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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漢，也算是好男人？
所有人都震驚的看著林默，就目前的所透露的資料來看，楊漢跟男人眼中的好男人完全不沾邊！
倒是跟大學裡麵那種令人厭惡的舔狗一模一樣！
林默當然注意到了大家的表情，感歎了一下楊漢與石瀅兩人扭曲的愛情。
說到愛情故事，林默就想到了瀟舒與韓江，他們兩人的愛情故事如同小說一般刻骨銘心且完美。
但這樣超脫世俗的愛情在現實世界來說畢竟是少數。
現實裡大多數人依舊是世俗的，楊漢可以說是超脫了，但石瀅沒有。
就不可避免的導致了悲劇的發生。
林默緩緩的開口說道：“諸位，你們都知道石瀅變心了，追求向往紙醉金迷的生活，但你們知道石瀅的成長環境嗎？”
要說體現楊漢的好，就不能光說他為石瀅做了什麼。
此時，眾人露出迷惑。
在剛剛播放的資料當中，並沒有顯示石瀅的經曆，於是眾人露出了好奇的眼神。
“據我所知，石瀅出身在一個重男輕女的家庭裡麵..”
這句話剛一出，石家人心裡都咯噔了一聲，一臉怒意的瞪著林默。
這不是當中打他們的臉嘛！
林默繼續道：“重男輕女到了什麼程度呢？當時石瀅考上了高中，家裡是想讓她出去打工賺錢的，不讓她去讀高中，認為讀書是浪費錢，最後還是學校的老師資助，才順利上了高中。
要知道，石家人開了一個小超市，收入並不低，可是他們卻一分錢都沒有花在石瀅身上！
不僅如此，在三年後石瀅考上大學，他們依舊不肯出錢，認為嫁出去的女，潑出去的水，沒有必要進行教育投資，能換回一些彩禮最好。”
說著，林默正視了回去，也瞪著石家老漢。
說這些，一方麵是訴說石瀅的生平，另外一方麵是解釋石家人對石瀅並不好，拋開法律層麵，石家人是沒有資格和臉麵在這裡幫石瀅要賠償的！
讓他們收到輿論的譴責。
果然，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帶著鄙夷的眼神看向了被上訴席位的石家老漢。
石家老漢，石明黝黑的臉上陰沉了下來，要是擱平時，他早就罵起林默來了。
但是林默的身邊坐著楊漢，那個瘋子一般的楊漢。
他默認了，沒有再說話，隻是撇過了頭去。
見到石明這副模樣，大家心裡明白這大概是真的了。
“審判長，請你想一想，一個女孩沒有得到家庭的支柱，反而全是責備和辱罵的時候，她的心理成長路徑會是怎麼樣的？”
鐘琰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林默。
林默頓了頓，直接回答：“根據幼兒心理學的調查，她沒有得到原生家庭任何一點愛，她的心理發育絕對是扭曲的，她從心裡渴望被愛，渴望美好的生活。”
這一句話沒有任何人質疑，包括鐘琰。
林默繼續說道：“好在，她在高中遇到了能給予她關懷，與她一起成長的楊漢。
那時候，楊漢因為家裡是撈魚的，而且是村裡撈的最少的一戶，家境貧窮，受到班級同學的嘲笑。
而石瀅是一個飽受家庭壓迫，唯唯諾諾，不喜歡與人交往的靦腆女孩。
兩個在班上不受待見的弱小生命不可避免的交織在了一起，相互扶持著進步前進。
慢慢的楊漢得知了石瀅的惡劣的家庭情況，所以，為了讓石瀅不被壓迫，在平時的節假日，楊漢就帶著石瀅在自己家裡住，幫她躲避石家人的威脅和欺壓。
給予了她作為一個人的尊嚴。
漸漸地石瀅融入了楊漢的家中，楊漢跟我說，石瀅在他家是有一個單獨房間的。
我想，這時候，楊漢以及楊漢的家人已經將石瀅當做了一名家庭成員。
就連石瀅上大學的費用，都是楊漢的父母拚命賺出來的。”
說到這裡，林默緩了一口氣，至少高中的生活對於石瀅和楊漢來說是美好的。
可接下來，林默繼續道：“最大的問題就在這裡了，石瀅在原始家庭體驗到的是束縛與壓迫，而在楊漢的家中雖然體驗到了情親，但依舊被貧苦困擾。
在她沒有見識到外麵的情況前，她的心理是還能接受的。
但壞就壞在，她填報了江海大學的金融專業，見到了真正的紙醉金迷。
