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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瀟臉上露出了一種尷尬的表情,說:“我也不知道,就是有一天早上醒來,突然有一股衝動,我一定要去找一個人,《紋經》傳人。”
“不是有人和你說的?”李川問。
常瀟語氣很確定,說:“不是。”
他說:“當時我雖然在外人看來是得了癔症,但是我自己並不這麼覺得。我反而覺得我是唯一清醒的人,其餘人都是被蒙蔽住的,我在努力地想要救他們。所以我清晰地記得,我見過的每一個人,說的每一句話。”
李川聽了,有些擔心常瀟的瘋病還沒去根。
於是他仔細打量了一番,隻覺得這野人收拾乾淨後,看上去倒比他更斯文更像個讀書人。
此時蔣柏開口了,問:“你可知道,你是在哪裡染上病症的?”
“知道。”常瀟回答。
他說:“我是在沃池染上的。”
“你什麼時候去的沃池?”鄒經平聽到後,忍不住出聲問。
常瀟說:“過完年去的。”
李川看到鄒經平張了張嘴,然後閉上了。
估計是有他們這些外人在,所以沒有繼續問。
常瀟倒是不把他們當外人,說:“我想去找找我身世的線索。關於我的身世,現在流言蜚語傳成這樣,影響到了父親的清譽。所以我想把真相找出來,還父親一個清白。”
聞言,李川蔣柏都扭頭去看祝青雲,祝青雲搖搖頭,滿臉迷茫。
常瀟看到他們三人的互動,問:“你們還不知道嗎?”
沒等李川開口,他又自顧自回答了自己的問題說:“你們都是修士,自然不會關心凡間的事。”
蔣柏打斷他的話問:“可以講一講,你是怎麼染上病症的嗎?”
“當然。”常瀟很爽快,一下全說了出來。
“我在十二歲之前,一個人生活在沃池,與野獸作伴,直到父親把我帶出來。現在十多年過去了,但沃池並沒有太大的變化,我順著記憶中的路線走到了沃池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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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有一座很高很高的柱子,上麵刻著許多字。我現在識字了,也許可以看懂上麵寫了什麼,也許那上麵便記載了我的身世。我這樣想著,便找了過去。”
“柱子還在,和我離開的時候沒有任何變化。我去看柱子上的文字,卻發現一個都不認得。我四下找尋了一番,沒找到其他線索後,便把柱子上的文字謄抄了下來,然後便回來了。”
“回來後,初時還好,隻是容易疲累。我沒怎麼在意,隻是找了許多人,去看我抄下來的文字。”
聽到這裡,鄒經平記起了常瀟也曾拿一些奇怪的文字來請教他,他說:“原來那是沃池天柱上的文字。”
“沒錯。”常瀟繼續往下說:“我找了許多人,沒有一個人認得。之後我身體開始有了變化,一到子時的時候,便全身開始發癢,但一個時辰後,所有不適就都消失了,抓出的傷痕也都消失了。”
“請人看過嗎?”李川問。
“請了。”常瀟回答:“京城的名醫都看遍了。”
“後麵呢?”李川問。
“之後我就開始做夢,一場一場地夢,不分白天黑夜,許多難以解釋的畫麵不停地在我腦中翻騰,後來……後來突然有一天我好了,他們卻說我瘋了。”
說著,常瀟咳嗽了兩聲,鄒經平連忙遞了水過去,常瀟喝了大半杯,才壓住了咳嗽。
說著,常瀟咳嗽了兩聲,鄒經平連忙遞了水過去,常瀟喝了大半杯,才壓住了咳嗽。
之後他的聲音就有些啞了。
“我好了後,不是,是我覺得我好了,但實際上瘋了得時候,我發覺身邊得人都變的不一樣了。”
“哪裡不一樣?”李川問。
“他們變成了我夢裡妖怪的樣子,我拚命想救他們,但是他們都不信我的話。我想找一些正常人,但是看著正常的人,隻要在我身邊呆一段時間,都會露出真麵目來。”常瀟說完後,他看到李川的表情,連忙解釋說:“我現在已經知道我那時的確是瘋了,我隻是在說我當時的感受。”
李川說:“我明白,你繼續說。”
常瀟說:“然後有一天醒來的時候,我突然知道,我必須去找《紋經》傳人,為了不忘記這件事,我在床上,牆上,手上不停地寫這句話。現在回想起來……可能,可能是我的夢境向我預兆了這件事。”
“可以描述一下你夢到的畫麵嗎?”蔣柏問。
“可以……”接著,常瀟皺起眉來,說:“我現在記不太起來了。”
他努力想了想,十分抱歉說:“真的想不起來了,我不去想的時候,還隱隱約約有些映像,一旦去想,腦中就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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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文字呢?”蔣柏繼續問。
常瀟回答:“在京城,等我回了京城,我再托人帶過來?”
蔣柏反倒拒絕了,說:“我不會在這裡停留太久,”他看向李川,問:“李兄,你打算……”
“送到欽天監吧。”祝青雲開口了。
李川覺得祝青雲的主意很好,他說:“就送到欽天監吧,宮監正說不定能發覺其中的奧妙,我與蔣兄要看的時候,也方便。”
常瀟也覺得極好,他說:“等我回到京城,我就把東西送到欽天監。”
又聊了一會兒後,見問不出更多的信息來,李川便向常瀟告辭了。
到了晚上的時候,李川突然從夢中醒來,許多蝴蝶形狀的光點從他的眼前飛過,他仿佛也看到了許多光怪陸離的畫麵。
他起了身,跟著光點一直走了出去,看到圓月掛在枝頭。
光點消失了。
他看到他手中不知何時拿著一個玉盒,彩繭便被放在裡麵。
李川在門邊坐下,把玉盒放在一邊,看了一會兒月亮後,他在心中默念三聲小老鼠。
過了好一會兒,小老鼠才揉著眼睛蹲在他的膝蓋上。
“你認得這個東西嗎?”李川指了指玉盒。
“這是什麼?”小老鼠問。
李川打開了玉盒,彩繭靜靜地躺在玉盒中,一絲血汙都沒有。
“李川!你,你……”小老鼠竄向玉盒,蓋上盒子,然後用身體壓著盒子,說:“這東西怎麼會在你這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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