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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稟陛下,老奴已經為太子裁量好禮服了,現在正讓尚冠令府為太子趕製禮服,三日內就能趕製出來。”
趙忠從趙昊那裡回來的第一時間便去了嬴政所在的章台宮。
雖然鹹陽皇宮已經成為了一片廢墟,但好在秦朝的宮殿並非全部修建在一起的,像甘泉宮,章台宮,興樂宮,阿房宮,這些都是修建在渭水以南的,而鹹陽皇宮則修建在渭水以北。
因此,即使鹹陽皇宮變成了一片廢墟,嬴政也不至於無處可去。
但嬴政現在關心的不是趙昊的太子禮服,而是趙昊對太子之位的態度。
他可是相當於趕鴨子上架的將趙昊冊立為太子的,還真怕趙昊給他撂挑子不乾。
儘管他心裡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斷定趙昊不會讓自己難堪,但保不住趙昊會想出什麼歪點子,蒙混過關。
所以,在聽到趙忠的稟報的下一刻,他便追問起了趙忠:“你帶人去裁量禮服的時候,那小子態度如何?可老實配合了你?”
“這”
趙忠遲疑了一下,有些古怪地低下了頭,如實稟報道:“回陛下,太子倒是挺配合老奴的,就是覺得老奴裁量禮服有些急.”
“哦?”
嬴政眉毛一挑;“那你是怎麼給他解釋的?他有何反應?”
趙忠想了想,躬身道:“老奴也沒怎麼解釋,就說是陛下特意交待的,隻可惜好布料都埋在了皇宮廢墟裡,隻能將就一些勉強還算過得去的布料,給他趕製太子禮服,希望他體諒老奴。”
“就這?”
嬴政微微一愣,卻見趙忠點頭應是,心說那小子什麼時候這麼聽話了?
不過,趙昊沒有在冊立他為太子這件事上鬨幺蛾子,也讓嬴政長舒了一口氣。
隻見他滿臉輕鬆的端起一杯茶,放在嘴邊抿了一口,又笑著看向趙忠道;“趙忠,朕不在的這段時間,你表現得很好,朕都看在眼裡,以後,你就隨侍在朕身邊吧!”
“老奴謝陛下.隆恩。”
趙忠聽到嬴政的話,滿臉惶恐,連忙跪附在地,老淚縱橫。
這一天,他不知道期盼多少年了。
以前有趙高在,即使他做得再好,嬴政也不會拿正眼看他一眼,因為他除了伺候人,沒有其他的本事。
比起趙高,確實差了不少。
但經曆了趙高那件事,嬴政突然覺得,有本事的人伺候自己,也不一定是好事。
所以,他決定重用那些沒什麼本事,隻會伺候人的宦官。
而趙忠,就是這一類宦官。
當然,趙忠除了伺候人,還有一個優點,就是對嬴政絕對的忠心,即使胡亥、公子高輪流主政鹹陽的時候,也始終跟他們保持距離,並沒有因為嬴政的駕崩,想要繼續在宮中立足而投靠他們。
光從這一點,嬴政就覺得趙忠是一個可信任之人,並決定以後要重用他。
“好了,快起來吧,朕還有事交代你!”
眼見趙忠對自己感激涕零,嬴政笑著抬手示意他起來,然後朝他吩咐道:“去將老將軍王翦,通武侯王賁,隴西侯李信,國尉尉繚,以及上卿頓弱叫來,就說朕有要事與他們商量!”
“諾!”
趙忠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應諾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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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目送他離開,又拿起茶杯準備喝茶,這時,唐睢從門外走來,朝他稟報道:“啟稟陛下,廷尉姚賈,自殺了。”
“嗯?”
嬴政眉毛一擰,隨即恢複常態,淡淡道:“亂臣賊子,死不足惜。”
“可是,他還留了一封遺書給陛下。”唐睢說著,將那封遺書遞給嬴政。
嬴政盯著那似乎是鮮血書寫的遺書,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冷漠地擺了擺手:“你念給朕聽吧!”
“諾!”
唐睢知道嬴政對那群曾經給予厚望的臣子有多失望,所以也沒有多言,直接拆開姚賈的遺書,麵無表情地念道:“老臣姚賈,辜負陛下知遇之恩,合議奸謀,罪當斷舌.”
隨著唐睢一字一句念讀姚賈的遺書,即使嬴政對姚賈已經失望透頂了,也被他的自裁所震驚。
可以聽出,姚賈每認罪一條,都將刑罰用在了自己身上,比如斷舌,他是親手將自己舌頭割了下來,再比如剮麵,他也是親手將自己的臉割了下來,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認下的罪責最少有上百條,直接將自己的身體,割成了森森白骨
如此亙古未聞的慘烈認罪,讓麵無表情念讀他遺書的唐睢都不禁有些動容。
“好了.”
