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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川,一鼓作氣,補完吧。”小老鼠說。
李川有些猶豫。補了快一天了,手疼,脖子僵,外加大腦空空。隻想起身走一走,然後回去睡覺。
不知道秘境那邊怎麼樣了。
小老鼠說:“趁著感覺在,繼續補吧,到了明天,可能就沒有感覺了。”
李川瞅了小老鼠一眼。
它居然安安心心看他補了一天的菩提珠,不愧是能一躲三萬年的老鼠。
“我先活動下。”李川站起身,就在院子裡走了兩圈,又看了會兒天空,粉紅色的雲鑲嵌在藍天上,十分夢幻。
之後,他又走回台階上。
補好的十一顆菩提珠在一邊擺成一圈。沒補的時候,覺得長得都差不多,補好後,卻發現每一顆的形態結構都不同。
其中有一顆上有一處凹進去的地方,顏色也比旁邊要深許多,不知是沾了血,還是彆的什麼。
李川拿起了最後一顆珠子,放在掌心中。他將它留到最後,是因為它明顯比其他珠子要乾癟,小了整整一圈。
進入玄奧狀態後去看,果然碎得亂七八糟的,還沾了許多汙垢。
李川慢慢把汙垢挑了出來。他能感覺到他現在很疲憊,卻也從所未有地清醒。
他好像分成了兩個人,其中一個專注而機械地補著菩提珠,而另一個清醒地俯視著他,指引著他一步一步將菩提珠複歸原本。
在日落之前,最後一顆珠子補好了。
霞光中,他扯下了台階邊上的幾根青草,編成了繩子,將菩提珠一顆一顆串起,係好。
嗒。
他聽到菩提珠中傳出嗒的一聲。
接著就看到眼前出現了幾道不斷流動的水痕。
“去南邊。”李川認出了水痕交織成的字。
南邊?
“去南邊?”小老鼠也看到了。
他們等了一會兒,直到水痕消失了,都沒有看到第二句話。
一滴雨水從屋簷上落到他的臉上。
真的下起了雨來了。
“去南邊是什麼意思?”李川問小老鼠。
小老鼠搖頭,說:“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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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川心中有些失落,他把修好的菩提珠遞給小老鼠,“你多看看。”
小老鼠抱住了菩提珠,把它拖到一邊,然後爬在上麵,左看看,右嗅嗅,說:“它確實隻是一件複製品,而且由於複製它的人修為太低,以至於連原本法寶萬分之一的力量都沒有偷到。因此才會用一次法術,就碎一顆珠子。”
“偷力量?”
“高階法寶,都有自我修複能力的。”小老鼠躲開了李川的視線。
李川靜靜地看著他。怪不得複製壺碎了,他沒立刻要求再複製一個呢。
過了一會兒,小老鼠抬了一下頭,對上了李川的視線,他老實交代了,“我的神通的話,複製後,原本的法寶會弱上一二分,不過隻要在靈氣充盈的地方,十天半月就能恢複了。”
“這串菩提珠呢?”李川問。
“太低劣了,所以基本沒有影響……”小老鼠說著,突然睜大了眼睛,說:“李川,這裡出不去了。”
“這裡?”
“整座燕頃山。”
“你有辦法嗎?”李川問。
小老鼠說:“往南走,一直往南,就能走出去了。我們走吧,李川。”
“行,我去叫……”
“有人來了。”小老鼠突然說,沒等李川反應過來,他就消失了。
李川拾起台階上的菩提珠站了起來。
昏暗的光線中,雨水淅淅瀝瀝地落著,沒多久,一個穿道袍,佩劍上鑲嵌著碩大紅寶石的道士從院門中走了進來。
是溫故應。
風雨侵擾不到他,寶石的紅光映在他臉上,讓他的笑容看起來有些不真實。
李川靜靜地等他走近。
溫故應走到他麵前,他注意到了他手中的菩提珠,問:“補好了?”
“補好了。”李川回答。
“能給我看下嗎?”溫故應問。
“當然了。”說著,李川就把菩提珠遞向他。
他剛想說風歡意留下訊息的事,就聽溫故應又問:“古錢用好了嗎?”
李川默不作聲地將古錢也還了回去。
接著溫故應正色問:“勞笑開在哪?”
“在他房間?或者在煉丹房?”李川不是很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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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想起來,今天還沒見過勞笑開。
“他不在。”溫故應說。
他的神念已經將這裡掃遍了,這裡除了李川,就隻有在專心閉關的一雞一蟹了。
他看著李川的表情問:“你好像不怎麼意外?”
李川苦笑。
他的確不太意外,他收留勞笑開在身邊的時候,就做好了會被坑一把的心理準備。隻是沒想到來得這麼快。
李川問:“他做什麼了?”
“雲夢觀心花與明莖草一起服用,能解羅雪裡的夢魘咒。”溫故應說。
“這鳥人還要拉我下水。”李川罵了句。
溫故應長歎口氣,說:“彆站這了,我們進去坐著說吧,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兩人坐下後,李川把他知道的勞笑開的事與溫故應都講了一遍。
溫故應聽了後說:“神俠的確是天蘇遊戲人間的一個名字,但我從未聽說過什麼神俠門。”
“他胡編的吧。”李川說。
“他來的那天,我就查探過了,他的確是普通人。”溫故應說:“你說,他師傅救了霜葉門的半妖女子,因為牽扯上了霜葉門,於是死在了後續的清洗行動裡,有沒有他說借神俠之力的真相是他懂霜葉門的功法呢?”
風雨飄了進來,幾片花瓣落在了地上。
溫故應說:“你覺得他是利用你上燕頃山的嗎?”
“不是。”李川搖頭,“我們處理下林村的事的時候,他還在牢裡。他總不能預知天音壺會破吧?要不是我補了天音壺,我也不會去京城為金兄療傷,更不會來燕頃山向王掌門解釋認主一事。”
“那你覺得他是什麼時候與那兩條魚妖勾結上的呢?”溫故應問。
李川回憶著他與勞笑開一路上發生的事,說:“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你們路上不是也與風歡意見過?”溫故應問。
顯然他的判斷是在馬車上。
李川卻很確定,說:“不是在馬車上。”
“風歡意可能不是為了傳承來的。”溫故應說著站起了身,他看著李川問:“她的天賦神通與靈魚大王的法寶配合起來,的確難解,但天音壺可解。李兄,你是否相信我能在秘境中保你平安?”
“不信。”李川想也不想地說。
溫故應一時愣住了,接著他看到李川也站起身,說:“但我願意與你去秘境中走一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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