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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淵,大湧動,大劫……
異鬼易成仙;道門之首四神宮,卻數千年無人飛升。
這可不就是大劫麼。
都對上了。
該怎麼讓蔣鬆發現這點呢?李川心中思索了一番,正要開口的時候,王掌門出聲了。
王掌門說:“蔣道友,這些是你的推測,還是已經有實證?”
蔣鬆回答:“異鬼不被天道所容,是實證;其餘皆是推斷。”
王掌門點了下頭,拿出一麵麵盆大小的鏡子出來。
鏡麵上晃動著無數畫麵,李川瞅了一眼,有一些他有印象,通過水球轉播看到的。
看來這就是淵火鏡了。
王掌門視線落在溫故應臉上,“溫道友,我們一起推衍一遍?”
李川發現溫故應猶豫了一下,接著,聽到他應了下來說:“可以一試。”
接著,兩人麵對麵站在一起,淵火鏡浮在他們中間,兩人同時施為,鏡麵上的畫麵褪去,各種玄奧的符號交疊在一起。
李川盯著鏡麵看了一會兒,就覺得頭疼眼脹,於是轉過身去,數著這邊牆麵上的符籙。
他現在對陣法符籙也有了一些了解,就算看不懂,也能知道裡麵大致有多少個結構部件,以及筆觸流不流暢,好不好看。
看著看著,竟真有一些感悟。
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這裡是三萬年前神魔大劫留下來的遺跡。這些符咒,能防仙人的觀測。”
李川轉過身,看到蔣鬆站在他身後。
蔣鬆問:“李兄看出什麼來了嗎?”
“隻是一點感悟。”李川往淵火鏡方向看了一眼,此時鏡麵上散發著一層淺紅色的光,溫故應與王掌門兩人都雙目緊閉,看上去一時半會兒不會結束。
李川有些擔憂:“他們宗淵火鏡推衍,秘境裡發生的事,會不會看不到了。”
“不會的,”蔣鬆回答說:“隻要修為夠,淵火鏡能同時照遍整個世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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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川放下心來,然後誇蔣鬆說:“短短幾日,你就把異鬼研究透了,太厲害了。”
“沒有沒有,”蔣鬆謙虛道:“異鬼身上有太多謎了,目前的結論,就如王掌門說的,大多都是推測而已。我打算參加秘境試煉,研究暫時隻能停下了。”
試煉?
“你還要參加試煉?”李川大為驚奇。
蔣鬆說:“我又不是溫故應……”
大約是意識到溫故應就在身邊,他停了聲,接著直白對李川說:“我很少出宗門,秘境中的資源,試煉的獎勵,我很需要。”
上次他似乎也說過少出門缺資源的事。
接著蔣鬆說:“千百年後的大劫,與目前缺的資源相比,我現在更看重後者。而且……現在青宗弟子也被困裡麵,我必須進去。”
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的眼神格外認真。
李川被觸動了,沉吟片刻後,他決定實施他的計劃。他問:“伱覺得異鬼是從心淵中誕生的?”
蔣鬆點頭,“是的。天道無情,它對世間萬物都是一視同仁,沒有任何偏頗,因為它本身便是萬物的總和。”
“異鬼不容於天道,它無法在世間長時間地停留,因此它不可能是從世間誕生的,那就隻有心淵了。”
“你們也是在心淵中發現它的,不是嗎?”
李川說:“我覺得異鬼也不容於心淵。”
蔣鬆一下提起了興趣,問:“為什麼這麼說?是不是你發現了什麼?”
李川組織著句子,“我們當時在下林村,大約有一瞬,墜入了心淵。我當時有一種感覺,異鬼也在不停地消散。隻是它複製的速度要比消散的速度快。”
蔣鬆認真聽著。
李川繼續說道:“我覺得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它不是從心淵中誕生,而是它要進入世間,必須先要通過心淵。”
“也不是沒有可能。”蔣鬆思考李川說的話。
李川繼續引導,說:“我聽說,觀照心淵,能頓悟成仙。異鬼寄生在修士身上,你說,會不會改變修士的悟性?”
“會……悟性到了,飛升隻是時間問題。若有異鬼修士,他們不受心淵之危,可以時時刻刻觀照心淵……”蔣鬆很快就說出來李川想聽到的結論,“飛升將隻是個開始。”
李川心中大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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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鍋,也推出去了。
“沒錯!”蔣鬆聲音突然大了起來。“如果我們收集足夠的異鬼,將它們煉製成一件法寶,憑借這件法寶去觀照心淵,也許就沒什麼危險,說不定甚至能解幻爍之危!”
?!
李川無語了。他隻是想提示他異鬼的危害,這人怎麼就想到了要用異鬼煉製法寶?
怪不得青宗禁術多。
蔣鬆此時起了興致,他拉著李川走到石室角落的石凳下坐下,接著細細問他心淵異鬼的事。
上一次在石室裡,他其實就想問了,不過是第一次見麵,以及礙於溫故應的態度而已。
這次李川主動與他搭話,他自然要抓住機會把能問的都問了。
直把李川問得麵色煞白,生無可戀。
“就是說,如果找到了界區層疊的地方,你就能撕開界區,直麵心淵?”蔣鬆眼神灼灼地看著李川。
“那次是偶然,”李川艱難地說,“心淵太危險了,我能逃得一次性命……”
“沒事沒事,我想想,哪裡可以找到類似的地方,”蔣鬆仿佛完全沒聽出李川語氣中的害怕,說:“我們找幾個地方試一試,現在的異鬼樣本太少了,要多一些,我也能多找到些實證,也能讓家裡人多出出力。”
李川極力強調,“異鬼很危險,萬一被寄生了,雖說旁人很難察覺,但……對被寄生的人而言,他已經死了,他已經不是原本的他了,即便成仙成神,那也是異鬼。”
“李兄說得沒錯。”溫故應的聲音響起。
李川鬆了口氣。
他抬起頭,看到淵火鏡上的火光消散了。
溫故應走到他們麵前,對蔣鬆說:“蔣修士,大劫將至,一切小心為妙。”
蔣鬆臉上的興奮之色褪去了,他說:“溫故應,你推衍出了什麼了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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