嬴政抬手製止了唐睢的念讀,從震驚中緩過情緒,歎息道;“姚賈對自己進行了無情的勘審,以最酷烈的刑罰處置了自己,這是明明白白的告訴朕,他們這些亂臣賊子犯下的罪行,不可饒恕!”
“朕一直主張的是,以正道治國,以律法治罪,若按照朕以往的處置方式,絕不會用私刑處置那群亂臣賊子。但姚賈身為廷尉,卻用實際行動告訴了朕,斷舌,剮麵,自縊,三樁酷刑皆為正道治罪,可以用在一人身上。”
“那陛下準備如何處置他們?”唐睢收起姚賈的遺書,試探著問道。
嬴政看了眼唐睢,又看了眼他手中的遺書,不置可否地道:“大秦當務之急是維穩,不是裁決叛亂,那小子接受了朕的冊封,此事就交給他處理吧!”
說著,忽又想起什麼似的,朝唐睢道:“既然姚賈已經自裁伏法,他的家小,除了庶出子女,嫡係全部給他陪葬吧,彆讓他一個人在地下孤孤單單。”
“諾!”
唐睢恭敬應諾,並不覺得嬴政這是老毛病又犯了,對姚賈像對當初的趙高那樣法外施恩。
如果按照姚賈所犯的罪行處置他,一定是夷三族沒跑了。
可是,嬴政還是為姚賈留了一絲血脈。
這是為什麼呢?
因為姚賈在以李斯為首的亂臣賊子中,隻是從犯,並非主犯。
而且姚賈的自我裁決,也確實夠狠,連嬴政這個見慣了生死的狠人,都沒想到,他會對自己這麼狠。
所以,唐睢對嬴政的做法,是非常理解的。
“好了,朕邀了老將軍他們商議要事,你且去看著那群亂臣賊子,彆讓他們做出姚賈此事來,就算他們自覺罪無可設,也要等待朝廷的裁決!”
“遵命!”
唐睢拱手領命,正準備離開,就見公子良火急火燎的在門外求見:“父皇,兒臣代昊弟前來請命.”
“嗯?”
嬴政微微一愣,不由扭頭看向唐睢。
唐睢搖頭表示不知,嬴政又擺手讓他離開,並讓公子良前來覲見。
“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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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良進來,先是恭敬朝嬴政行了一禮,然後直接了當的朝嬴政稟報:“啟稟父皇,兒臣代昊弟,哦不,是太子,兒臣代太子前來請命,希望主持大朝會!”
“哦?”
嬴政眉毛一挑:“那小子想主持大朝會?”
“是啊父皇,太子現在可努力了,想要為父皇分憂”
“嗬嗬.”
嬴政被公子良這話直接逗笑了。
他寧願相信母豬會上樹,都不願相信那逆子會替自己分憂。
不過,既然公子良都這麼說了,他這個做父皇的,不表示表示,好像對不起兒子的孝心。
想到這裡,嬴政當即收斂笑容,一本正經地朝公子良道:“太子這麼有孝心,父皇很欣慰,這樣吧,你回去告訴太子,朕準許他三日之後主持大朝會。”
“謝父皇”
“你彆著急謝!”
“啊?”
公子良一臉懵逼,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嬴政。
卻聽嬴政又一本正經地道:“太子曾言:多讀書,多看報,少吃零食,多睡覺,乃學習至理。既然他已經決定好好當太子了,朕也要讓他好好學習。你去將李斯府邸的奏折,全部給他搬過去,讓他從今天開始,學習批閱奏折!”
公子良:“.”
當公子良將數千份奏折,一車一車拉回趙昊府邸的時候,趙昊整個人都亞麻呆住了。
“這也太操蛋了吧?鹹陽皇宮不是塌了嗎?怎麼還有這麼多奏折?”
隔了好半晌,趙昊才對公子良發出靈魂三問。
而公子良麵對趙昊的靈魂三問,卻是有苦難言。
他總不可能告訴趙昊,這些奏折都是他幫趙昊自找的吧。
“哎!造孽啊!”
一聲悲愴呐喊,趙昊憤然回到府中。
他才剛剛當上大秦太子,所有奏折都丟到了他這邊,感情他當的不是太子,而是監國太子。
張良、蕭何等人見狀,對視一眼,也有些哭笑不得。
其實他們心裡都清楚,彆看鹹陽這邊鬨得歡,大秦的其他郡縣,屁大點事兒都沒有。
否則其他郡縣的郡守也不會安心跑到鹹陽來參加什麼祭奠儀式。
當然,即使大秦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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