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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萬裡上正文卷第229章安寧“幸好我們沒有中計。”溫故應道。
“幸好我跟著你們來了,”江梅加重語氣跟了一句,然後說:“師傅還和我說,你這幾年沉穩了不少,你也就在他麵前裝一裝……”
接著,李川就聽江梅對著溫故應說教起來。
而溫故應大概因為差點中計的緣故,不僅耐心聽著,還頻頻點頭,實在不像是他認得的那位溫道長。
江梅說了幾句後,便繞回了正題說:“明天就到光柱了。之後還是先送他們出去,我們二人再在此地仔細查探吧。”
溫故應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同意了江梅的意見,說:“就這麼辦吧。”
江梅明顯鬆了口氣,道:“伱能想明白便好。”
“其實……就算那半妖女子又培養了許多異鬼,她借不到力量,那也沒什麼可擔憂的。”溫故應慢慢走到光照的中點上,劍柄上的寶石在光照下,紅得刺目。
“就算她把上古妖獸都變成了異鬼,他們都被封印著,就算個彆封印鬆動了……”溫故應說著猛然轉過身,他看著江梅卻沒有再說下去。
江梅的表情先是疑惑再是了然,他說:“不會,這些上古妖獸強橫源自於他們的肉身,光論修為的話,就不說他們本身還剩多少修為在,就算在他們鼎盛時期,境界也就那樣。更何況,青梓真仙的封印,豈是那麼容易破的?”
李川在一邊也大致聽明白了。
早點離開也好,上古妖獸什麼的,聽著就很嚇人。沒有他們這些負擔,溫江兩人,一個境界高,一個修為紮實,一定能找出真相的吧。
有些不甘心,但很快就釋然了。
沒過多久,天就亮了,黑暗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朦朧的景象。
常瀟幾乎在黑暗褪去的瞬間便睜開了眼睛,並坐了起來,看到李川後,他說:“李先生,今天你醒得好早。”
“嗯,昨晚又做了個夢,夢醒後沒再睡,”說完後,李川拍了拍公二的背說:“起了,起了。”然後他看到旁三的眼睛動了動,接著鉗子戳了一下公二,公二終於睜開眼睛,看到李川後,他說:“大哥,天亮了嗎?”
李川默了默,覺得公二背叛了他的種族,於是說:“最近你好像不在半夜三更打鳴了?”
公二說:“我和三弟在鍋裡睡覺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在修煉。”他問李川:“大哥希望我叫嗎?”
“你好好修煉,彆叫,彆叫!”李川連忙說。
等眾人都起身後,溫故應向大家說明了目前的情況,說:“昨晚我往黑暗中探了一探,發現有虛靈在引誘我往陷阱中去,還有李兄又做了夢,夢中的情景,十分不祥。我們此次行動,估計被人盯上了。”
“虛靈?是什麼樣子的?”常瀟問。
溫故應回答說:“有點像影子,有一定的意識。”
常瀟說:“我好像見過,他們是不是和泡泡一樣,一戳就破了?”
“對的。”溫故應回答,然後他說:“所以今天到了天柱後,等李兄研究好了天柱上的字,我與江道友便送你們離開。之後我和江道友會再探沃池。”
公二旁三還有常瀟都看向李川,發現李川沒有反對後,他們也都說好。
接著,他們再次出發,向著天柱的方向趕去,快到傍晚的時候,他們終於到達了天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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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柱遠看的時候,是一根光柱,等走近後卻發現它非常的龐大,快步繞著它走一圈,估計都要一盞茶的時間。它的質地也不如之前想象中那樣是玉質華美的,反而如普通岩石一般,十分粗暴。
天柱的光從頂端向下灑落,在它身周落下一層宛如實質的光幕,讓它在遠看時,顯露出清透光亮的模樣。
光。
隨著他們走近,李川突然感覺到光有了重量。
那光厚重地堆積在他身上,使他無法睜開眼睛,也無法挺直身軀。他雙手捂住眼睛,蹲了下去。
“大哥?”
“大哥?!”
“李先生?”
溫故應正要將他拉遠時,江梅說:“不必。”
接著他立刻祭出了淵火鏡。
淵火鏡騰空而起,高懸於半空中,八縷熊熊燃燒的火焰形成了一個牢籠,將李川緊緊地罩在其中。
李川覺得身上一輕,他睜開眼睛,問:“江道長,這是怎麼回事?”