從小到大的痛苦回憶讓她的靈魂備受折磨，她想要改變，她在大學可以改變！
所以她開始追求她所認為的美好。
我想，楊漢從一開始就是知道石瀅在乾什麼的。”
說著，林默看了楊漢一眼。
隻見楊漢低著頭，無聲的淚水從眼角流下。
在一起這麼久，他楊漢怎麼可能不知道石瀅在乾什麼呢？
他隻不過是在裝不知道罷了。
林默：“楊漢知道石瀅的追求，也理解她的追求，畢竟在他的父母湊集學費的時候，已經腦溢血成為了癱瘓的殘疾人，讓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這樣的家庭，未來有極大的概率是暗無天日的。
楊漢不想連累石瀅，也不想像石瀅的原生家庭一樣束縛她。
或者說，在長久的共同生活下，楊漢早就把石瀅當成了自己的妹妹，親人。
他不想最親近的人陷入泥潭中。
所以楊漢放手了，甚至開始默默的幫助石瀅去追求她想要的生活。
每一次石瀅狂歡過後的爛攤子，都有他的身影。
這不是楊漢懦弱，更不是舔狗行為，我想那時候的他比誰都痛苦。
他要承受是三份的痛苦。
石瀅放縱傷害自己的行為讓他痛苦，石瀅出軌對他的情感也造成了巨大的痛苦。
但他還要扛著這樣的痛苦幫助石瀅收拾爛攤子。
幫她打胎，幫她恢複身體。
這能說他是舔狗和懦夫嗎？
不是的，楊漢隻是一個自卑的窮孩子，在這繁華的都市裡麵，他太渺小了，他也看不清方向，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做。
他隻能看著石瀅的模樣乾著急。
與其說他是石瀅的男朋友，我覺得楊漢更像是深愛著石瀅的父親，是那種沉默寡言，貧窮，自卑，笨拙但深愛著你的父親。
他害怕擅自做決定乾擾你的生活，卻又怕你過的差。
所以隻能默默的安慰，幫助，儘量不打擾你。
你傷害自己的時候，他比誰都要傷心。”
說到這裡，一旁的楊漢哽咽著流下了淚水。
整個法庭沉默了，回蕩著楊漢輕聲的哽咽聲。
楊漢沒有想到，林默竟然完全洞悉了他內心的情緒。
是啊，他太無措了，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去幫助石瀅，他自幼貧寒被人嘲笑，那樣的環境下他變得極其的自卑。
石瀅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他在被人嘲笑的時候，在學校樓梯昏暗的角落一個人哭的時候，是石瀅給他遞上了紙巾。
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了關懷。
這樣深入骨髓的感情，他沒有辦法忽視。
“說到這裡。”林默歎了一口氣：“這隻是一個兩個身世悲慘的孩子的悲慘故事，我不想再多說什麼。”
石瀅因為長久的貧窮和壓迫變了心，這是環境的因素導致她內心的扭曲，她說到底也隻是一個普通人而已，可以說是必然發生的。
“我方當事人楊漢在這一段感情當中所遭受的精神痛苦難以想象，並且在大學這段感情當中，四年一共為石瀅花費了四萬多，加上石瀅對其造成的精神痛苦。
並且，石瀅最後還選擇在楊漢的屋中自儘....
經過我的解說，諸位應該可以知道，這對楊漢來說，是多大的精神打擊？
所以，我向石家人索賠27萬情有可原！
這27萬不僅僅是對楊漢的補償，也是他們對石瀅身世不作為不負責的懲罰。”
說到這裡，林默內心也不由的惆悵了。
其實石家人對石瀅應儘的義務，已經儘完了，把她養大，義務教育完成。
從法律上來說，他們沒有過錯。
林默說出來，就是要從道德上譴責他們！
但林默能做的也隻有這麼多了。
聽到這裡，審判席上，鐘琰的臉部表情鬆懈了下來，緊繃著的無名怒火也消散。
楊漢，確實是個男人，是個好男人。
但她還是問道：“為什麼，最後的時刻沒有選擇安慰石瀅？或許安慰了，把她抱在懷裡，她就有希望活下來呢？”
楊漢沒有回答。
林默淡淡的說道：“審判長，你何必揪著這一點，這大學四年當中，楊漢已經安慰過石瀅無數次。”
“而且....”
