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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很了不起。之前我們國家也進口過一批伏爾加汽車。”
說實話，這樣的業績確實相當的牛，現在整個毛熊的體量可是鷹醬的百分之八十，哪怕這個比重占據百分之一，這也是一個了不起的數字，最少，他比國內的很多知名企業加起來還要多。
“尼基塔，種花家同樣和毛熊一起是社會主義社會，你也明白分配的意思，我們伏爾加的車不存在對外銷售，基本上就是分配出去的。”
“不過你知道我們是按什麼規定分配出去的嗎？”卡丹夫開口。
“不清楚。”薑言搖搖頭，不過眼睛裡露出來很感興趣的樣子。
不過這家夥說的絕對就是廢話，這玩意雖然不是機密，不過也是私下裡的約定，這東西哪敢拿到明麵上來，這不是找刺激嗎？
“車輛的分配的依據是你的黨派、地位以及關係親疏遠近分發下去的，當然他不會發到個人的手裡麵，而是按照分配到你所在的單位以及部門，再由您的部門決定哪些人能分到這樣的汽車。”
“所以，在我們這邊，問題不在於你能否買到汽車，而是如何有購買這一輛車的資格，可以這樣說，你要是站錯了隊伍，我敢保證，你就是十年二十年依舊買不上這樣的汽車。”
聽到這樣的話，薑言的心裡忍不住吐槽，“這還能這樣玩，豈不是說，誰要是廠長，這有很大的自主權，確定那些人能不能弄到這樣的車。”
“那豈不是說，您的權力很大。”薑言開口。
“有一定的自主權，不過我還要聽上麵的安排，畢竟像我這樣級彆的人，整個毛熊有很多，不過每一任的廠長基本上和上麵都有密切的關係。”
“吖吖個呸這話，被卡丹夫這家夥說的這樣清新脫俗，汽車這東西，在這個年代，無論在那個國家，基本上都是地位和身份的象征，這還是毛熊有名的卡爾加汽車，這東西可是弄人脈的不二法寶，任何人上位都不可能放棄，不過，他這一語雙關的話，倒是說出來裡麵的無窮奧秘。”薑言此時在心裡那是瘋狂的吐槽。
“如果，如果說汽車分配到你的手裡，沒人管你是自己使用，還是馬上以高價把它賣掉。”卡丹夫意味深長的笑著說道。
“一輛轎車的分配的價格，大概是四百多盧布，而黑市上的價格將近四千盧布，這一進一出之間基本上就是十倍的利潤。”阿羅夫小聲為方辰解釋道。
這麼一說，方辰瞬間就明白了過來，這不就是所謂的價格雙軌製，咱們種花家已經淘汰的東西。
“由於監管的不嚴格，導致現在整個毛熊所有的服務站如同癱瘓一樣。”卡丹夫接著開口。
“服務站出現癱瘓，這是什麼原因？”薑言開口問道。
買賣汽車就是一次性的生意，售賣不過汽車的配件可是附加在汽車身上真正的增值業務，你的服務越好，你的汽車賣的就越多，所以近幾年以來，薑言在國內都在推官自己產品的4業務，就是為了配套服務，掙錢倒是其次，關鍵他能夠提升整個品牌的形象，可以說這一項業務，可是現在薑言他們汽車工廠的重中之重。
不過，這遍布整個毛熊的服務站出現癱瘓，這薑言著實想不通。
“服務站之所以癱瘓，就是在不同程度上出現了零配件短缺，幾乎所有汽車都得不到妥善的修理。”卡丹夫接著開口說道。
“這的確是個很嚴重的問題，老板你知道嗎，我每次停車之後，都要取掉雨刮器，要不然第二天肯定就沒有了。甚至一度還出現過特殊的盜賊，他們帶著大大的吸盤裝置，隻要看見乾淨且沒有開裂的擋風玻璃，就會趁著無人看見之際，裝上吸盤，砰地一下，眨眼工夫就盜走了！”阿羅夫深痛覺悟的說道。
聽到阿羅夫這樣說了，薑言就更加疑惑了，這出現零部件短缺，再生產就是了，大不了多建幾個生產車間或者是零件製造工廠，這多大一點事情啊！
薑言說出來自己的想法，哪知道他們三個人竟然詭異的笑了起來。
“正是因為零配件的短缺，以致於那些鋌而走險的犯罪份子不斷的偷盜製造出來的零件，甚至他們公然盜竊倉庫，後來犯罪分子越發的猖狂，竟然可以站在生產線上，直接選中某些成品車然後將其拉到拖車上，一走了之！”卡丹夫咬牙切齒，狠狠的揮舞著拳頭，仿佛心中已經憤怒到了極致。
“裝，再裝，說實話，這老小子的演技也太差了一點，真當自己是啥也不懂的白癡好忽悠，你說丟一兩個可能是監管不利，這大批量，甚至從生產線上丟失，這就不是偷盜的原因，他口中的犯罪分子，恐怕指的就是伏爾加汽車廠的領導吧，說不定卡丹夫自己也有參與進這場財富盛宴的狂歡之中，即便氏沒有參與估計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恐怕這孝敬可是不老少，要不然作為廠長的他不會這麼不作為。”
薑言在心裡吐槽了一下之後，靜靜的看著他賣力的表演，突然有一種看猴戲的感覺，有點想笑，不過作為一個有素質的商人，他還是壓下來嘴角的這比a還難壓住的笑容，一臉認真的看著。
不過薑言這樣想，到是有些冤枉卡丹夫了，這場掠奪是自下而上的，先從陷入貧困狀態工人的小偷小摸開始，然後慢慢延續到班組長，車間主任，分廠領導，再然後才是卡丹夫這一級彆，卡丹夫至今都沒有親自下場參加這場狂歡，他所做的不過是在彆人遞上來的文件簽幾個字而已。
至於卡丹夫為什麼不阻止，簡單的來說他阻止不了，在這一條利益鏈上牽扯的太大也太廣，稍微一動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場，作為職場老手的卡丹夫可沒有那樣的傻。
“我們要挽救伏爾加！”卡丹夫振臂一呼道。
“尼基塔，我需要你和我一起做！”卡丹夫雙拳緊握，激動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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