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爺既然明白,那你竟然還有疑惑?”雪梨屬實不理解,好端端的你放的是什麼屁話?
三歲小孩能推得動五歲小孩?
胤禎倏地一滯。
舒舒覺羅氏眼睛裡劃過狠厲。
“妾身知道福晉不喜我們母子——”
“本福晉的確不喜你,裝模作樣,貪得無厭,虛偽至極!但凡我不是瞧不上你,你連生育的機會都沒有你信不信?”
沒有生育的機會,也有沒有做側福晉的資格!
這話一出,不止舒舒覺羅氏,就連伊爾根覺羅氏臉色都變了。
她們怎麼可能不明白?
她們就是太明白了,所以才閒的沒事搞事情。
福晉好說話,可過分得好說話就是好欺負不是嘛?
“福晉!”胤禎眼底都是厲色“你要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主子爺,這話共勉!”雪梨看他的眼睛裡都是冷厲。
“你不打算解釋解釋嗎?”胤禎大為不解。
“解釋?哪有調查來的真實?!”雪梨拍了拍手,正院和前院的太監押著幾個小太監和婆子丫鬟的進來了。
而同一時間,伊爾根覺羅氏看到那幾個奴才臉色大變。
“妹妹,你慌什麼?!”雪梨的聲音清脆如水。
眾人順著她的視線看向了伊爾根覺羅氏。
就發現伊爾根覺羅氏主仆們臉色都是不同程度的僵硬。
舒舒覺羅氏一瞬間恍然大悟。
淒厲的尖叫一聲,一爪子撓在了伊爾根覺羅氏的臉上。
“你這個賤人!我就知道你不安分,你竟然敢動我的孩子!”
伊爾根覺羅氏還在思考對策的功夫,臉上傳來尖銳的疼痛。
然後就是身邊大丫鬟木蘭眼底的驚恐。
伊爾根覺羅氏怔怔得摸在了臉上,手裡的鮮血讓她一瞬間再也難維持理智。
於是瘋了似的撲在舒舒覺羅氏身上抓撓毆打。
“你又是個什麼東西?裝得無辜,你敢說我的大姐兒感染風寒沒有你的手筆嗎?!口蜜腹劍,蛇蠍心腸。你也不怕遭了報應!”
“呸!那是她命不好!誰讓你仗著家世處處跟我作對,你這個賤人活該沒了孩子!”
舒舒覺羅氏臉上脖子上都被抓破了,也是氣得失去了理智。
“你才是賤人!瞞著主子爺倒掉避子湯搶先生下庶長子!平日裡裝得清純無辜,你是忘了你青梅竹馬的耿哥哥了嗎?”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舒舒覺羅氏聽到耿哥哥三個字,一瞬間臉色大變“主子爺,是她汙蔑妾身,求主子爺明查!”
胤禎麵沉如水。
已經站了半晌了。
他有點懵,他隻是多看了伊爾根覺羅氏一眼。
兩個側福晉竟然就打了起來。
竟然,還抖出不少的後院陰私。
他一瞬間覺得心口涼嗖嗖的。
雖說他知道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更明白女人的爭鬥!
不說彆的,單是他自己,就太了解德妃的手段了。
可是知道歸知道,當意識到身邊人也同樣是如此時。
那心裡的幻滅可想而知?
“放肆!”胤禎黑著臉怒斥出聲。
在場的除了雪梨,其他人都跪了一地。
幾個奴才臉色難看極了。
他們可不想知道那些陰司。
他們隻想好好活著。
而舒舒覺羅氏這會兒哭的美極了,雪梨要不是懶,說啥也要摸她一把。
伊爾根覺羅氏剛剛一臉怒色,這會兒無聲無息流著淚。
那淚滴在傷口處愣是表情都沒變。
也不嫌疼!
雪梨坐在一旁仿佛木頭樁子,思維活躍的不像話。
估計是跟生魂共處一體的原因,這副身體確實有些懶了。
至於這是不是雪梨的借口,那隻有她自己知道。
胤禎這會兒有些頭疼。
他本來就不擅長勾心鬥角那些。
這會兒大概搞明白一點,那就是明麵上弘明跟弘春發生爭執掉入水裡。
實際上是伊爾根覺羅氏安排的人把大阿哥推下去的。
嗯,胤禎明白了。
“伊爾根覺羅氏,構陷汙蔑阿哥,禁足陋室,終生不得出!”
這話一出,伊爾根覺羅氏眼底的淚流的更加洶湧澎湃了。
“主子爺,妾身想左了,妾身認,可是咱們的大格格何其無辜?!”
胤禎許是想到早夭的女兒,眼睛裡劃過心疼。
隻是瞥到一旁雪梨淡漠的神色。
脫口而出的話咽了下去。
“你好好祈禱弘春平安無事吧!”
“主子爺,你不能這樣?!”伊爾根覺羅氏眼睛裡都是難以置信。
“想想四格格!”胤禎撂下這句話,又看向了舒舒覺羅氏。
舒舒覺羅氏跪在地上,看起來柔柔弱弱的讓人心疼極了。
隻是事情過去幾年已經無從考證。
但是她話裡話外對大格格的輕慢和詛咒,在場眾人有目共睹。
更何況,還有一個他不了解的青梅竹馬……
“福晉,妾終歸上不得台麵,不若,幾個格格放在你的院子裡教養如何?”
胤禎沉吟一瞬,想到了解決方案。
舒舒覺羅氏一瞬間臉色大變:“主子爺,你這樣是在挖妾身的心啊主子爺!”
舒舒覺羅氏這會兒很難維持那楚楚動人的姿態。
整個人激動得麵龐有些扭曲。
“舒舒覺羅氏,爺覺得你心思不純,教導不好她們,你是想讓她們像你一樣上不得台麵嗎?”
胤禎這會兒怒氣翻湧。
情緒激動之間有些口無遮攔。
這些話直接打擊得舒舒覺羅氏當場愣住了。
半晌,驀得軟軟癱倒在地。
“妾身上不得台麵嗎?哈哈哈……”舒舒覺羅氏的情緒繃不住了。
同一時間,太醫出來了。
弘春已經醒了,正在嗚嗚嗚喊著要阿瑪、額娘。
舒舒覺羅氏聽到兒子的聲音。
激動的爬起來就衝了過去,隻是情緒太太激動猛得摔倒在地。
胤禎麵色有些複雜!
他怎麼可能體會不到憐子之心呢?
隻是,兩個側福晉都不安分。
若非今日雪梨抓了人,誰知道他會不會衝動之下定了弘明的罪?
想到這兒,他又看向了雪梨。
“大阿哥已經大了,就放在前院教養!舒舒覺羅氏……禁足陋室,抄寫女戒,無召不得出。”
舒舒覺羅氏怔怔地看著胤禎,抱著弘春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