林默說到這裡停頓了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又聚集在了林默的身上，鐘琰也是。
林默繼續道：“這一次，無論楊漢怎麼安慰都已經沒有用了。”
眾人迷惑。
“之前已經說了，石瀅來找楊漢，是因為石瀅的出軌對象拋棄了她，飛去了外國。
這說明什麼？
說明石瀅這些年來的追求跨越階級的期望已經徹底的粉碎。
或許心碎的那一場酒局，隻有石瀅她一個人。
在這一刻，她看破了真相，她明白大學四年所追求的一切都是虛無縹緲幻象，沒有人會幫她跨越階級。
她隻是那些富家子弟的一個玩物。
而這個世界上真正唯一愛她的人，是那個笨拙，貧窮，自卑的楊漢。
但她知道，她已經不能回去找楊漢了，她已經把這個沉默寡言的男人傷的遍體鱗傷。
她知道自己搞砸了一切，自己的行為是如此的可笑。
她，失去了一切。
她的心死了。
去找楊漢的那一刻，心已死的她已經準備好了身死。
但她又是自私的，她想要死在這個世界上唯一愛他人的身前，讓他一輩子記住自己。
這是她唯一能夠證明自己活過的證明。
或許那天晚上見到石瀅的第一眼，楊漢就看穿了石瀅的靈魂。
石瀅那晚的話語雖然輕浮，像一個放蕩的女人，但透露著悲傷。
他不安慰，是害怕安慰完了石瀅以後，石瀅立馬就會跳樓。
這是他認為能夠留住石瀅唯一的辦法。
相處了這麼多年，他眼睜睜的看著石瀅從一個靦腆的女孩變成一個紙醉金迷放蕩的女人，他怎麼會看不穿石瀅的內心呢？”
“彆說了林律師！”
楊漢已經淚流滿麵，咬著嘴唇。
他後悔，後悔為什麼當時不把石瀅鎖住，後悔為什麼後半夜睡著了。
“所以，不論安不安慰石瀅，她都會去死，她已經沒有活下去的理由了。”
林默看著鐘琰，淡淡的說道。
這一刻，法庭內所有人都沉默了，網絡上，大家也都沉默了。
石瀅的壞是因為她的生長環境所導致。
而楊漢的苦，是人生疾苦！
咚！
鐘琰敲響了法槌。
她依舊是冷麵，但冰冷的臉上已經沒有了那種憤世嫉俗的情緒。
她知道自己錯了，而且錯的離譜！
楊漢是一個好男人，她因為情緒上頭誤判了一個承受著極大痛苦，相信純真感情的男人。
這樣的男人，不就是她一輩子在追尋所渴求的嗎？
就因為自己的情緒上頭，錯判了...
