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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空法師?
李川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過去。
唐肅也示意那人繼續說,他問:“消息什麼時候傳來的?你具體說一說。”他又向眾人介紹這位捉妖師的身份,說:“這是沈貴,以前也是在狩妖司做事的,這次來雅山郡,我專門把他喊了過來。”
沈貴笑得很憨厚,說:“我昨天找到他留下的訊息的,拿到後,就直接過來了。”說著,他拿出了一塊狀似樹皮的物事,恭敬的遞向唐肅。
唐肅收好了樹皮後,說:“你幫我找一個捉妖師。”
“找誰?”沈貴問。
“邱虎,外號虎爺的那個。”唐肅說。
“我知道他。”沈貴說。
唐肅慎重交代道:“若他尚在人世,便將他帶來見我;若已遭遇不測,也請即刻告知。。”
沈貴說:“行。”
唐肅說:“一切小心。”
“明白。”沈貴說。
等沈貴離開後,唐肅又將樹皮拿出來,用狩妖司的秘法處理後,解讀出了其中蘊藏的信息,他說:“無空法師說他在秦嶺中發現了一個石台,石台的位置在一片鬆林後麵,沿著小溪走十餘步,就能看到。”
“石台……河源鎮也有個石台,是不是有關係?”李川終於將注意力放在了訊息上。
“很有可能。”溫故應說。
“他碰觸了石台嗎?”姚霜問。
唐肅說:“他沒有說,隻說他會繼續探查。”
姚霜聞言,轉而看向溫故應說:“我們現在去秦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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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溫故應說:“姚師姐,你在四病洞發現了什麼嗎?”
“那裡有妖怪活動的痕跡,然而目前卻是空無一妖,亦無人跡。”姚霜回答,“江師兄和劉師侄不在那裡。”
“剛才李兄提到的神族男子,我懷疑便是神族的大祭司。”溫故應將話題繞了回去,說:“他在布置完一切後,將自身分成了三個部分,一部分沉睡,一部分不斷輪回,還有一部分去尋找他們失敗的根源。除了沉睡的部分,三萬載的光陰裡,他的其餘兩個分身始終在世間行走。”
“他怎麼保證,他每一次輪回都能覺醒記憶?”姚霜不解。
“也許他的目標是鬆風子掌控的輪回道。”溫故應說。
“還有一個分身呢,他尋求的根源又是什麼?”姚霜問。
“他們失敗的原因,是……天蘇與眾仙以道途合於天道,所以,他的目標是天道?”說完後,溫故應旋即又否決了自己的猜測說,“不,不是,他的目標應更高遠。”
“那是什麼?”姚霜問。
溫故應搖搖頭,說:“現在說這個還太早,我們先……”他看到了李川一臉沉思的模樣,問:“李兄,你想到了什麼?”見李川沒有回答,他又喊了兩聲,“李川,李川?”
“怎麼了?”李川抬起頭來問。
“你在想什麼,想得這麼入神?”溫故應問。
“我,我感覺這些謀劃,都是出於神族大祭司,魔靈是個執行者,所以,我覺得魔靈也不一定完全讚同他的想法。”李川說。
“你和魔靈打過交道,你覺得她是怎麼想的?”溫故應問。
“我不知道,就是,我就是感覺到魔靈和大祭司交談時,她似乎不是很情願,也不是完全信任,而是無可奈何之下的選擇……而神族大祭司,他對異鬼到底了解到什麼程度,他預料到魔靈在心淵中,也會變成異鬼嗎?”李川說著,揉了揉額頭,說:“我也想不明白,就是覺得,要是能知道他們的動機,我們就能想辦法應對了。”
“你覺得接下來我們怎麼做?”溫故應問他。
“接下來?去秦嶺?”李川說。
“再去一次尖塔吧。”不久前就要去秦嶺的姚霜此時卻改了主意,她說:“魔靈說魔族的剩餘的一切都在尖塔中,我們想辦法收伏尖塔,還有那件神族法寶,說不定就能得到足夠的信息了。”
“對了,神族法寶,”姚霜的話,讓李川又想到了什麼,他說:“對了,魔靈從尖塔中拿走了鑰匙,大祭司讓她出世後,帶著鑰匙去找他,可她拿出鑰匙後,沒有去找大祭司,而且安排了戲班入京,來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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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本應該在‘契機’出現後出世的,她提前離開了深淵,可能因為這個緣故,她沒有成功喚醒大祭司……”李川的思維跳躍起來,“然後她費儘心機的想要綁架我,她知道我,知道我能編織淵絲,還有,我在沃池天柱中做的事,她也看到了,所以她覺得,我能打開某扇門,然後喚醒大祭司。”
“還有那個……”李川聯想到了更多可能。
“還有什麼?”溫故應問。
李川說:“蒼梧之野,大祭司沉睡的地方是蒼梧之野。”
溫故應也想了起來,說:“很有可能。”
“神族大祭司,能以三萬年甚至很久來謀劃,這份心機實在令人佩服。”鄒經平發表了一句感慨。
“也許,他隻是在等待。”溫故應回應,道:“當時神魔兩族都已到了窮途末路,他所能做的,隻有埋下一些種子,然後等待,等待種子成長,等待大劫再起,等待一個可能的契機出現,再等待那個契機將大勢引向他所期待的一個結果。”
一時,正堂中無人出聲。
“但是秦嶺裡又藏著什麼?”李川打破了沉默,“可能,是要再去探一探尖塔吧?還有,魔靈她現在,在做什麼?”
“不急著做決定,”溫故應語氣平和,說:“伱休息幾天,我和姚師姐去一趟槐安山,等我們回來,再做決定也來得及。到時,說不定唐大人和鄒先生這邊,會有新的消息。”
此時李川已知溫故應不是故意拖延,而是因為某種“勢”,便說:“行,我躺幾天,養精蓄銳。”
幾人又聊了一陣後,沒有得出新的結論來。眼見著李川的精神越來越差,他們便散了,各自忙去了。
回去後,李川就在床上躺下了,快要睡著的時候,他感覺到似乎有人在床邊,他睜開眼一看,竟然是溫故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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