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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四神宮的修士。”劉不同聲音中有著濃濃的嘲諷,說:“怎麼,現在古越門的人都死光了,你來為古越門撐腰了?來彰顯四神宮的道義了?來拿走古越門最後一點東西了?所謂的玄門之首,原來也是一群膽小的鼠輩。”
溫故應絲毫沒有被劉不同的話激怒,他道:“劉修士,是許掌門將你封印在此處的嗎?”
劉不同無視了溫故應的話,繼續挑釁說:“當年許洪上四神宮苦苦哀求的時候,怎麼不見人站出來?現在他不在了,開始演什麼故友義氣了?虛偽!”
溫故應語氣中依然不見火氣,他說:“劉修士,我已經破去了你的陣法,你應該已經感受到術法反噬了,最多三天,你和這塊玉碑,都會灰飛煙滅。你若好好回答我的問題,我給你個痛快,你若還是不願開口,我便在此地等三天,為你送彆。你放心,我不會再做什麼的。”
溫故應這麼說,劉不同反而不說話了。
溫故應也不再開口,隻是靜靜地等著。
“他們要這樣多久?”童落輕聲問李川。
李川說:“對修士來說,幾十幾百年都是一瞬,他們都不用吃喝拉撒,沒準能耗上個把月呢。”
“不是吧?”童落當了真。
“我亂猜的。”
李川剛說完,玉碑上的臉便出聲了,他說:“你想問什麼?”
溫故應直接問:“是誰將你封印在這裡的?”
“你不是猜到了嗎?”劉不同冷笑道:“除了許掌門,誰還能將我封印在此處?”
“他在何處?”溫故應繼續問。
“死了,”劉不同說:“他修為本就不如我,這些年,忙於俗務,更無寸進。你覺得他是用了什麼法子,才封印了我的?”
溫故應完全沒有接他的話,隻管問下去:“你被封印多久了?”
“多久?我也不知道,大概……至少有十年了吧。”劉不同回答。
“那時古越門,就剩他一個人了,你還不放過他,也是……”溫故應忍不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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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不放過他了!”劉不同的聲音卻突然大了起來,他說:“我發現有人在偷賣古越門的靈獸,於是過來看個熱鬨,沒想到他這時回來了,傷得還很重。”
劉不同語氣憤恨,道:“於是我就說了幾句話,打算離開的時候,不知道他發了什麼瘋,就把法術向我身上砸。他既然先動手了,我肯定要還手,結果越打他越癲狂,最後居然自爆了神魂,引動靈脈,將我困在了此處!”
“這是老實人被逼急了。”李川輕聲與童落說。
童落也讚同,說:“許掌門,太不容易了。”
他們的交談依然被劉不同聽到了。
劉不同說:“古越門有今日的下場,完全都是咎由自取!”
“不就是搶了你的一個機緣嘛,”李川有些不解,他說:“而且搶你機緣的人,已經飛升了,你就算泄憤,泄個千把年就差不多了,何必……”
“一,個,機緣?”劉不同重重地重複了一遍李川的話,他說:“我是散修,沒有宗門庇護,幾千年裡,搶了我機緣的修士,不知有多少。可為什麼,我隻盯著古越門呢?”
“為什麼?”李川問。
劉不同說:“落霞秘境是我發現的,為了等它開啟,我在秘境外整整守了三十年。我知道我這樣的散修,隻能趁著秘境剛開的時候,第一批進去,拿點東西,後麵就會成為各大宗門的私產。”
“感覺到秘境即將開啟後,我隻通知了他一人,沒錯,當時我們交情不錯,他擅長馴服靈獸。我們約好了,進了秘境後,他幫我引開靈獸,我去摘花。”
“什麼花?”
“雲夢觀心花。我早年修煉不得當,傷了神魂,需要雲夢觀心花療傷。”劉不同解釋了一句,然後他說:“對他而言,觀心花並不是難得的東西,而對我來說,錯過這一次,可能又不知要等多少年了。”
“結果他進了秘境之後,不僅沒有按照約定,為我引開靈獸,反而用禦獸之法,聯合靈獸來殺我。幸好我還有幾手逃命的本事,才沒有死在秘境裡,隻是神魂上的傷,再無根治的可能了。而他則得了傳承,千年後飛升成仙。”
劉不同問李川:“為什麼這樣的人,能得了傳承,還能成仙呢?”
李川不知怎麼回答他。
“嗯?”劉不同突然仿佛發現什麼一般,仔細打量了李川一下,又一一把他身邊的童落公二與旁三都看了一遍,然後有些不解,問:“你是個普通人?”
李川覺得他的眼神有些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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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故應這時攔在了他們身前,說:“我要問的就是這些。”
“你不問落霞秘境的事?”劉不同問。
溫故應搖頭說:“我隻是來調查古越門的事的,我會給你一個痛快的,你還有什麼話要交代嗎?”
“沒有了。”劉不同話音剛落,李川便看到巨大的玉碑向他們砸來。
溫故應衣袖一揮,李川感覺被一陣風包裹住了,他們被遠遠地推到了一邊,溫故應說了句:“你們在這裡彆動。”然後便手持寶劍,向著玉碑飛去。
劍氣飛揚。
“那個人也挺可憐的。”童落說完,又感慨道:“原來玄門,這麼凶險,為了機緣爭得頭破血流你死我活。”
“他的對頭已經飛升,現在是非黑白,不隻有他一個人在說?”李川並不完全信劉不同的話,“沒準他是故意提落霞秘境的,溫道長要是心動了,說不定他就有脫身的機會了。”
“也是。”童落恍然大悟,心中對玄門更加敬畏。
李川又說:“而且他能想出讓妖怪扮修士騙人上山的惡毒法子來,可見也不是什麼好人。”
童落說:“是的,幸好溫道長得知後來看了一眼。不然說不定他又會想到彆的法子,騙人上山呢。”
很快溫故應與玉碑的戰鬥便結束了。
黑夜下,玉碑被紅色的劍光切割成一片片的,紛紛擾擾地落下,像是一片片雪花,蓋滿在怪石林地上。
溫故應不染一絲風雪地走了過來,手中還拿著一冊玉簡,他說:“都好了,許掌門的遺物,也拿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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