江梅說:“之前遠遠的,天柱便能助你輕易進入狀態,現在直接照在你身上,有些反應是正常的。等下我在你身周布下陣法,慢慢適應就好。”
“好的好的,”李川鬆下口氣,並覺得江梅果然是他們這一行中最穩重可靠的人。
溫故應說:“這裡說不定便是你的機緣所在。”
公二聽了,立刻勸學說:“大哥,你快把《紋經》拿出來讀讀,說不定就能解開《紋經》一道的奧秘,突破壽命限製!”
旁三竟然也讚同說:“對的,大哥,你試試看能不能攀上天柱,說不定你能翻越螽山,立地成仙呢?”
麵對公二與旁三的殷殷期待,李川隻能說:“等江道長布好陣法後,我努力一下。”
溫故應又看向常瀟問:“這裡與你離開時,有什麼不同嗎?”
常瀟回答說:“沒有,這裡和我離開的時候一樣,沒有什麼變化。”
他伸出手指了指天柱的一邊,說:“字就在那裡。”
眾人都順著他的指向看去。
“字,字在哪?”公二伸著頭看了一會兒,正要飛起來湊近看的時候,溫故應一把抓住了他剛揚起的翅膀說:“不能飛,就站著看。”
“溫師兄,你看到字了嗎?”公二問。
“你往這個角度看,”溫故應將公二的頭扭了一下,公二終於看到了天柱上的字,隨後他立刻對李川說:“大哥,往這邊。”
李川在火籠裡仰著頭,看了許久,終於隱隱約約看到一些淡金色的字從天柱裡麵透出來,倒映在光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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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這些字與常瀟抄錄下來的完全不同。
他又看了一會兒,終於找到幾個見過的,也知道常瀟是怎麼抄的了。
天柱上的字是在不停變幻的,所以常瀟認準了一個位置,把所有的變幻都抄下來,然後再換下一個。但又由於這些字在天柱中是立體的,抄下來後是平麵的,所以粗粗一眼看過去,竟感覺完全不像了。
等江梅布好陣法,他出去適應一下這光,就可以試圖拆解了。
很快,江梅便布好了陣法。
淵火鏡撤去後,李川再一次感覺到了光的重量,這一次,他暈眩了一會兒便適應了。他坐了下來,借著光去看天柱上的字,剛一凝神,耳中便出現了一陣轟鳴,眼前一陣陣地發黑。
這一次,他忍住了。他在心中慢慢數著數,一直數到一百後,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但是視野中依然是一片黑,時不時有點與橫亮起又再暗去。
李川沒有管這些,他隻是憑著記憶往字的方向看去。點與橫不穩定的閃爍著,他感覺到有水嘩啦啦地從他眼眶中流下,衝著他的臉。
用手背擦了擦,透明的,隻是眼淚。
他閉了一會兒眼睛,再睜開的時候,他盯住其中的一個字,然後再次進入了玄奧狀態,點與橫都穩定了下來。
李川鬆了口氣,仔細的開始拆解起來。幸而常瀟把每一種變化都寫了下來。好不容易拆完一個字後,他感覺到缺失的圖案補上了一小塊了。
從玄奧的狀態脫出後,他默默地發了一會兒呆。他察覺到自己有些急了,急著證明一些東西。溫故應與江梅決定送他們先離開時,他是有些不甘心的,不甘心一直被照顧,派不上一點用處。
所以到了天柱後,便想要證明一下自己。隻是……除了江梅外,其他人本就是相信他的,江梅的話,也隻是因為認識沒多久罷了。
想明白後,李川坦然了,心中恢複了安寧,他看向陣法外的三人二妖,開口說:“這些字對我有用,不過有些耗神,一天可能隻能學會一兩個字,要是碰上比較難的,可能還要多費些時間,全部學完,估計要一個月。”
他說:“既然走到了這裡,我想把字學完。”
溫故應說:“你安心學,有我和江兄在呢。”
“我就說這是大哥的機緣,”公二從溫故應懷中跳了下來,說:“大哥,你剛才為什麼不理我?”
“我怎麼會不理你?”李川問。
“真的,不信你問溫師兄,我叫了好幾聲,要不是溫師兄拉住我,我就進來喊你了。”公二說。
“我和他說,你入定呢,他不信,說沒見過入定的時候眼睛噴水的。”溫故應無奈解釋說。
“不早了,做飯吧。”旁三出聲說。
“吃辟穀丹吧。”江梅說,接著他解釋道:“之前路上就算了,這裡是沃池的中心,還是要更小心一點為好。”
李川常瀟與二妖都是知道輕重的,吃過辟穀丹後,眾人隨意聊了一會兒,卻發現黑夜一直沒有降臨。
李川無意往邊上看了一眼,發現四周的天空變成了橙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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