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在和三位伴娘在鬨呢。
“妍妍,把鞋藏哪了?”
小姐妹在房間裡掃視了一圈,最後將矛頭重新指向了景妍。
景妍坐在床上,笑眯眯的:“今天不許為難季昀。”
“哼。”另一位小姐妹哼了一聲,意味深長:“妍妍,妻綱不振啊。”
“哎,星星,你看妍妍這麵若桃花的樣子,哪還記得什麼妻綱?”
“唉,本來想著要多難為難為季昀的,看來是沒戲了。”
趙溪很無奈地搖了搖頭,對景妍重色輕友的表現很唾棄。
“就是,我們的樂子都沒了,妍妍太不講義氣了,真是有了男人忘了姐妹。”沈星辰氣呼呼的,很不滿。
而坐在一邊,很少發言的程傾撩了撩自己的頭發,很妖嬈,她朝著沈星辰眨了眨眼,慢悠悠地來了句。
“星星,這算什麼,隻要妍妍晚上在床上振得起來就行了。”
沈星辰臉色爆紅。
“程傾,你滿嘴跑什麼火車。”
“星星,咋還純情上了?你不是有未婚夫了?”程傾嘖嘖出聲:“難道是江淮不行?”
“程傾,你找死。”沈星辰又羞又氣。
明明從前程傾是她們幾人當中最文靜內斂的,現在卻是玩的最開的那個。
說著,就要來打程傾,程傾當然要躲,趙溪在中間攔。
一時間,房間裡又喧鬨起來。
景妍看著,也不覺得吵鬨,甚至,看著好友的打鬨,她覺得很心安。
她低下頭,看著手腕處由長期帶鎖鏈而形成的勒痕已經淡化到幾乎看不到了,輕輕笑了。
恍若隔世。
明明才過去了幾個月,可在大夏發生的很多事,她都快要記不清了。
她聽到心理醫生告訴季昀,說這可能是人在極度恐懼和痛苦下的一種自我保護機製。
在大夏的那段記憶,讓她根本無法觸碰,所以,她的大腦幫她選擇了遺忘。
挺好的。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打鬨聲不知何時停了。
景妍抬頭,微怔,隨即彎了彎眼,巧笑嫣然:“你來了啊。”
“木木,我來娶你了。”
……
婚禮是西式的。
輕柔優雅的鋼琴聲隨著新郎新娘的到來緩緩響起,神聖而又莊嚴。
景妍身著潔白婚紗,和季昀攜手,一步一步走向婚姻的殿堂。
“季昀先生,你是否願意眼前這位景妍女士成為你的妻子?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其他任何理由,都愛她,尊重她,永遠對她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的儘頭?”
哪怕說了無數遍這樣的話,司儀此刻依舊莊重無比。
從年少時便開始的希冀,如今終於成真。
木木,我會永遠陪伴在你身邊,與你攜手同行,一同麵對我們的人生旅程,直至永遠。
季昀專注而認真地看著景妍:“我願意。”
當司儀將相同的話問向景妍時,“我願意”三個字才剛剛說完,一股冷意襲來,讓她止不住打了個寒顫。
“木木,是不是溫度太低了?”季昀注意到景妍的異常,忙問。
景妍搖了搖頭,她輕輕一笑,踮起腳,一把摟住季昀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