給予了楊漢這個已經遭受了最大傷害的男人，更大的痛苦。
一股巨大的內疚和心痛在鐘琰的心裡生出，痛擊著她的靈魂。
這是她以前從來沒有感受過的！
深深的自責縈繞在她的心頭。
“現在，休庭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後我會當庭宣判結果！”
說完，鐘琰就匆匆離開了庭審現場。
她回會議室的腳步愈發的沉重。
通道內忽然有一個人影出現在了她的的身前，是一個精神矍鑠的老人。
如果林默在這裡的話，就能夠認出來，他就是調解庭的那個老法官譚明。
“譚老師...”鐘琰見到來者，神色耷拉了下來，像一個犯錯的學生一樣，低下了頭：“這一次我錯了，我不應該把我的情緒帶入到庭審當中去。”
“承認錯誤可不是一句道歉就能解決的，拿出實際行動去贖罪吧。”譚明背著雙手，鄭重的說道：“你是法官，你是正義的執行者，不應該被情緒所左右。”
“我...我明白了，我明天就向監察部門檢討，未來我不會再擔任審判長，我會辭去我法官的職務，從法官助理開始重新做起。”
鐘琰鄭重的說道。
譚明微微一怔。
這裡，譚明沒有了跟林默聊天時刻的悠閒與和藹。
其實他早就看清了自己學生的錯誤，但以他鐘琰的了解，單純的指責隻會讓她越陷越深。
所以他從旁側敲的給予了林默一些信息，想著讓林默罵醒鐘琰。
隻是林默的手段，猛的出乎了他的意料。
這是直接搞的鐘琰懷疑人生了啊！
不過也好，算是一次徹底的重生。
按照規定來說，鐘琰隻是錯判了一個民事案件，法院會賠償誤判一方，她也隻會受到處分，並不會剝奪法官的身份。
而鐘琰自己這個決定，相當於是否定了她從大學畢業以來九年的努力。
一朝回到九年前，從法官助理從頭再來。
“你....”
“我的情緒依舊被外界的事情掌控著，我無法勝任審判長的工作，我需要磨練性子。”鐘琰非常認真的說道。
說完，她就走了，在她離開審判席之前，她還有最後一件事要做，那就是判決。
對於林默提出的27萬元賠償。
其他兩名審判員也來到了會議室內，三人合議庭開始討論。
這一次鐘琰徹底斷絕了情緒的影響。
沒有被楊漢痛苦的事跡影響，也沒有被她離婚的事件影響。
這一次，她徹底陷入了法條當中。
“精神賠償，支出...”
最終在合議庭三人的嚴格討論下，確定了最後的賠償數字。
至於楊漢承擔賠償責任這件事，三人早就予以否定，林默最開始的解釋已經說服了三人。
可以說已經解釋的很明確了。
就是鐘琰任性的誤判而已。
一個小時後。
鐘琰回到了法庭。
法庭內異常的安靜，大家都沒有喧嘩，隻是靜靜的坐著，楊漢的憂傷仿佛席卷了他們。
他們也產生了內疚的心理，竟然單純的認為楊漢是舔狗。
這無異於在侮辱這世間的深情。
楊漢演繹了什麼叫做深情！
“咚！”
鐘琰回到了審判席上，敲響了法槌。
“現在開庭，雙方都還有什麼話要說嗎？”鐘琰看了一眼鄭北，又看了一眼林默。
鄭北立馬搖了搖頭。
他現在心靈都已經受到了震撼。
這一場與其說是庭審，倒不如說是一場悲慘的愛情故事，哪裡還敢發表什麼言論。
林默倒是沉悶的說道：“這件事原本會隨著時間的消散，慢慢撫平我方當事人的心理疼痛，但石瀅那吃人血饅頭的家人，硬是為了賠償，不斷地揭開我方當事人的傷疤，反複折磨，對此，我予以鄭重的警告！”
林默一拍桌子，瞪著對麵的石明。
石明，包括坐在旁聽席上的三個石家人，都紛紛的低下了頭。
他們的過錯，他們自己知道，哪裡還敢有什麼反駁。
而且現在經過林默這麼一說，他們更加害怕楊漢砍死他們了。
楊漢太苦了，苦到生活都沒有了一絲味道。
審判席上，鐘琰等著林默說完後，才再一次敲響了法槌：
“現在，我宣布判決結果。”
“本案中，上訴方當事人楊漢的行為並沒有對石瀅造成侵權責任，並不是導致石瀅墜亡的原因，無需為石瀅的死亡承擔責任！
並且，在大學四年當中，楊漢多次照顧石瀅，為石瀅支付打胎等費用。
以及石瀅本人不顧楊漢的感受，自行從其家中墜亡，次行為對楊漢造成了巨大的心理損害。
以上，被上訴方應當賠償上訴方當事人楊漢總計15萬元！”
嘩啦。
這一刻法庭內再一次沸騰了起來。
