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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他們便動身去了秦嶺。
出發沒多久,天上便飄下雨來,雨中夾著雪珠。出了城後,姚霜對馬車施加了一個法術,說是能隱藏他們的蹤跡氣息,之後馬車從桑壺縣穿過,繞了幾圈後,便直向秦嶺而去。
雨下很久,一直等他們到達秦嶺的時候,雨還沒停。
進入秦嶺後,光線愈發的昏暗下來。
“姚師姐,你有什麼發現嗎?”溫故應問。
姚霜原本一直閉眼坐著,聽到溫故應的提問後,她睜開眼睛說:“沒有。我感覺到我的神念在這裡,被什麼東西阻隔著,雖然依然能夠看到很遠,但是卻看不分明。你呢?”
“我也是。”溫故應說。
“我們已經和魔靈正麵交鋒過一次了,他們肯定也知道我們會追蹤到秦嶺的吧?”李川看著窗外,一路上他將所知的信息在心中想了好幾遍,越想越是沉重,他說:“不知無空法師怎麼樣了。還有江劉兩人,不知他們會如何對待他們。”
他說:“除了魔靈外,目前已知的那邊的人,蕭長老,煙雲客,還有一個青宗長老……”李川盤點著人,“估計還有一些修士和妖類,以及素王爺的舊部……”
此時,溫故應停下了車,說:“鬆林到了,我們就從這裡下車,走過去吧。”
姚霜再次施術後,他們下了馬車。
溫故應透過鬆林往遠處看去,說:“那個青宗長老應該是蔣雷。他……他因多次使用青宗禁術,造成嚴重的後果,並屢教不改,於是被青宗放逐了。”
“那還能當長老?”李川問。
“嗯,在八百多年前,青宗換了一任宗主後,他好像回去過一次,緩和了些關係。具體內情,就要問青宗的人了。”溫故應說。
“原來這樣。”李川說。
然後他繼續說:“這些人知道我們會來,溫道長,你說他們是會死守秦嶺,還是會轉移去彆的地方?”
沒等溫故應回答,他便說:“要是我的話,知道被玄門盯上了,我肯定會想著先逃出去,躲一陣子再說。”
地上很濕。腳踩在枯葉上,就能聽到水聲。幸好有鬥篷的保護,鞋子沒有被浸濕。但與溫姚二人相比,他的腳步聲還是格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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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故應走在前麵,說:“他們沒有逃。”
“是嗎?”李川問。
溫故應說:“之前我和姚師姐回四神宮,也是想看看,他們會不會主動離開雅山郡。如果離開了,那就再好不過了。”
李川問:“為什麼?”
溫故應回答:“因為宮無光……我也想儘力保一下大薑朝的氣運吧。對麵那三個,真的拚起命來,整個雅山郡都會受到波折,甚至……會比槐安山遺跡崩裂造成的破壞更大。”
槐安山。十幾萬人的性命。
“那可以弄個結界,把秦嶺圈起來嗎?”李川立刻問。
“很難做到,”溫故應說:“之前魔靈那次,是因為她已經在你麵前顯露出真身,且被你牽扯住了幾乎所有心神,我和姚師姐才有機會的。”
“他們會怎麼對付我們?我們,又怎麼應對呢?”李川問。
溫故應停下腳步,看著前方說:“他們沒有走,說明這裡有他們無法放棄的東西。我們隻要找到那樣東西,就可以了。”
“怎麼找?”李川問。
“你覺得呢?”溫故應反問。
李川認真想了想,他說:“還是得先找到那個石台。無空法師,不是古板的人,他一定是發現了什麼,才會選擇繼續追查下去的。他能發現的,我覺得我們沒道理發現不了,要是太難的話,無空可能會提示我們的,除非……除非他們察覺到了,在上麵做了什麼手腳。”
接著他說:“他們雖然知道我們會來,也做了布置,但他們也無法確認我們什麼時候來,從哪邊來。所以,等等,你們剛才用神念探察,不會被他們發現嗎?”
姚霜回答了他,說:“不會。秦嶺之中氣息駁雜,並且我們都有做過偽裝。”
李川問:“所以他們也沒有控製秦嶺?”
“沒有,他們隻是占據了秦嶺中的一處地方而已。整個秦嶺的話,不可能的。”溫故應說,“而且,若他們肆無忌憚的將神念籠罩在整個秦嶺之中的話,我們也便能找到他們了。所以他們目前隻是用一些手段,限製所有進入秦嶺的人和修士。”
李川鬆了口氣,腳步也重了起來,他問:“那有沒有玄學手段,能夠知道江梅和劉洋他們在哪兒啊?老宮主他們,沒有試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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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常手段沒有用。”溫故應說。
“那就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李川歎了口氣,接著推測說,“他們一定在時時偵查秦嶺中的情況,我們要不要想辦法,引他們出來?沒準他們一個救一個的,就能抓一連串出來了?”
“也不是沒可能。”溫故應說。
“我們是不是應該偽裝一番再過來的?比如也偽裝成捉妖師?現在這裡,應該還有一些捉妖師在吧?我們現在還來得及嗎?”李川有些懊惱了。
“不成的,走吧。”溫故應說。
接著,他們繼續向前走,走了一個多時辰,才走出了鬆林。
地上愈發的泥濘。
李川看到了無空所說的小溪。
光線太暗,又下著雨,李川隻能辨彆出前方是有一條溪水,他跟著溫故應往前快走了幾步,然後便四處張望,去找石台。
“小心。”姚霜突然出聲。
李川立刻收回腳步,然後他便看到溫故應的劍向溪水中飛去,水花在雨中高高的濺起,似乎有銀色的光一閃而過,接著便被溫故應抓到了手中。
魚妖?李川往溫故應手中看去,此時溫故應轉過身,一尾銀色的魚在他手中不斷撲騰著。
“李兄,終於找到能吃的了,你快把伱的鍋拿出來,燉一鍋魚湯吃。”溫故應對李川說。
“啊,”李川一時不知溫故應是在說笑還是真的想喝魚湯,但他還是把鍋拿了出來,走到溫故應麵前,端詳了那魚妖一番後說:“一條不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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