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圖圖佯裝羞愧捂臉,“跟著先生學過兩年,誰知道這麼久沒用,都忘得差不多了。”
古衙役,“……”幸好沒繼續跟著學,否則先生都會被你氣得吐血。
他家小侄子學了兩年,那一手字比自己都要好看,就他這水平,估差是被先生掃地出門。
不過這一家子出手大方,他也不好直接嘲笑,還應和了一句,“確實時間久了,事情忘得快。”
雲圖圖把地址和登記的人名全部都告知,這也是他們在進城路上商量好,以後雲圖圖可能還會來這個位麵,最好有個戶籍證明。
現在是張耀文是家裡的兄長,陳羽希是守寡的妹妹,雲圖圖是不學無術的二弟,至於羅夢,則是張耀文收養的養女。
這一家子奇奇怪怪,古衙役看了一眼,看看這一家都是什麼人?就沒有一個成雙成對的。
像這個大家長兄長又沒有兒女,還要收養,不是娶不到媳婦,就是身體有問題。
守寡的妹妹回到娘家,居然能夠接受,人品應該也差不到哪裡去。
“那這些我都收了,我去幫你們辦理,記得到我大哥鋪子裡去等我,大概一刻鐘我就會過去。”
古衙役把紙放在胸口處,跟那些銀錠子放在一起,站起來,風風火火的往外走。
布莊老板夫婦看到古衙役匆忙離開,隨後看向跟著出來的張耀文幾人,“這事情辦妥了?”
“多謝老板娘了,”陳羽希衝老板娘點點頭,“我們到前麵的肉鋪去等古大人,等以後有機會再來麻煩老板娘。”
“辦好了就好,”老板娘顯然也是鬆了一口氣,還真怕裡麵起衝突,“以後有好繡品記得送到我這裡來,隻要我能收的,我都會給最高的價格。
古大人他家嫂子的手藝還真不錯,你們快過去吧。”
跟老板娘道彆,幾個人沿著鋪麵往前走,隻是這鋪麵的生意好像有些冷淡,並沒有多少行人,更彆說進店的客人。
朝前走了100多米,這才看到肉鋪,一個魁梧的漢子,正大刀闊斧的站在鋪子前,雙手雙刀齊飛剁肉泥。
而在他的後麵,有兩張桌子,有一個風韻猶存的中年婦女,正坐在那裡扇著風,看著路上的行人。
看到雲圖圖他們駐足,婦人立刻熱情地朝他們打招呼,“幾位可是要砍點肉,今天的肉新鮮著呢,剛殺沒幾個時辰。”
“你們好,我們是古大人介紹過來的,在這裡等他一會,順便炒幾個菜。”
張耀文把擔子放在一旁,跟著肉鋪老板說道。
正在剁肉的老板停下手中的刀,爽朗的笑道,“原來是我二弟介紹來的,那你們到裡麵坐,想吃什麼儘管跟我婆娘說,我婆娘彆的不說。這手藝拿得出手。
今天的肉品種還有很多,你們想要吃什麼都可以給你們整出來。”
張耀文他們這一次過來,主要也是要等古衙役,就隨手點了幾個菜。
這裡還真是明碼標價,稱多少肉?再加上多少配菜的價格,但是老板不收加工費。
兩口子的速度都很快,而且配合很好,在古衙役到來之時,飯菜已經都擺滿了。
“古大人過來一起吃,”張耀文他們連忙站起來,邀請古衙役。
“那我就不跟你們客氣了,”古衙役找個空位坐下來,看著外麵街道並沒有行人,匆忙的從懷裡掏出一個布包,“東西在這裡,我要的東西呢?”
雲圖圖直接拿出兩串珍珠手串,“一串是之前說好的報酬,另外一串,是我們的謝禮。”
古衙役眼中閃過驚喜,兩串一模一樣的珠串,成雙對,其價值可想而知,雙手小心翼翼的接過來,都不敢細看,連忙揣入懷裡,“你們這戶籍要是出了問題,到時候我們這裡也不會認的。”
張耀文皺著眉頭,“此言何解?”
“戶籍沒有問題,隻要人沒有問題,就不會出事,畢竟這是蓋了我們縣衙的大印。”古衙役掃了他們一眼,希望這一次自己沒看錯眼,這幾人並不是奸惡之徒。
張耀文,“放心吧,我們就是一普通百姓。”
古衙役點點頭也不再說什麼,招呼大家趕緊品嘗這裡的飯菜,最好是趕緊吃完,趕緊走人。
雲圖圖他們的飯量本來就不小,羅夢已經餓了好些天,今天難得好好的吃餐飯,整個人都快埋到碗裡。
滿滿的一桌菜,瞬間就被解決的一乾二淨,這下子,連古衙役的大哥大嫂都很驚訝,看著這幾個人個頭不大,吃飯的速度倒是很快,而且飯量也有那麼大。
不過看到人這麼捧場,古大嫂也很滿意,吃這麼多,要是每天都來,那他們家的肉鋪也不會有剩餘的肉。
張耀文留下一個銀錠子,這才跟他們道彆。
古大嫂子本來想找銀子,卻被古衙役按住。
“二弟,這會不會不好?”古大嫂還想著以後這些人常來。
古衙役一眼看穿她的想法,“就是一些萍水相逢的人,跟我們這種小人物不會再有交集。”
雖然相處時間短,但一直跟她交流的那個男人有一種上位威嚴,就連那小年輕偶然間的眼神,也有些慎人。
要不是他們目光清正,就算是再大的誘惑,他都不敢接。
離開街道,張耀文這才從懷裡掏出戶籍跟路引,戶籍沒有問題,路引還很貼心的給他們留了空白。
“現在事情解決了,咱們趕緊離開這裡吧。”羅夢總覺得在這裡呆著不安全,她好像忘了一個什麼重要的事情,隻是一時沒有想起來。
“你這在擔憂什麼?”雲圖圖有些不解,她開車雖然幾個小時,可是想從那個偏僻的山村來到這裡,那得幾日吧。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好像忘了什麼,一時沒有想起來。”
張耀文靈光一閃,“你們村裡人是不是有人在縣城做事?”
羅夢猛拍一下額頭,“我想起來了,我們村長的兒子在這裡的飯館當小二,不過他一年也就回去兩三次,反正我過來這麼長時間沒有見過他。”
陳羽希跟雲圖圖簡直無語,這麼重要的事情也能遺忘。
“你沒見過他,但是他肯定能認出你,”陳羽希真想把這張洗乾淨了臉再擦黑,可彆給大家找事。