭殺孽,然撮爾小國自取滅亡也!”
念到此處,趙昊的嗓音已經沙啞,最後總結道:“從即日起,斷絕巽伽國,本都王國外交,出兵討伐不敬天朝之蠻夷。”
“命皇太子趙昊為三軍統帥,代朕指揮作戰,滅其國,焚其廟,還天朝於朗朗乾坤!”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趙昊的話音剛剛落下,殿內的眾臣,齊聲高呼。
此呼聲,由內而外,很快通過廣播,傳達到城外,引得滿臣歡呼。
聖旨的結尾,趙昊以太子的身份,代皇帝出征,其實就相當於禦駕親征。
無論是天下文武官員,何處兵馬,都歸他調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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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聽調令者,不請旨,可殺之。
“眾將何在?”
趙昊看著摩拳擦掌的武將隊列,大喝一聲。
“臣等在!”
眾將轟然應聲。
“各自回營準備,帶好麾下兒郎,與孤一起滅了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蠻夷小國!”
“諾!”
眾將轟然應諾。
隻見那些早就接到命令的將領,一個個昂首闊步的走出大殿。
殿外,參加朝會的各國使臣,無不麵色如土。
尤其是國土與巽伽國,本都王國連接的國家,此時更是擔心得心跳如鼓,連站立都站立不穩。
雖然他們不懂華夏文化的博大精深,也知道什麼叫殃及池魚。
至於已經被殺了一茬的巽伽國,本都王國使臣,此刻已經如爛泥一般癱軟在地上,渾身顫抖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那都是布舍耶密納的個人行為,與巽伽國無關啊”
“米特裡達梯二世已經死了,那都是米特裡達梯二世犯的錯,與我們米特裡達梯三世無關啊”
說著,巽伽國,本都王國的使臣,茫然抬頭,四處觀望,卻發現身邊的人已經遠離了他們,所有人的目光都厭惡的看著他們。
禮部尚書公羊敢大步走來,手舉聖旨副本,怒斥道;“起來!天朝皇城,豈容爾等如此失態?成何體統?”
說著,把手中的聖旨副本放在兩國使者中間,冷冷道:“不管你們誰拿回去,裡麵的內容請明確轉達給你們的國王,他若是算個人,就自己抹脖子請死,省得我大秦的王師還要費事!”
話音落下,直接拂袖而去。
打仗,從來就不單單是武將的事,其實也是文臣的事。
這些從帝國最初建立的時候走過來的文臣,大多都是武將出身,就算不是武將出身的,也不懼怕打仗。
畢竟大秦的新儒學,教導的每一位學子,都是文武雙全的新時代寵兒。
而作為掀起新如學風暴的公羊敢,自然是其中的佼佼者。
他的學生,沒打仗的時候,他們會對戰爭帶來的影響,頗具微詞,可一旦宣戰之後,他們隻有一個念頭。
犯我大秦者,雖遠必誅。
不得不說,這次遠征的將領,有一大部分都是學習新儒學的青年將領。
而這些青年將領,就有公羊敢的學生。
“昊弟,良弟發來電報,說在nsqd抓住了布舍耶密納,你覺得,該怎麼處理?”
散朝後,扶蘇第一時間找到了趙昊,將公子良的電報內容,告知了他。
趙昊愣了一下,表情淡淡地道:“連同那個彌生太郎,殺了祭旗!”
“啊?這麼直接?”
扶蘇一時沒反應過來,不由道:“他們都與榮祿有過接觸,你不審查一下他們?興許能從他們口中套出榮祿的下落.”
“不用了。”
趙昊直接擺手打斷了扶蘇想說的話:“我已經派暗部去處理這件事了,相信他們不會讓我失望。”
說著,又扭頭看向扶蘇,鄭重其事地道:“我和父皇離開後,國內的事就交給你了!少則三五年,多則十餘年,有些事,你自己做主便可,不用事事向父皇稟報。想必父皇也希望你真正獨擋一麵,明白嗎?”
“明明白”
扶蘇遲疑著點了點頭。
其實他早就知道,自己之所以被父皇召回來,是因為自己父皇和昊弟有一個不為人知的計劃。
大秦統一西方,隔著這麼遠的距離,根本沒辦法治理。
所以,大秦必須要建立兩個帝國,一東一西。
而自己,正是東方大秦帝國的接班人。
至於西方大秦帝國,顯而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