楊漢無罪，這是大家意料之中的。
而林默為楊漢索取的賠償，竟然真的生效了！
雖然沒有27萬之多，有15萬也非常的不錯了，要知道，精神賠償向來都不多的，這一次應該是往頂格算了。
當然，也有很多人表示理解。
畢竟那可是死在人麵前啊！還是自己非常重要的人，這種痛，隻有楊漢自己知道。
“被上訴方，你方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鐘琰看向了石明和鄭北。
鄭北瞄了一眼石明，先觀察委托人的表情。
而這時候，石明立馬瘋狂搖頭：“沒沒沒有了！我們願意賠償楊漢15萬元！”
石明是真怕楊漢了，恨不得立馬就給賠償，跟楊漢一刀兩斷。
鐘琰點點頭。
一般來說，這時候庭審一般就已經結束了。
但是鐘琰並沒有敲響閉庭的法槌，而是站了起來，身體對向了楊漢。
楊漢有些不解，所有人都不知道鐘琰要乾什麼。
而下一刻，鐘琰對著楊漢深深的鞠了一躬，她的臉色不再冰冷，而是掛上了愧疚：“我向孫先生真誠的道歉，我不應該以個人的情緒施加於您！”
接著鐘琰起身繼續說道：“為此，我會向組織做出深刻的檢討，並且卸任法官職位，從法官助理重新學起。”
這時候的鐘琰已經明白，她情緒上頭的錯判，將會給一個人造成多麼大的傷害！
法官是一個神聖的職業，而她卻違背了。
此時，所有人都愣住了，尤其是法律界的律師，法官同行們。
“這...不至於吧，就是一個民事案子而已，錯判了法院會進行賠償，背個處分做個檢討就行了，卸任這也太過了。”
“是啊，當上法官可不容易。”
“.....”
法官同行們都是一臉的唏噓，隻有他們深刻的明白鐘琰以這個年紀就當上審判長是什麼概念。
前途無量！
但經驗老道的法官們就知道為什麼鐘琰會這麼做。
個人的情緒帶入審判當中是絕對的禁忌！
如果一個法官想要正直的走下去，成為一名獨擋一麵的大法官，那麼這樣的磨礪是必要的。
咚！
說完了一切，鐘琰才敲響了法槌：“現在，閉庭！”
接著，她緩慢的走下了審判席，離開了法庭。
這一次，就連林默也呆住了。
這是林默第一次見到有法官在審判席上主動向錯判一方道歉，並且卸去職務的！
這太狠了，相當於因為一個錯判，就否定了她自己以往的所有努力！
這是林默在那個世界，絕對不會看見的光景。
“有魄力！”
這時候，林默想起了高牛，他也是發現自己問題後，就第一時間向組織遞交了自查申請。
“這個世界的法官培養體係，有點意思啊。”
林默很好奇，是什麼樣的法官培養體製，可以培養大量這樣一心為法的法官。
不過現在應該想的是，庭審結束了，又拿下了一場勝利！
“好了，楊漢同學，這會心裡應該安心了吧。”林默拍著楊漢的肩膀笑了笑：“而且還拿到了15萬元的賠償，可以改善一下生活環境，為你爸媽治病了。”
楊漢點點頭，淚痕依舊掛在眼睛上。
“過去了，都過去了，石瀅不值得你流淚，你已經做的夠好了。”林默還是安慰道。
而這時候，林默的身邊也傳來了哭泣的聲音。
“嗚嗚嗚...楊漢同學，你真的嗚嗚...好感人。”
林默一看，原來是夏靈在抹眼淚，哭的梨花帶雨的。
“好啦，事情都結束了，走吧，楊漢我們送你回家。”
走出法院，林默謝絕了所有的記者采訪，直接上車，回到了楊漢的家中。
家中兩個癱瘓的父母看著林默和楊漢回來，想要說什麼，但是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歪著嘴。
楊漢走到二老身邊說道：“爸媽，這是林律師，幫我打贏官司了，不用擔心！”
這時候，二老才露出了一絲微笑。
咚咚咚...
這時，房屋的大木門被敲響了。
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這裡是楊先生的家嗎？”
林默一聽這聲音，好耳熟...
扭頭一看，好家夥！真是熟人。
門口站著正是剛剛主持庭審的審判長——鐘琰！
那個冰冷的美女法官。
“她來乾什麼？”林默微微眯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